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一瞬間，他感覺到有人探出神識來查探，雖然是第一次感覺到這神識的波動，但是他卻感到十分熟悉和親切。
自己能感到熟悉和親切的修士，他們的神識他都感覺過無數次了。
要說在這些人當中還有誰的神識是剛剛修煉出來，他從前沒有接觸過的話，除了小五他想不出來還能有誰。
「他不是在跟你玩躲貓貓，只是……沒有臉見你而已……」
一旁的龍隼在此時開口，林子衿先是一愣，而後微微皺起了眉：「這從何說起？」
龍隼將這段時間蓉城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跟林子衿說了一遍，而後輕聲一歎：「其實最近很多地方都越來越混亂了，那些妖族和邪道的混蛋因為屍王和妖皇的回歸都按捺不住自己了，只是蓉城發生的災難，要更加可怕一些，我也是昨天才剛到蓉城，小五是第一個抵達的，他最清楚這裡發生了什麼，也與那個變態見過一面。」
「可那之後……他就消失不見了，這樣的事件頻發，每次我趕到都會晚一步，只能看到地上還溫熱的屍體……老林，我記得你的母校是四川科大……那裡面也有不少人死了，沒能保護好你的學弟學妹，我……」
看到顯出身形的小五，林子衿緊皺著眉頭，而後緩步上前，小五閉著眼，本以為林子衿要責怪自己，卻沒想到後者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道：「如果連你都無法做到的事情，換成是我也一樣，我相信你已經盡力了。」
小五先是一愣，而後更加的感到愧疚了：「這些卑鄙無恥的傢伙，把手都伸向了這些對這一切毫不知情的普通人，他們簡直是太可惡了，今天這一次也是，我沒能及時趕到，這家人都死了……」
林子衿再度拍了拍小五的肩膀，勸他別太自責，而後環顧了一下四周，並且查看了一下臥室等地方。
而後他回到客廳看向小五和龍隼，緩緩開口道：「照你們所說，這個變態一直在做著拷問人性的實驗並且為此殺了很多人，他每次行兇都會留下一張撲克牌裡面的『大王』牌……這一次也有一張，可是……我卻認為殺死這一家人的並不是這個人，房間裡的財物全部都被搶走了，他們被綁在椅子上，看樣子死前遭受了不少的折磨，之前的幾次，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嗎？拷問完人性順便搶走錢財。」
小五和龍隼先是一愣，而後皺起眉頭思索了起來，隨即搖了搖頭：「這麼說起來，好像的確沒有過，他這樣的人，應該對錢財不感興趣吧……」
第一千零二十八章 瘋子的告別
林子衿微微點頭，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按照龍隼的描述，這個變態最喜歡做的就是拷問人性，實際上這樣的人，林子衿遇到過不少。
包括屍王和妖皇都是這樣一類人。
在他們的眼中，人的本性就是醜陋不堪的，人類的存在對於這個世界就是禍害，所以他們要將人類從世上抹除。
一個滿腦子想要破壞或者改變世界的人，殺完人順便還要把這家人的錢財搜刮一空，這可能？
「正如老龍剛才所說，既然這個變態對錢財不感興趣，做完自己想做的事情他又何必浪費自己的時間去搜刮錢財呢？」
龍隼微微皺眉：「你是說，有人冒充這個變態，模仿他的手法搶劫殺人？」
「沒錯，我想應該就是這樣了。」
林子衿微微點頭。
「啪，啪，啪。」
就在這時，清脆的鼓掌聲響起，三人瞬間消失在原地，呈三角之勢包圍了這個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
他身著紫色的西裝，綠色的微微捲曲的頭髮梳成背頭披散在腦後，臉色一片慘白，臉頰兩邊各有一道連接著嘴角的傷疤，嘴唇和傷疤上面都塗著口紅，看上去就像一整張咧到臉頰上的大嘴，他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露出一口發黃的牙齒。
瘋狂且危險，這是林子衿對這個人的第一印象。
「晚上好，各位，說實話我現在真是鬆了一口氣，幸好救世主大人明察秋毫，要不然我就要背上莫須有的罪名了，就算我是個你們眼中的瘋子，也不代表什麼屎盆子都能往我腦袋上扣。
說起來，媒體最近都想把XX村母豬半夜被強姦的罪名也加在我身上了，這就讓我很無語了，這個世上有這麼多形形色色的變態，又不只有我一個。
我和這位老兄的，呃……審美和變態的點不一樣，我的審美和那方面還是很正常的，嘿，大晚上的非要這麼嚴肅嗎？難道你們不覺得這些媒體很可笑嗎？還是你們真的相信他們所說的？拜託，我發誓我真的沒有強姦母豬！」
林子衿看著他，用神識探查著他的實力，卻發現他的實力出乎意料的弱。
別說是絕巔境，他連半步絕巔都還遠遠沒到。
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會只敢去欺負這些普通人嗎？
不，不對。
眼神不一樣……
這個人的眼神並沒有那些平庸之輩的狹隘，而是相當的深不可測。
雖然他的實力很弱，卻打他出現開始，就讓林子衿覺得心中有些發毛。
「我相信你和母豬是清白的。」半晌，林子衿緩緩開口道。
變態笑了，他看著林子衿，眼中劃過一抹癡醉和狂熱：「我一直在等你回來，算一算我們也有好幾年沒見了吧？那個時候的場景一直存在我深深的腦海裡揮之不去，最近我經常能夢見你再度出現在我面前，可等你真的出現，我卻不得不告別了，真是……世事往往不如人意，不過沒關係，我相信，我們一定會再遇的，方便問一下，你願意成為我實驗的研究對象嗎？」
林子衿搖了搖頭：「很抱歉，我不得不拒絕你，還有，我們曾經在什麼地方見過嗎？我一點印象都沒有，至於告別，我想沒這個必要，你就留在這裡吧，永遠留下。」
「哈哈哈哈，你這般盛情的邀請照理說我也不該拒絕，可是沒辦法，大人的世界往往身不由己並且十分忙碌，我也有很多必須要做的事情，至於我們是否見過嘛，嘿嘿，我已經預料到了，我早就知道救世主大人這般的大人物肯定已經忘了我這種小角色。
不過沒關係，我來幫你回憶，說起來咱們還是校友呢。當初你突然的出現不光擾亂了我的計劃，還搶走了我最重要的復仇道具，你真的沒有印象了嗎？穿過腦海中各種各樣的回憶然後到達那一天……
我想你不會忘記彩花面具，也更加不會忘記因它而死的那些人，因為它而發生的那些事情……現在隆重的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王小永，你回憶起來了嗎？救世主大人……」
林子衿心中一驚，一邊聽著王小永的話，他的確一邊開始回憶，想起了彩花面具事件中發生的那些事情。
而當王小永說出自己名字的時候，他一下子便回憶起了這個人。
「當日被徐朗救走之後，你就銷聲匿跡了，雖然知道你不可能改邪歸正，但我也真沒想到你會變得比之前還要變態，你最終還是殺了你們宿舍最後的那個人吧？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逃跑了，今天，你必須死在這裡！」
面對林子衿的憤怒，王小永仍舊十分淡然，即使面對三名比他強大不知多少的強者，他仍舊沒有絲毫的畏懼。
「老林，千萬小心，這個傢伙應該是掌握了某種中位力量，之前我們好幾次都沒能將他抓住！」
龍隼此時出言提醒，林子衿微微點頭，卻並不覺得驚訝。
他體內擁有上位力量陰陽之力，對於中位力量是有些許感應的。
雖然不知道王小永具體掌握的是哪一種中位力量，但他擁有中為力量是林子衿一開始就感知出來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