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節
戴家郎有點得意地說道:「應該同意了,他會不會改變主意就很難說了,不過,在歐陽娟生下孩子之前,他應該不會有什麼舉動,說實話,那天我真想把那個老和尚掐死。」
「對了,老和尚給我們兒子取了什麼名字?」唐婉問道。
戴家郎說道:「別提了,我都聽不下去,居然叫什麼周存旭,存在的存,旭日東昇那個旭,你說難聽不難聽,沒辦法,他總不能讓我給他的孫子起名字。」
「周存旭?」唐婉皺皺眉頭,隨即說道:「那如果讓你給兒子取名字的話,你準備叫他什麼?」
戴家郎想了好一陣才說道:「我早就想過了,按照我們戴家家譜上的排行,我兒子應該是良字輩,我準備給他起名叫戴良田。」
唐婉嗔道:「太土了吧?」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什麼土洋的?我最聽不慣那種深奧拗口的名字,給別人介紹的時候還要解釋一下是那幾個字,好名字應該讓人一聽就能明白,根本不用再多解釋。」
頓了一下,瞥了唐婉一樣,說道:「要說土,你的名字難道就不土嗎?全國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叫婉兒呢。」
唐婉連忙說道:「好好,就依你,叫戴良田。雖然大名不能用,但可以用做小名,今後我就不叫他狗仔了,叫田田吧。」
戴家郎滿足了一點做父親的感覺,心裡高興,摟過唐婉接連親了幾口,又歎口氣道:「但願有一天能讓他認祖歸宗。」
唐婉哼了一聲道:「你可別得寸進尺啊,認祖歸宗就別想了,你這個爹永遠也別想上檯面。」
戴家郎也哼了一聲道:「走著瞧吧,最後是怎麼結局誰知道呢。」
頓了一下,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盯著唐婉說道:「有件事我一直想找機會問問你,記住,別想對我撒謊。」
唐婉掐了戴家郎一把,嗔道:「我什麼時候對你撒謊了?什麼事啊。」
戴家郎把煙頭在煙灰缸裡掐滅,盯著她問道:「給歐陽娟下藥的那個保姆是不是你花錢雇來的?」
唐婉瞇著眼睛盯著戴家郎注視了一會兒,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怎麼?難道周繼堯懷疑是我?」
戴家郎瞪著她說道:「難道不是你?」
唐婉說道:「這麼說是你懷疑我了?」
戴家郎喘息道:「你有作案的動機。」
唐婉道:「這麼說不是周繼堯懷疑我,而是你懷疑我了?」
戴家郎雙手捧住唐婉的臉,盯著她問道:「究竟是不是你?」
唐婉瞪著他質問道:「我確實恨小娟,但難道你以為我會害你的兒子,小娟怎麼說也是我的表妹,並且還是我們連環套上的一個環節,我會愚蠢道對她下手?」
戴家郎緊地樓住了唐婉,說道:「我就怕你干蠢事,一旦被周繼堯查出這件事是你幹的,後果就不好說了,說實話,我真正擔心的倒不是周繼堯懷疑,而是擔心歐陽娟懷疑你,你們姐妹兩如果內訌的話,結果就不用我說了。」
唐婉遲疑了一會兒說道:「這麼說,我還倒有必要跟小娟聯絡一下感情了?」
戴家郎奇怪道:「怎麼?難道你跟歐陽娟以前沒什麼來往?」
唐婉猶豫了一下說道:「做為我舅舅的女兒,本來我們的關係自然應該很密切,但一方面因為小娟是二舅母生的,另一方面我表哥確實也不爭氣,所以這些年就疏遠了不少。」
戴家郎問道:「你表哥是做什麼?」
唐婉說道:「以前是做投資公司的,後來虧了錢,整天纏著我要錢,說實話,我也算是夠意思了,看在我舅舅的面子上,前前後後也給了他幾百萬,可最終還不是扔到水裡面一樣?所以,我後來跟他們姐妹兩不太來往。」
戴家郎盯著唐婉問道:「你母親讓歐陽娟找我借種的時候,你怎麼想?」
唐婉嬌聲道:「我倒霉怎麼想,我以為你會拒絕呢,誰曾想你竟然答應了。」
戴家郎憤憤地說道:「你媽簡直就不是人,她竟然拿你做籌碼威脅我,如果我不答應的話,她就要帶著你去周繼堯面前自首呢。」
唐婉幽幽道:「我能猜到我媽的手段,不過,事已至此,難道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嗎?不管怎麼樣,起碼不能讓周繼堯發現自己喪失了生育能力,再說,即便小娟生了你的孩子,咱們還是一家人。」
戴家郎若有所思地說道:「但你媽和蔣桂蘭未必會把我當成一家人,實際上,我覺得她們巴不得我死掉,這樣一來,你和歐陽娟算是徹底解脫了,我總有一種預感,你媽是不會讓我繼續待在你們身邊。」
唐婉嗔道:「你也別把我媽當成惡人,她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有一點你可以絕對相信,我媽是不可能害我的。」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但她可能害我,你回去把話跟她說清楚,她如果想對我幹什麼的話,請她先想清楚,否則,我可不管她是不是你媽。」
唐婉本來正高興,聽了戴家郎的話,嗔道:「怎麼?這算是警告嗎?」
戴家郎在唐婉的身上拍了一巴掌,哼了一聲道:「隨你怎麼想,反正我是看明白了,你媽為了得到周繼堯的家產肯定會不擇手段,但可別指望把我當犧牲品,惹急了,老子可老六親不認。」
唐婉嗔道:「我媽都這把年紀了,她為了什麼?你兒子得到周繼堯的家產難道不是你希望的嗎?」
戴家郎半天沒出聲,良久才歎口氣道:「我只希望大家都有個好結局。」
唐婉哼了一聲道:「我看你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如果你沒有一點雄心壯志的話,我倒是贊成我媽的意見,你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但絕對不能成為阻撓我們實現計劃的障礙。」
戴家郎瞪著唐婉問道:「萬一我成了障礙的話,你們母女是不是會想辦法除掉我。」
唐婉沒有回答戴家郎的問題,而是說道:「不管怎麼樣,反正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兒子知道他爹是誰。」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你的意思是不是把老子裝在相框裡面拿給兒子看,我告訴你,這絕對不可能,老子有金剛護體,就憑你媽這個老妖婆能奈我何?惹急了我都不用出手,周繼堯都能幹死她。」
第二天早晨天還沒亮,戴家郎就乘坐小翠的車從車庫裡面離開了大雲山56號,他本想悄悄溜回家,可沒想到梅向月就像是一晚沒睡專門等著他似的,一進門就看見她臥在沙發上,一雙眼睛無限幽怨地瞪著他。
「這是從哪裡來啊,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從周玉冰的床上剛剛爬起來吧?何必這麼辛苦呢,儘管睡到天亮再回來啊。」梅向月一臉幽怨地說道。
戴家郎也不理會女人的抱怨,逕自脫了鞋子,問道:「你怎麼睡在這裡?難道老子不回來你就難以入睡?」
梅向月跳起身來質問道:「我不管你跟誰睡覺,難道不應該給我打個電話嗎?」
戴家郎摸摸臉,打了一個哈欠,說道:「知道了,從明天開始,我會及時給你打電話。
不過,你要是想跟我睡覺的話,隨時都可以進來,沒必要裝的像個怨婦似的。」說完,逕自走進了自己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