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
吳猛有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他的聲音十分的洪亮。自然的也就被正坐在大廳裡的那五個人給聽到了,其中一個正安慰死者女朋友的男子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了身,雙目怒瞪向他們。
「你們胡說什麼!什麼火神詛咒的!我就看你們這個鎮子詭異的很,還搞什麼祭祀,神神秘秘的。我們都來了三天了小斌都沒有事,就因為今天去看了趟祭祀回來就突然死了,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因為小斌說了那句話,所以就懷恨在心給他下了毒藥什麼的!」
男子的話說的有些重了,這就是要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鎮子,老闆娘的臉色瞬間就暗沉了下來。
「李先生,你說話是要講證據的,你憑什麼說是我們下的毒!」
「證據,毒藥被吃進了肚子裡,就算我們有證據現在也拿不出來。快點把警察叫過來,只要把警察一來,不就什麼都真相大白了嗎!」
男子說的有理有據的,一副知道真相的樣子,一直吵吵嚷嚷的。老闆娘的臉色越來越差,可是畢竟是個女人,實在是拿不出氣勢和他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爭吵。
「我都說了因為外面下了大雨,所以道路不通,現在誰也進不來!」
老闆娘話音一落,那年輕男子頓時閉上了嘴,可是眼睛裡還是有些不甘,只得憤憤地哼了一聲,轉身坐了回去。
「老闆娘你剛剛說外面的路不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段清河也同樣皺緊了眉頭,進這鎮子的路只有一條,而且鎮子所處的位置又比較偏僻。現在路不通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修好,也就說明這很有可能會耽誤了他們的行程。要是兩三天還好,要是長髮十幾天這可真是會耽誤很多事情。
□作者閒話:
NO.165古鎮(七)【二更】
老闆娘歎了口氣,秀美的面龐上也帶上了一些愁容。
「就在昨天晚上的時候那邊下了大雨,把山上的石頭給衝了下來,正好就堵住了進鎮的那條路。這裡地勢又偏僻,還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來人把路給清理出來。哎呦,可真是愁死個人。」
老闆娘說著從櫃檯便站了起來,無奈地撫了撫自己鬢角處的碎發。
「可是今天早上這裡並沒有下雨的痕跡啊。」
確實,夏堯所說的也正是其他人現在所疑惑的。今天早上他們起來外面並沒有下雨的痕跡,只是稍微有些潮濕,並不像是下過大雨的樣子。
「你們不知道,說來這也是我們鎮子裡一件神奇的事情了。當村口那邊的林子下雨時我們鎮子裡是不會下雨的,所以才會有這種現象。」
「這個我知道,原來在我老家的時候也有這種現象。我們村子和鄰村雖然相鄰不遠,但是他們那邊下雨的時候我們這邊最多就是有些陰天,並不會下雨。」
吳猛也說起了相同的狀況,夏堯點了點頭,也沒有多糾結這個事情,只當做是大自然的神奇之處。
只是心裡卻隱隱有些不安。
「各位應該都餓了吧,廚房的飯菜已經快做好了,你們先回房休息著,等下我給你們送進房裡。還有你們這衣服還濕著,快先換下,別感冒了才好。」
老闆娘說完眾人才感覺到身上確實涼絲絲的,一進門便發生了那種事,以至於他們都忘記了要換衣服這件事。
紛紛和老闆娘道了別便一齊上了二樓,各回各自的房間。
「你說怎麼就會發生這種事情。」
夏堯從行李箱裡給取出乾淨的衣服遞給史邪和小參讓他們換上。
史邪搖搖頭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沉默地換著衣服。夏堯抿了抿唇,心情也有些不好。
並不是因為史邪,只是因為心裡的那個猜測。
快速地換好衣服坐在床邊給小參整理衣服。
「別多想。」
史邪摸了摸夏堯的髮絲安慰著。
可是這並不能減消夏堯的焦躁,皺著眉握住了史邪的手。
「你說,是不是他們……」
「你別多想,或許我們只是碰巧。」
「碰巧碰巧,哪有那麼多碰巧!」
夏堯猛地甩開史邪的手,有些急躁地站起身。
因為那背後的神秘組織,夏堯的神經一直緊繃著,根本就經不得一點刺激。
他們的一舉一動全部都在那個人的眼睛裡,可是他們卻不知道是誰,甚至連這人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
這種身份都抓不住,被人在玩弄在塞股掌的感覺簡直快要把夏堯逼瘋。
「小妖,冷靜一點。」
史邪把夏堯一把拉進懷裡,心中有些疼。如果不是他,夏堯或許就不會遇到這種事情。
他可能還是那個平凡的大學生,過著普通的生活,平淡卻安全。
不像現在,整天提心吊膽著,神經緊繃成一根細線,隨時警惕著未知的危險。
頹然地靠在史邪的懷裡,夏堯的手有些顫抖。
「史邪,我們都會好好活著,對嗎……」
「嗯,會的。」
輕輕地在夏堯的發旋上落下一個吻,史邪緊緊地抱住夏堯。
小參似乎感覺到了雙親只見的壓抑,乖乖地坐在床上,黑溜溜的大眼睛盯著夏堯和史邪乖巧地不發一言。
夏堯慢慢地從史邪的懷裡出來,臉色已經恢復了原樣,夏堯自然也知道史邪對自己地憐惜和心疼。他看著史邪臉上的愧疚,眼神變得清亮。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不管遇到什麼,我和你一起承擔。」
史邪抬手摸了摸夏堯的臉,心間一片柔軟,就是這樣的的一個人。
明明有時候膽小的要命,可是卻能緊咬著牙堅持著,維持著鎮定緊緊跟在他的身後。明明特別怕疼,哪怕是做菜的手指上被割了一個小口子,也會在暗地裡疼的叫喚。
可是就是他,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即使臉色蒼白,即使遍體鱗傷。也只會忍耐笑著,說自己沒事。
史邪知道,他其實只是不想拖自己的後腿,不想讓自己分心而已。
夏堯的心情史邪一直很明白,總是在緊緊地跟隨在自己的身後。不希望被自己落下,想和自己並肩而行,並為此一直在努力著。
可是在史邪的心裡,夏堯早已做到了這些。
在他咬牙背起屍體的時候,在他喘著粗氣緊跟在自己身後的時候,
在他白著臉躺在自己懷裡的時候。
夏堯就已經做到了與史邪並肩的資格。
史邪不知道其他情侶之間是怎麼表達愛意的,可是史邪知道自己是真的愛慘了這個人,那愛已經融入了骨血,不能分離。
「好,我們一起承擔。」
在夏堯額上落下一個輕吻,這是誓言,也是生死與共的承諾。
夏堯的臉上重新揚起了笑容,燦爛的勝過陽光。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史邪揉了揉夏堯的頭髮轉身去開門。
拉開門,只見門口正站著一個小男孩,手裡還端著一個放著飯菜的托盤。大大的托盤和他的身體完全不成正比,看起來像是要把他壓垮一般。
史邪忙幫他接過托盤,男孩跟著他進了房間,還順便關上了門。
「小哥哥~」
小參一看來人,立刻驚喜地從床上跳下來抱住他的胳膊,親呢地撒著嬌。
小男孩正是老闆娘的兒子——何必深。
臉頰上被小參軟軟的髮絲輕輕地摩挲著,何必深緊繃的小臉才慢慢地放鬆了下來。
「小哥哥,你是來找小參玩的嗎?」
緊緊地抱著何必深的胳膊,小參臉上的肉開心的一顫一顫的,何必深低頭看著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臉上白嫩的肉。
小參不但沒有躲開,反而更把臉還又往何必深的方向伸了伸。
夏堯擺好飯菜,轉頭笑看著他們兩個。一個神情冷漠,臉上面無表情,深沉的不像一個孩子;一個白白嫩嫩,亮晶晶的雙眼就像是藏著一道銀河。
明明是兩個完全沒有任何相似之處的兩個人,可是當他們站在一起卻沒有任何的違和感,氣氛十分融洽。
「必深,你吃飯了嗎?和我們一起吃吧。」
夏堯擺好碗筷,招呼著何必深。
「我吃過了。」
放下手,何必深看了看夏堯緊抿住了雙唇,稚嫩的臉上似有千言萬語一般。
「必深是有什麼事和我們說嗎?」
夏堯的語氣很溫柔,是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語氣。放在身邊的拳手緊緊地握住,何必深把胳膊從小參的手裡抽了出來,小臉上一片嚴肅。
「這裡很危險,你們快離開這裡。」
說完不等夏堯他們再說什麼頭也不回的開門離開。
關上門,何必深深吸了一口氣靠在門板上,聽著房間裡小參不停呼喚著他的聲音,和夏堯溫柔地哄聲,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你還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去幹活!」
一聲呵斥頓時驚醒了何必深,他下意識地看向發聲的方向,又迅速地低下頭不發一言地快速下了樓。
老闆娘抱著胳膊慢慢走過來,看了看夏堯他們的房門,也跟著下了樓。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這裡難道真的有……」
「先吃飯,我們下午可以再找他問清楚。」
給夏堯碗裡夾了塊紅燒肉,史邪吩咐道。夏堯搖了搖頭,也只好聽從。
畢竟何必深的話實在太過莫名其妙,這根本就無從思考。
再者說,何必深不過也只是一個十歲的小孩,雖然一直表現的很成熟,可是終究是一個小孩而已。
所以對於他說的話,夏堯還是有些半信半疑。
一邊思考著何必深的話,夏堯也沒了胃口,匆匆地吃了幾口就躺了床上休息去了。
看著夏堯一副思慮過深的樣子,史邪無奈地歎了口氣,卻也無法,只能等找到何必深問清楚再說了。
「老闆娘你說外面的路不通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段清河也同樣皺緊了眉頭,來這鎮子的路只有一條,而且鎮子所處的位置又比較偏僻。現在不通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修好,也就可能會耽誤他們的行程。
老闆娘歎了口氣,秀美的面龐上也帶上了一些愁容。
「就在昨天晚上的時候那邊下了大雨,把山上的石頭給衝了下來,正好就堵住了進鎮的那條路。這裡地勢又偏僻,還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來人把路給清理出來。哎呦,可真是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