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8節

女人走到了牆邊上,然後單手扶著牆,對著地面咳嗽了起來。
我看到她往地上咳嗽出了一些血。
看到這一幕,我挑了一下眉頭,疑惑的問道:「你這是出內傷了?咳血?」
女人扭頭看向我,那雙眼瞳在發亮。
她輕咬著薄唇,說:「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你走。」
「所以……行,好吧,那就,拜拜。」
隨口幾句話出去,我邁步向小巷口的外面走去,直到徹底走出巷子外,才敢回頭,回頭看了一眼,什麼都沒有,那個女人也消失不見了,但還是感覺脊背一陣陣發涼。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再也不敢作停留,逃也似的往前瘸腿跑了起來。
第七百一十九章 紙牌殺人
我在夜色籠罩下的都市街頭裡行走,失去了方向,但是老天爺相對來說是公平的,在我沒有方向的時候,給出了我一個方向。
正走著走著。
視線所及,那是一處拉滿了警戒線,周圍站滿了刑警,以及警車在閃耀著燈光的地方,沒有多少人圍觀,但是場上卻很嚴肅。
在警戒線包圍的中心地帶,有一具橫死的屍體,從趴在地上的死亡形狀和角度來分析,死者應該是從樓頂上摔落致死。
我抬頭看了一眼,那是一幢高樓,高不可及。
而後,我站在圍觀人群之中,靠近了警戒線,向著屍體近距離的看去,那具屍體的眼睛瞪大,腦袋開花,血液濺向四周,脖子處卻有一道道細微的劃痕。
我仔細觀察那些劃痕,發現並不是因為摔落導致,而似乎是某種利器絞割而成,至於是何種利器,看不出來,因為它不像是刀、玻璃、劍、刃等物劃出來的形狀。
更像是某種自己曾經在某部電影情節裡面看到過的:紙牌殺人。
也就是用一張薄薄的紙牌,看起來沒有任何殺傷力,但是當它用某種程度上的力度朝人飛割而去的時候,能夠爆發絕殺的恐怖力量。
它會在肉體上留下一道道很細很細的劃痕,這些劃痕肉眼看起來不易察覺,但是卻能給一具生物帶來巨大的傷害。
我看著周圍此時圍觀的人並不多,那些警察交頭接耳,兩個法醫匆匆趕來,就要將屍體抬上救護車運走,此時不遠處一個角落站著一個穿著黑色連帽衣的青年,正在暗中觀察著這邊的一切。
有一位偉大的偵探曾經說過,犯罪者都會回到犯罪現場,有的是為了欣賞自己的犯罪作品,有的是為了確認自己的犯罪是否成功。
假設這是一起謀殺案,那麼遠處那個行蹤詭異,鬼鬼祟祟的連帽衣青年,就有可能是這起案件的關鍵人物。
我移動腳步,假裝不經意的向那個角落處走去,當靠近得差不多了,在那個黑色連帽衣的青年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咳嗽了一聲。
青年注意力集中在死亡現場,突然聽到咳嗽聲,嚇了一跳,眼神慌張的看向了我。
我露出一張笑臉,就這麼看著他。
連帽衣青年不知道是不是做賊心虛起來了,立刻轉身就跑了起來。
「啊!!!」
我大吼了一聲,然後追了上去,自己這一聲吼,並不是故意的,而是為了引起警方的注意,其次就是,把人抓下來,交給警方,還給死者一個正義。
果然,當我追向那個青年的時候,遠處的警察也注意了過來,然後當中有兩個刑警立刻警覺的跟了上來,想要查明狀況。
我不再注意後方,而是大步向前衝去,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但是因為瘸了一隻腿的緣故,想要追上那個氣血方剛的青年還是不盡人意。
就在我打算放棄的時候,身邊一個刑警擦肩而過,超越我,向遠處那個青年衝鋒了過去,那速度,簡直就像是一頭憤怒的公牛。
而另一個刑警則來到了我的身邊,扶著我,然後查看我腿上的傷口。他似乎以為自己腿上的傷是剛才那個青年刺傷的,十分憤怒的吼了一聲,鬆開我,也追了上去。
最後自己就這麼待在原地,有兩個醫生過來把我運上了救護車,然後自己坐在車上的時候,往窗外看去,看見了車窗外,那個奔跑的黑色連帽衣青年被刑警開槍擊中了大腿,然後倒在了地上抽搐了起來,並且抽搐的時候,口袋裡抖出了一張紙牌……
這個時候,我有些心驚肉跳了起來,假設這個青年並不是自己臆想之中的兇手,那麼他挨了這一槍,豈不是很無辜?
但願自己不要誤傷無辜……
最後,救護車運送我去到了醫院,對我進行了治療,自己腿上的傷得到醫治了,而且似乎沒有人來向我索要費用的意思,我很安心的住在了醫院病房裡,躺在床上,而且還有年輕貌美體貼的護士前來餵我吃蘋果。
這種待遇,我覺得死都值了。
就這麼過去了一天之後,一個警察推門而入,身後還跟隨著一名抬著攝像機的記者。
那個警察來到我面前坐下,然後握住了我的手,說起了話來。
記者就在旁邊拍攝現場。
我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是看著這個架勢,就感覺事情並不簡單,於是咳嗽了一聲,表明自己不是本國人。
警察聽懂我的意思後,立刻派來護士,到全醫院去尋找自己的同胞。
最後有一位病人同胞來到了我的面前,看著我,眨了眨眼睛:「你是咱們大華人?」
我立刻點頭,說是的!
那個男病人嚥了一口唾沫,問道:「那你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搖頭。
男病人說道:「我剛才聽他們說,某個地方死了個人,是當官的,並且是被謀殺的,一開始警方以為是自殺,但結果你在犯罪現場見義勇為,協助警方追擊兇手,然後破獲了這起謀殺案。」
我愣了一下,然後鬆了一口氣,看來結果和自己料想之中的一樣,那個穿著黑色連帽衣的青年,就是剛才那起案件的兇手。
他慌了;被捕了;一切也就交代了。
這時,那位警察又來到了我的面前,說起了話來。
《丘子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