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節
到了這一步,一支手已經徹底墮落了,陷入瘋狂中的兇手落網只是時間問題。
問題再回到齊廣巧身上,她知道多少?
武琳之前對齊廣巧還有些同情,知道了這事,就對她沒什麼好印象。
因為憤怒,我漲紅了臉,雙手握拳,想給給誰來一下。
「深呼吸,調整心態。」武琳讓我快點從負面情緒的中擺脫出來,事情還沒辦完。
過了五分鐘,逐漸平靜下來。
我意識到最近情緒非常容易激動,這不是一個好現象。
武琳搜查了床底、衣櫃的角落、抽屜的夾層,沒有找到和毒藥有關的東西。
基本上可以排除家人下毒的可能,一家人中招,可能也是『一支手』的報復。
警方根本就沒接到報案,大概能猜出是怎麼回事。
兩位老人可能做錯了選擇,自認做出了對阿華最好的選擇,拿錢閉嘴。但是阿華不這樣認為。
內心的傷痕是無法彌補的,萬能的金錢也不行。
阿華在經歷過這件事後,肯定會有一些變化。她可能會覺得整個社會都她都充滿了惡意。
可是她的笑容的看起來很天真,現在回想起來,那笑容背後有多麼的無奈。
我不想在房間裡待下去了,阿華的笑臉總浮現在眼前。
「你再想想,有沒有遺漏,沒問題走了。」武琳問道。
「走吧。」肯定還要回來,只是暫時沒有新發現。
我和武琳拎著一大包的衣服走下樓,看到方叔和一個人正在聊天,走進一看,是物業的保安隊長。
這人看著就像是個混日子的傢伙,領頭的都這樣,整隊人什麼情況也就明白了。
武琳諷刺道:「呦,您起的可真早,這會兒就開始幹活,物業沒有加班費?」
「您快別笑話我了,這時候下班就永遠歇菜了。」隊長有些慚愧的說道:「這兩天實在是太累了,我就想坐一會兒,沒想到睡著了。醒來一看天都快亮了,趕快出來看看什麼情況,還好有你們的保護,才沒出大事。」
「你這馬屁拍晚了,已經出事了。」我板著臉問道:「阿華一家中毒進了醫院,到現在還在昏迷當中。」
「啊?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隊長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接著又自語道:「完了完了,這下該怎麼和物業還有業主交待?」
「您可能正在做夢,夢的太美了。」武琳強忍著抽他一耳光的衝動。這種情況下,他關心的是自己的利益,壓根就不問阿華一家的狀況。
我直接說道:「你這隊長當的一點都不稱職,小區裡發生什麼事你一點都不知道。」
「這話說的可不對。」隊長說道:「就這麼巴掌大小的地方,什麼事都瞞不過我的眼睛。」
既然隊長這麼自信,武琳問道:「就在最近,小區裡有人欺負阿華,你知道?」
「這個……」隊長欲言又止,看著像是真的知道點什麼。
隊長眼神閃爍,顧左右而言他。又說起了齊廣巧和阿華吵架的事。
「不要想矇混過關!」武琳逼問道:「是比吵架還嚴重的事,有沒有人動手動腳?」
「還有這樣的事?」隊長很誇張的說道:「不會是弄錯了吧,可能是在開玩笑。」
「這像是開玩笑?」我把手上的袋子在隊長眼前晃了晃,裡面是阿華撕破的外衣。
隊長不說話了,眼睛下意識的往一邊看,順著他的目光,我看到一輛城市SUV。
車身上沾了一層灰,有段時間沒開過。
武琳也注意到,問道:「那是誰的車,你盯著看個沒完。」
「齊廣巧丈夫的車!」隊長如實答道。
武琳故意問道:「你這是在暗示我們?」
「這個……」隊長有些為難的說道:「不太好說。」
能從保安中脫穎而出,成為隊長,多少還是有點本事。問題在於他想不想認真的幹好。
「知道就說出來。」我鼓勵道:「不要有壓力,把你看到的都告訴我。警方會替你保密,如果你提供的線索有用,還會給你一筆獎金」
保安隊長沉默了一會兒,想明白了小聲說道:「那天我剛好我值班,小區裡恰好沒人,上班的走了,天氣不太好,老人都沒出來。我看到兩個男人把阿華拖進車裡,意圖不軌,還好我及時出現,制止了他們兩個。」
阿華運氣好逃過一劫,要是保安不在麻煩了。她一個盲人,遇到這種得情況根本就沒能力反抗。
武琳有些懷疑的問道:「你說的兩個人是齊廣巧的丈夫和兒子?」
這個問題很重要,必須要弄清楚。
隊長點點頭說道:「小姑娘嚇壞了,當時我主張報警。但是她的家人不同意,兩個男人拿出一筆錢做封口費。既然人家都和解了,也就沒我什麼事了。」
「是麼?」我問道:「那為什麼你之前不說,也收錢了吧。」
隊長沒正面回答問題,扯到阿華一家生活不容易,這種事如果流傳開,對阿華的聲譽也是的一種損失。
「行了,你不用忽悠了。」我不想聽這傢伙繼續胡說下去。
武琳問道:「除了你,還有其他人看到了嗎?」
「不知道!」隊長說道。
我和武琳走到SUV車邊,在齊廣巧家中沒找到車鑰匙,打不開車門。
趴在窗邊往外看,車的後排座椅放倒,空間特別大。
我讓金磊查了車牌,確實是在齊廣巧丈夫名下。
「搞定!」武琳用了點小工具,很輕鬆的弄開車門。
我放下工具箱,拿出紫外線燈,打開後排車門。
如果保安隊長說的是真的,就能和阿華的衣服對起來,要是在車上發現物證。形成完整的證據鏈條。
第387章 女人的嫉妒
在我的印象中,齊廣巧的丈夫是一個老實、木訥的人,不太善於交流,有自己的生活休閒方式,想不到他能幹出這種事。
武琳拍拍我,用手向上指了一下。
我抬頭一看,停車的位置正對著二樓老人的臥室,站在窗台邊,老人有可能看到了案發經過。
「麻煩你過來一下。」我又把保安隊長叫過來。
保安隊長小跑著到我面前,問道:「有什麼吩咐?」
「問你一個問題,你描述的事情,就發生在這裡?」我用手指著地面。
隊長環顧一周,很肯定的說道:「大概就是這,我沒記錯的話,出事之後,車子就沒動過。」
武琳問道:「二樓死去的老人和齊廣巧一家關係怎麼樣?」
「好像不太好,這兩人都不太好相處。」隊長說道:「一個更年期,一個長時間獨具,什麼情況想都能想的到。早些年因為三樓走水,把老人家給淹了,兩家還差點打起來,物業調解了很長時間,都不好惹。」
這就有點意思了,兩家人有矛盾,先手被『一支手』殺死,中間有什麼貓膩?
矛盾真要是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接著鬧出命案,這是有案例的。
本案奇特之處在於雙方都死了。
武琳推測道:「老人有可能看到了案發過程,因為某個原因,她沒有報警,很可能是要挾齊廣巧,並且還成功了。」
我接著往下推理,老人的行為激怒了一支手,在殺死齊廣巧的丈夫和的兒子後,就輪到老人了。因為她的罪責輕一些,一支手讓她死的痛快一點。
老人在得知齊廣巧家發生入室兇殺案,比別人更加害怕。她可能猜到了什麼,所以特別的害怕。
無奈兒女忽略了她的感受,都沒有把老人的話當真,後面發生的事都知道了。
沒有一個無辜之人,所有人都有罪!
再調查下去,說不定還有更加驚人的發現。
我無力再進行吐槽,專心進行檢測。
放下工具箱,從裡面拿出護目鏡和紫外線燈,在車裡認真尋找。
在紫外線照射下,車內細小的痕跡都顯露出來。
我在後排發現十幾根頭髮,長度都和阿華的差不多。我懷疑這些頭髮都是在拖拽的過程中從阿華的頭上拽下來的。
其中幾根頭髮上帶有毛囊,但是已經干了。
在靠近車門的位置,還發現了血跡,可能是阿華在拉扯中撞傷了。
我能想像當時的場面,但是有一個很大的疑問無法解釋,阿華為什麼沒有呼喊?
按照隊長所說,當時小區裡人不多,但是還有人在家,只要大聲呼喊,肯定會引起注意。
這中間還能有什麼隱情?
隊長也沒有看到過程,他只看到阿華被兩人拉進車裡,之前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最後在座椅的縫隙中找到一枚紐扣,女生樣式,很可能是撕扯中從阿華身上掉下的。
我把物證都裝在一起,從車上下來。
武琳皺著眉頭發呆,她也發覺有點不對勁。
看到我從車上下來,問道:「阿華只是眼睛有問題,她聽力和嗓子都很正常,對吧。」
她和我想到一起了,阿華為什麼不求救?
原本當事人可以回答這個問題,但是現在都昏迷不醒。
「上車?」武琳帶我直奔醫院。
阿華昏迷不醒,但是還有一名嫌疑人清醒著。
齊廣巧的口供很關鍵,她自己可能還不知道,和她接觸的人中就有犯罪嫌疑人一支手。
到了醫院,武琳先去見了她的主治醫生,詢問具體情況。
得知齊廣巧傷的很嚴重,雙耳聽力嚴重受損,基本上沒有恢復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