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
唐婉腿心裡還是濕漉漉的,很想去洗個澡,想起剛才和戴家郎瘋狂的告別儀式,臉上陣陣發熱,低垂著腦袋說道:「我這些天一直都跟一個朋友在一起,哪兒也沒去。」
歐陽雲仙盯著外甥女問道:「朋友?男的還是女的。」
唐婉挑釁似地瞥了父母一眼,說道:「男朋友。」
「啊,男朋友?難道你,你跟他睡一起?」唐斌驚訝道。
第60章 受益者
唐婉暈著臉嗔道:「哎呀,爸,你問這麼多幹什麼?」
唐斌罵道:「哎呀,你這死丫頭,怎麼平白無故又多出一個男朋友,難道我還沒權力知道嗎?」
還是歐陽雲蘇想得開,瞪了丈夫一眼,嗔道:「女兒心情不好,找個朋友散散心也很正常,眼下不是談論這件事的時候。」
唐斌還是不放心,追問道:「你今天去過夏王村了嗎?」
唐婉嗔道:「爸,我沒事跑夏王村去幹什麼?你該不會懷疑我殺了他吧。」
唐斌見女兒不像是撒謊,稍稍放心了一點,問道:「夏王村那棟農舍和那塊地是建偉租的還是你租來的?」
唐婉低垂著眼簾說道:「都是他自己租來的,我也只是帶著小虎去玩過幾次,哼,他名義上是為我和小虎租的那棟農舍,可名義上還不是為了自己快活?」
歐陽雲蘇擺擺手沖唐斌說道:「既然女兒沒有去過夏王村,這下你該放心了,別再扯那棟農舍,這些事就交給警察去操心吧。」
說完,沖女兒說道:「婉兒,雖然你和建偉一直在鬧離婚,可最終沒有辦手續,嚴格說來你們還是合法夫妻,小虎被綁架之後,你就是唯一的財產繼承人,你姨媽已經給你介紹了一個律師,剛才我們正在談論這件事呢,據你瞭解,建偉名下有多少資產?」
唐婉呆呆地楞了一會兒,緩緩搖搖頭說道:「媽,你覺得我們能算的過周繼堯嗎?根據法律規定,我並不是唯一的合法繼承人,周繼堯自己也是兒子財產的合法繼承人。」
沒想到歐陽雲蘇哼了一聲,小聲說道:「話是不錯,可周繼堯沒臉繼承建偉的遺產,你姨媽這裡有證據,建偉並不是周繼堯的親生兒子。
實際上他自己心裡也很清楚,只是礙於面子說不出來,我不信他還有臉為了一點錢跟我們上法庭糾纏這件事?」
唐婉驚訝道:「你們哪來的證據?」
歐陽雲蘇敷衍道:「哎呀,這你就別問了,周繼堯父子多次找你姨媽看病,搞清楚這點事還不是易如反掌嗎?」
唐婉一臉狐疑道:「媽,怎麼聽上去好想你們早就料到有今天似的?」
歐陽雲蘇罵道:「哎呀,你這死丫頭,俗話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你可以整天什麼都不管不顧的,我們做父母的還不替你操碎了心?」
唐婉遲疑了一會兒,一臉擔憂地說道:「周繼堯肯定不會乖乖把建偉的遺產全部交給我。」
歐陽雲蘇點點頭說道:「那當然,他當然不甘心,但就憑他對你做的傷天害理的事情,咱們也不會對他客氣。
最壞的結果大不了大家來個魚死網破,對他那種人就不能講客氣,你越好欺負,他就越上頭,說不的要拿出點顏色給他看看。」
唐婉一臉擔憂道:「媽,我們可鬥不過他。」
歐陽雲蘇在女肩膀上拍了一下,嗔道:「你怎麼知道我們鬥不過他?他不就是有錢嗎?哼,難道有錢就了不起啊。
你怕什麼?難道我們是好欺負的人家?他周繼堯要想安然無事,那就必須拿出點誠意來,否則誰倒霉還不一定呢。」
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當然,做為建偉的妻子,你還是要好好替他處理後事,警察應該很快就會通知你去認領屍體,等到葬禮結束之後,咱們就跟周繼堯面對面談,談不成就讓律師出面起訴他。」
唐婉沉默了一會兒,緩緩搖搖頭,說道:「這件事你們沒必要出面,我自己去跟周繼堯談。」
歐陽雲蘇一愣,隨即笑道:「你是當事人,我跟你爸當然不能衝在前面,不過,我們都會在後面支持你,所以,你在跟周繼堯談判的時候要理直氣壯,建偉的遺產本來就是你跟小虎的。」
正說著,傳來了門鈴聲,唐斌站起身來說道:「我猜想他們也該來了。」
晚上八點鐘,陸濤和廖明亮趕到了728綁架案專案小組的臨時辦公地點,此刻有關周建偉的案子的各路消息都已經匯總到了這裡,陸濤馬上召開了一個案情分析會。
「我剛才聽取了四分局朱林虎有關案情的匯報,相信情況你們都已經基本瞭解,大家都廣開思路,談談自己的看法吧。」陸濤點上一支煙說道。
陳明威首先說道:「法醫鑒定已經出來了,周建偉確實死於失血過多,死前曾經喝過酒,從體內酒精的濃度來看,最多也只能說微醉,並沒有發現可疑藥物殘留。」
「死亡時間能確定嗎?」廖明亮問道。
陳明威點點頭說道:「法醫得出的死亡時間是今天中午一點左右,這基本上符合歐陽娟的交代。
據歐陽娟說,周建偉跟她十一點左右在農舍吃了午飯,兩個人還喝了一點酒,然後就上床了,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一天晚上縱慾過度,還是喝過酒的緣故,反正周建偉基本上沒辦成事,只是胡亂折騰了一陣,兩個人就睡覺了。
不過,歐陽娟並不清楚周建偉是什麼時候離開農舍的,事實上,我們下午三點半鍾在農舍找到歐陽娟的時候,她還光著屁股在床上沒起來,桌子上有殘留的食物和菜餚,農舍中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跡象。」
「這麼說周建偉突然離開農舍是有原因的,你們從他的手機發現什麼可疑線索了嗎?」廖明亮問道。
小組負責技術的丁茂說道:「我已經查看了現場在周建偉身上那部手機的通話記錄,沒有發現異常,實際上這部手機只在昨天晚上通過兩次電話,今天十一點之後知道周建偉死亡,這部手機再沒有和外界聯繫過。」
祁菲說道:「我懷疑周建偉可能還有另一部手機,但被兇手拿走了,很顯然,周建偉應該是接到兇手的電話之後離開的農舍,換句話說,兇手和周建偉肯定認識,並且對周建偉的行蹤很熟悉,起碼知道他昨天去了夏王村。」
「你的意思是兇手殺周建偉並非臨時起意,而是有預謀有計劃的謀殺?」廖明亮問道。
祁菲搖搖頭,說道:「目前我還不能下這個結論,不過,如果兇手殺周建偉是臨時起意,那就有可能在殺人之前雙方發生過激烈的爭吵,以至於起了殺心。
但從目前現場的勘察情況來看,車上沒有發現兇手的指紋,沒有找到周建偉被割掉的另外一部分,也沒有找到車鑰匙,可以說幾乎沒有留下兇手的任何信息。
如果這個兇手是在憤怒之下臨時殺人,怎麼可能做到不留下一點蛛絲馬跡?我認為這個兇手有可能不是第一次殺人,甚至有可能是專業殺手。」
「你認為是一個專業的女殺手?」廖明亮問道。
祁菲猶豫了一會兒,搖搖頭說道:「從現場情況來看,周建偉好像是正在快活的時候被人割掉了那玩意,但這也有可能是兇手偽造的假象。
畢竟,我們沒有找到周建偉那玩意的剩餘部分,否則就可以知道周建偉是否射過精,也許,兇手帶走割下的玩意就是不想讓我們搞清楚他的性別。」
「周繼堯那邊情況怎麼樣?」陸濤打破沉默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