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

戴家郎擔憂道:「只怕鄧家的人不會善甘罷休。」
周玉冰哼了一聲道:「他們還想怎麼樣?鄧老大自作自受。」
說著,似乎意識到戴家郎話中的弦外之音,補充道:「怎麼?你擔心等家人找你算賬?我剛才已經跟臭豆腐說清楚了,他們如果心裡不平衡的話就衝我來,跟別人沒關係。」
戴家郎歎口氣道:「只怕這是你的一廂情願。」
周玉冰忽然問道:「對了,你今天怎麼這麼閒?還沒到下班時間啊。」
戴家郎笑道:「怎麼?難道你以為你爸把我開除了?說實話,開始我還真擔心保不住工作了,可沒想到你爸並沒有說什麼。」
周玉冰點點頭說道:「這倒是在我的預料之中,如果我爸因為這件事把你開除的話,豈不是怕了鄧家?只要你是我們周家的人,他鄧俊吉想幹什麼的話,心裡也要掂量掂量。」
戴家郎一聽周玉冰把自己當成了周家的人,心中一動,猜想她會不會還想跟自己繼續保持曖昧關係。
雖然鄧老大暫時出不來了,可自己如果還跟周玉冰不清不楚的話難說不會再惹出什麼麻煩,只是周玉冰一片好心,眼下倒也不好說什麼。
「好了,快下班了,你陪梅向月一起回家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沒想到她今天居然還來上班,我倒是挺佩服這小妞子。」周玉冰站起身來說道。
戴家郎急忙辯解道:「原本我讓她在家裡休息一天,可她生怕你不高興丟掉工作呢,不過,最近她恐怕都不會理我了。」
周玉冰暈著臉說道:「說起來她倒是個受害者,鄧老大混蛋也是欺軟怕硬,如果只是把你狠狠揍一頓的話,也就沒這麼多破事了。」
說完,擺擺手說道:「你回去好好哄哄,反正她在這裡無依無靠的,難道你還擔心她把你踹了?你就說是我勾引你的。」
戴家郎頓時有點哭笑不得,真有點搞不清楚這件事裡面究竟誰是受害者,誰是受益者。
第180章 含沙射影
周繼堯雖然並沒有把鄧俊吉的威脅放在心上,可也不能掉以輕心,畢竟,在眼前這個節骨眼上,他還不想跟鄧家反目,否則,幾個大項目都需要鄧家的資金支持。
但利益是相互的,在他看來,鄧俊吉做為商人,不可能因為這點事情就會不顧大局,但做為父親也有可能會想不開,所以,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做點善後工作。
周玉冰之所以這麼早下班就是因為下午接到了周繼堯的電話,說是晚上要召開家庭會議,並且她猜測這次會議的議題肯定跟她有關,基本上應該是一次批鬥會。
不過,當他到家的時候,驚訝地看見客廳裡坐著的不僅僅是自己的家裡人,居然還有鄧俊吉和鄧老二,沒想到居然是一次家庭擴大會議。
鄧俊吉今天已經和周繼堯私下見過面了,並且雙方都很不愉快,可沒想到周繼堯下午居然叫他和鄧老二來家裡吃晚飯,一時又摸不透周繼堯的意圖。
做為多年的合作夥伴,鄧俊吉對周繼堯的脾性心知肚明,反正不會指望他低頭認錯。
說實話,對鄧俊吉來說,雖然心中憤怒,卻也下不了決心跟周繼堯翻臉,畢竟,雙方有著太多的共同利益。
只要周繼堯說句軟化,他也只能認命,即便和周繼堯反目成仇,鄧老大也逃脫不了坐牢的命運,所以,當周繼堯主動邀請他帶著老二來家裡吃頓便飯的時候,他還真沒法拒絕。
周玉冰見每個人的眼睛都盯著她,心裡就來氣,哼了一聲道:「哎吆,寶瓶下午去我辦公室鬧了半個小時還不夠,現在鄧叔叔居然親自帶著人上門問罪來了,感情你們鄧家的人坐了牢,我們周家的人難道就要陪綁嗎?」
周繼堯訓斥道:「少胡說八道,你鄧叔叔是我請來吃晚飯的,不過,鄧老大出事畢竟跟你有關,難道你不應該把這件事說清楚嗎?」
周玉冰氣憤道:「說清楚?你們讓我說什麼?難道是我讓他去強姦殺人了嗎?他又不是八歲的孩童,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負責,怪得了誰?說句難聽話,我跟什麼男人上床管他什麼事啊。」
鄧俊吉的臉色很難看,強忍著沒有出聲。
鄧老二板著臉說道:「玉冰,你說這話可就沒良心了,我哥當年為什麼坐牢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周玉冰沒等鄧老二說完就打斷了他,憤憤道:「當年是當年,現在是現在,已經翻篇的事情不用再提?即便是當年,我也沒有說過要嫁給他,怎麼?如果他當年被判死刑的話我還要為他守寡嗎?」
周繼堯見鄧俊吉臉色很難看,急忙擺擺手說道:「別扯遠了,我們說的是昨天發生的事情,我只問你一句話,鄧老大去找戴家郎報復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
周玉冰哼了一聲道:「我如果知道的話還會讓他去?我自信說句話他還是會聽的,可他壓根就沒有告訴我。
不過,我敢肯定有人在暗中挑唆他,目的無非是想看我的笑話,同時又能除掉一個競爭對手。」說完,瞥了周玉婷和鄧老二一眼。
周玉婷和鄧老二當然能聽明白周玉冰的含沙射影,不過,周玉婷只是脹紅了臉,但沒出聲,鄧老二卻陰測測地說道:「玉冰,你沒必要指桑罵槐的,好在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很好,也不是外人所能挑唆。」
周玉冰哼了一聲道:「老二,你就別假正經了,你應該知道我跟老大的關係吧,可老大坐牢之後,你怎麼一直厚著臉皮追求我?
我如果想挑撥離間的話為什麼沒有把你上次喝醉酒後調戲我的醜態告訴老大,我相信他知道這件事之後可不管你是不是親兄弟,肯定用老大的耳刮子招呼你呢。」
周繼堯偷偷瞥了鄧俊吉一眼,沒有出聲,反倒是蔣碧雲見鄧老二和周玉婷一臉尷尬的樣子,急忙伸手一拍茶几,訓斥道:「越說越不像話了,現在是在說鄧老大的事情,車這麼遠幹什麼?」
周玉冰一臉冤屈道:「不是我要扯這麼遠,你們今天坐在這裡不都是衝我來的嗎?難道我還不能為自己辯解?反正一句話,鄧老大的事情跟我沒一毛錢的關係。」
頓了一下,又氣憤地說道:「他要不是在公安局的話,我還想找他算賬呢,我這老臉都被他丟盡了。」
鄧老二冷笑道:「這也不能怪我家老大,他是個死心眼,要不是吃醋的話也不會這麼衝動,關鍵還是你自己不夠檢點。」
周玉冰一聽,呵呵笑道:「鄧老二,就憑你也有資格說檢點不檢點?咱們就不要五十步笑一百步了,你妹妹外號叫臭豆腐,知道這外號是怎麼來的嗎?」
周繼堯好像再也聽不下去了,喝道:「都給我住嘴,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看你們這意思好像巴不得讓地球人都知道似的,你們不要臉,我們做父母的還要臉呢。」
說著,瞥了鄧俊吉一眼,緩緩說道:「按說我今天也沒必要這麼煞有介事地把大家叫到一起說這件事。
但周家和鄧家畢竟是多年的老關係了,現在又結成了兒女親家,說起來都是一家人。
既然一家人之間出現了矛盾,就有必要把事情說清楚,剛才玉冰也說了,鄧老大的事情跟他沒關係,那就肯定沒關係,我家老大跟你家老大一樣,都是直性子人,我相信他不會撒謊。
實際上,我從警察那裡得到的消息是,有人用匿名的方式給鄧老大發了玉冰跟那個戴家郎上床的照片。
很顯然,這是居心叵測,老鄧啊,我現在懷疑有人利用這件事故意在挑唆我們兩家的關係,我們可不能上當啊。」
鄧俊吉也是個頗有城府的人,直到現在,他才一臉疑惑地問道:「老周,你覺得會是什麼人呢?」
周繼堯沉吟了一下說道:「我也一直在琢磨這件事,但一時也對不上號,反正這些年咱們的生意越做越大,暗中眼紅的人還不知道有多少呢,何況,我們也不是沒有仇人。
說實話,要不是我們在政界擁有廣泛的人脈資源的話,早就有人跳出來跟我們叫板了。
所以,鄧老大的事情表面上看來像是爭風吃醋,但也不能排除被人利用的可能性啊,所以,我們可不能自亂了陣腳,到頭來讓別人暗中看笑話啊。」
《花都小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