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6節
我憤怒的撲向了這個男人,打算用嘴巴將他咬死,但是我只是往前一撲,撞了一下那個男人之後,身後的那個壓制著我的「警察」就立刻一把拽住了我,把我摁在了地上。
「別生氣,呵呵。」
男人蹲到了我的面前,那把刀也立在我的臉前,沒有任何波動的語氣平靜看著我,道:「看你對組織有立下大功,現在給你一條回頭路,你可以回答,嗯,或者回答,不,再或者,一句話也不用說,我會用刀給你的身子來一次藝術雕刻,你慢慢躺著享受死亡的最後一秒,怎麼樣?」
「xxxx!」
我狂吼不斷,並試圖掙扎站起來,撲咬向這個人渣,但是因為雙手被牢牢拷住,以及背後有人在死死的摁著我,鯉魚打挺了幾次都沒能成功,無奈只能被死死的碾壓在地上,嘴巴都吃著地面,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我甩著腦袋,變換不重樣的咬牙噴著一句句髒語,問候著他們的祖宗十八代……
我知道自己這一次算是真正的完犢子了,不可能有活命的機會了,只能絕望的替死去的老萬,還有慘遭不幸的昆姍姍,以及其他因為自己而遭遇不幸的人們,狠狠的再辱罵一番這些混蛋。
自己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
第六百七十五章 棋子
「動手吧。」
男人一句話脫口而出。
兩個警察打扮的人上來,一起將我抬到了那張豬肉台上面,然後用繩索將我捆綁在了檯面上,動彈不得。
我使勁掙扎了幾下,最後一點兒作用都沒有,只能無力的躺在原地,目光呆滯的看著天花板,沒想到自己的人生這麼快就走到盡頭了。
男人走到那擺滿刀具的桌台前,拿起兩把刀互相摩擦了起來,然後向我走來,看了我一眼之後,面無表情的對警察說:「遮住他的眼睛,我不想看他疼得流淚的樣子,因為那樣實在太可憐了。」
「是。」
立刻有一個警察走過來,用一塊抹布將我的眼睛遮蓋住了,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了,只能聽見耳邊傳來那磨刀霍霍的聲音。
不得不說,當眼睛被遮住之後,黑暗會讓人充滿了不安感,尤其是現在的處境是一個殺豬場,有一個大惡人磨著刀,準備對我身上動手術。
我的恐懼達到了極度,下意識的渾身顫抖,不斷的起雞皮疙瘩,當聽見那磨刀的聲音以及腳步聲距離越來越近的時候,我的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突然,耳邊傳來了那個男人的聲音:「最後一次機會,你還願不願意為組織賣命?」
我沒有說話,只是下意識的嚥了一口唾沫。
男人歎氣道:「唉,給你機會,你卻不把握……」
下一秒,刀子的鋒利處到了我的手臂處,輕輕的磨砂著,就像在我的肌膚上親吻一樣,來回的輕輕划動。
我不知道有沒有傷到我,只知道自己恐慌到了極點,不敢呼吸,後背冷汗浸濕了全身,這種只有在電影裡才看到過的情節發生在了自己身上,別提多恐怖了。
我說不出話來,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
只感覺到刀子從下到上,一直輕輕滾到了我的臉上,然後傳來那個男人的聲音:「你說,我是直接把你的脖子切個口,讓你流血快速死亡,還是對著你的頭骨來一對猛敲,或者先割下你的四肢?」
我心想你他媽的是變態吧,要殺要剮就趕緊,為什麼要廢這麼多話?
隨後一想,大概明白了對方的用意,這種方式在心理學上叫做,給人輸入一種不擇手段的恐懼,只為達到目的,類似刑事逼供的一種。
可是,他們到底要從我嘴裡逼供什麼?
難道就想試探我的忠心?
可是我根本不是什麼組織的人啊,我跟他們所謂的組織沒有半點關係!反而我對他們仇恨至極!
自己哪裡來的忠心可言?
「還是先給你把大動脈割開吧。」男人突然說了這麼一句,然後手起刀落,我就感覺到自己手臂的某個部位被劃了一刀,然後似乎有血開始湧出,一點點刺痛的感覺從身上傳達了出來。
「啊。」
我輕輕呼出了一聲,滿頭大汗,已經說不出來的恐懼了,沒有了任何的念頭去想,只有滿腦子對死亡的恐懼。
「你臨死前還有什麼話想要說嗎?趁現在還有機會,說吧。」耳邊傳來那個男人,循循善誘的聲音。
「我說你嗎xxxx,我xxxx!」我近乎歇斯底里的吼出自己最後的憤怒。
就在這時,突然小木屋緊閉的房門傳來「咯吱」一聲,被人推開了,然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夠了,停手吧。」
我聽到這個聲音之後,立刻渾身一震,是常叔的聲音!
就在這時,我的「眼罩」被摘開了,然後可以看清楚了眼前的事物,只見到門口處站著一個不怒自威的中年人,正是常叔!
我有些欣喜了起來,以為是真正的警察順著自己被綁架的蹤跡前來解救我了,但是仔細一看之後,發現卻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
常叔孤身一人,身上、手裡都沒有攜帶槍支,臉上也沒有一點兒救人的急迫感,表情,是那麼的平靜。
我再看向周圍,那兩個警察、以及那個屠夫打扮的男人,此時都靠邊恭恭敬敬的站立著,似乎很尊敬那位叫做常叔的人。
我再看向自己之前感覺到流血的手臂部位,發現只不過是被切開了一道特別小的口子,流著一點點血而已,根本不是什麼切開了大動脈。
我看向常叔,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常叔目不轉睛的看著我,說道:「剛才的一切都是試探,只不過是我們為了試探你是否屬於惡勢力的一方而製造的一個局而已,你現在成功的洗脫了嫌疑,你可以列入我們的白名單了。」
白名單?
我愣了一會兒,然後便使勁掙扎了幾下自己被死死捆綁著的四肢,問道:「那你們還看什麼?還不快趕緊鬆開我!」
常叔對著一個警察點了下頭,後者便走過來給我鬆綁。
我從台上站了起來,揉了揉酸痛的脖子,伸展了一下四肢,然後走到了常叔的面前,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場上的另外三人,吐出一口濁氣,道:「我還真被你們的影帝級演技給當真了,我還以為自己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