第406節
那黃大師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視若必殺底牌,培養了好久,付出了那麼多代價才得到的餓死鬼融合體,居然被兩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給秒殺了?
林子衿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也有些驚訝自己的力量,總覺得自己這一次重傷瀕死,恢復後比之前更強了。
換做以前,他絕對沒有辦法這麼輕鬆的,碾壓般的解決這樣一隻許多只餓死鬼的融合體。
他哪裡知道,這其中也有龍隼給他吃的那兩顆靈藥的效果,之所以被稱為靈藥,就是因為其功效十分強大,不光能將瀕死的人救活,治療傷勢,還能替其洗經伐髓,改善體質。
如今的林子衿,實力大增,體質也比以前好的多了了,已經正式列入了強者之列。
毫不誇張的說,只要他想,現在的他,在天乾榜上的排名絕對不比龍隼低。
而龍隼則徑直走向了那黃大師身前,等其反應過來之時,已經被龍隼一腳踢倒在地。
「少俠饒命,少俠……啊!」
話還沒有說完就驟然變做了慘叫,龍隼臉上滿是冰冷,一腳踩在他的手腕上面,勁力微吐,裡面的骨頭都被踩碎了。
「黃大師真是好手段,讓我等佩服得緊啊……我說過,你要是再耍花樣,我就斷你四肢吧?現在,你這兩隻手臂都不能用了,你這兩條腿,還想要嗎?」
那黃大師疼的渾身抽搐,連連求饒,龍隼卻不為所動。
他的善良,不是用來同情這種人渣的,對於這樣的人,他只會比任何人都殘忍。
林子衿從思考狀態中恢復了過來,也來到了黃大師身前。
「兩位少俠饒命,是我有眼不視泰山,求你們,千萬別殺我,我求求你們了,讓我做什麼都行,我認你們當乾爸爸好不好?乾爸爸,兩位乾爸爸,求你們放過我吧,求求你們!」
林子衿和龍隼的眼中同時劃過一抹嫌惡,退後了兩步,龍隼用虎皇刀指著黃大師,阻止他繼續靠過來。
「我可收不起你這樣的乾兒子,你他媽能不能有點逼臉?沒有尊嚴到這種程度了嗎,一臉褶子還好意思管我們叫乾爸爸?剛才要不是我們兩個都不是弱手,性命就交代在這裡了,老實說,我現在特別想不顧一切的弄死你,但是,我說過,留你還有用處,趕緊的,把蠱毒的解藥交出來,是什麼樣的蠱蟲,怎麼從人體內弄出來或者殺死,給我寫在紙上寫清楚……呃,好吧,你說我寫。」
黃大師疼的滿臉都是冷汗,一聽到龍隼這麼一說,眼睛滴溜一轉,又看到了轉機。
「你趕緊把腳鬆開,送我去醫院,我告訴你們可以,但是這之後,你們要放過我,讓我離開這裡,要不然,你們什麼也別想知道。」
一見這黃大師又硬氣了起來,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龍隼冷冷一笑,將腳抬了起來,然後,狠狠地踩在了黃大師的臉上。
「呵呵,你想威脅我?我在這裡給你叫個底吧,我跟那些胖子,沒有任何關係,也犯不著為了他們做些什麼,我今天還就告訴你了,要麼,就把方法告訴我,要想談條件,那還是讓他們跟你一起陪葬吧……」
第五百三十八章
聽著龍隼那平淡中透著一股森然的話語,黃大師的額角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滾落,悄悄嚥了口唾沫,心裡也打起了鼓。
眼前這個青年,從剛才的種種行為舉動來看,是一個殺伐果決的人,若是真將對方惹急了,沒準兒真的不管他說不說,直接將他殺了。
他現在已經窮途末路,最大的倚仗都被對方秒殺,自己雙手被廢,之前他還想著一旦逃出去,以後一定要加倍報復這兩個青年,但是自從龍隼說出這番話之後,他就只期望他們留下自己一命,別的什麼也不敢想了。
「二位少俠,」黃大師的語氣再度軟了下來,低聲下氣的懇求著龍隼,「看在我們同是道門中人的份上,你看你想要蠱蟲的解藥,我想要活命,咱們能不能交換一下,我把蠱蟲的解藥和配方都給你們,我的錢,我的古董等等,你們要什麼,只要我有的,都給你們,唯獨我這條命,您二位看,能不能高抬貴手呢?」
龍隼不屑的看著他,對於這樣狡猾殘忍,最喜歡在背地裡搞把戲的人,他是最討厭的了,但是雖然他說是那麼說,其實也是玩一個心理戰術,故意裝出毫不在乎的樣子,免得被黃大師看出他們對那蠱蟲解藥的重視,有恃無恐的跟他們談條件。
「還要我說幾遍?我說你的小命還有用,可不是指需要你的蠱蟲解藥,你都落到這步田地了,還敢跟我談條件?我不想跟你再多廢話,擺在你眼前的,就兩條路,要麼交出解藥和配方,你就可以暫時不用死,要麼,我現在就送你上路!」
面對龍隼渾身散發的濃郁殺氣,黃大師差點嚇的小便失禁,連連磕頭:「少俠饒命,少俠饒命!我馬上說,我馬上就說!」
黃大師將自己蠱術的法本的所在之處,以及解藥的配方全部都說了出來。
他一邊說,林子衿和龍隼一邊仔細地聽。
這些藥材本身沒有任何問題,都不具備毒性,也沒有藥性相沖的地方,其中一些特殊的材料,倒也符合解蠱的常識。
拿著那本黃大師用來下蠱的蠱術法本,林子衿翻了翻,微微皺起了眉頭,這是一本苗族蠱術的法本,林子衿以前跟著師父葉雲修,也見過一些奇人異士,對於蠱術,略懂些皮毛,雖然不會用,但是看也能看出些門道,並且他以前苗族的蠱術師打過交道,所以知道這是苗族的蠱術。
黃大師所施展的,只是裡面較為低級簡單的蠱術,只不過是他培養蠱蟲肯下狠料,所以蠱蟲十分兇猛罷了。
林子衿雖然學過不少醫理,也不是沒有解過蠱毒,但蠱術是十分精妙的,其中一些強大的蠱術更是難尋解藥,他所能解的,只是一些特別簡單的。
像是黃大師所施展的這一門苗族蠱術,要稍微玄妙一些,儘管在這一份法本上面,是較為低級的,也讓林子衿束手無策,畢竟他也不是專門幹這個的。
在黃大師藏法本的地方,林子衿還找出其他幾份法本和一本手記。
令他覺得有些奇怪的是這本手記的署名,這本手記的主人,並不姓黃。
「黃大師,黃是你的真姓嗎?還是你出來招搖裝騙的假名號?」
稍微給他做了一些療傷處理,總算是不會失血過多而死,他疼的冷汗直流,十分難受,但性命被捏在別人手上,有問題他也不敢不回答,便說道:「回少俠的話,黃是我的本姓。」
「那這本手記是誰的?」林子衿晃了晃手中的手記。
黃大師眼中劃過一抹驚慌,有些心虛的說:「那是家師的東西……」
他的心虛被林子衿盡收眼底,他盤坐在地上,一邊翻看著手記一邊繼續問道:「那這些法本也是你師父的東西咯?」
黃大師連連點頭:「是是是,這些都是我師父傳給我的,少俠要是喜歡,就都拿去吧。」
林子衿輕撫著下巴,看著黃大師,緩緩說道:「既然是你師父給你的,為什麼我卻能從這上面感到一些怨念呢?看來你這個徒弟,當的很不稱職啊,黃大師,我覺得,有必要讓你的師父出來,跟你好好聊聊了。」
說著,林子衿開始誦念起咒語,那本手記之中,一道淡淡的黑煙飄了出來,而後幻化出一道半透明的,看上去四五十歲的中年道士的形象,那中年道士身著道袍,卻戴著苗族人的頭飾,一看到黃大師就怨毒的瞪著他:「我好心救你性命,為何要害死我!」
黃大師一看到這中年道士,嚇得尖叫了起來,雙腳亂蹬,不斷地後退,那道士卻不斷向前,欲取其性命。
「道友,可否聽我一言?」
聽到林子衿的話,那中年道士的虛影頓了頓,轉過頭,行了個禮:「今日多謝這位小道友了,像這等豬狗不如的畜生,殺人害命,其罪當誅!」
林子衿緩緩點頭,也行了個禮:「他自然會為自己的罪行付出應有的代價,但是道友又何苦為了這樣一個人渣弄髒自己的雙手呢?我感知到道友靈魂附在這手記之上,執念未消,無法投胎,除了怨恨,可還有未了的心事,不妨說出來,如果能夠幫忙,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我等義不容辭。」
中年道士輕聲一歎,緩緩說道:「多謝道友了,我是被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牲害死的,我的家人,恐怕還不知道我遭他毒手,也許尋了我多年,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拜託道友,尋到我的屍骨,送還給我的家人,讓我能夠落葉歸根,這樣,我也能夠投胎轉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