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節
戴家郎猶豫了一會兒,說道:「等我回來再說。」
唐婉遲疑了一下,低聲道:「這兩天我要去二道河辦理交接手續,我們約個時間在二道河見面。」
戴家郎猶豫了一下,最後說道:「你等我電話。」說完就掛斷了。
兔崽子,吊姑奶奶的胃口呢。唐婉嘴裡嘀咕了一句,然後穿上外套急匆匆離開了辦公室。
梅向月那天把蔣碧雲的派她出差的任務告訴戴家郎之後,戴家郎並沒有告訴她自己的疑慮。
所以梅向月並沒有想太多,單純地把這件事當成了蔣碧雲心血來潮的消遣,不過,畢竟是蔣碧雲第一次單獨派她出來辦事,忍不住還有點興奮。
不過,到了二道河之後,她反倒有點為難了,覺得這件事也沒有這麼好辦,按照蔣碧雲的吩咐,她不能打著蔣碧雲或者周繼堯的名義查找當年那幾個醫生和護士。
而是必須找個合理的借口去醫院打聽這件事,可她又不是警察,即便去了,沒有合理的解釋,人家未必會接待她,更不要說幫他查找當年的資料了。
想來想去,梅向月決定暫時冒充一下報社的記者,畢竟,蔣碧雲這種奉獻愛心的方式還挺有創意。
在母親節來臨之際,向當年負責接生的醫生和護士表達一份感恩之情應該能夠被院方接受,並且也不會引起過多的懷疑,只要別露餡就行了。
梅向月是中午到的二道河,她先在二道河的一家賓館訂了一個房間,然後簡單梳洗一下之後就馬不停蹄地來到了二道河人民醫院,謊稱是南召市晚報的記者,想在母親節來臨之際做一個有關感恩主題的系列報道。
人民醫院辦公室的一個女人在聽完梅向月的來意之後,壓根就沒有讓她出示什麼證件,馬上就叫來了一個姓秦的副院長接待了她。
第332章 異地
秦副院長是個四十來歲的男人,有著微胖的身材,聽說是南召市晚報的記者,又是一個妙齡美女,並且還會做一次無償的報道,哪裡還會多想,馬上就非常地熱情地邀請梅向月去了他的辦公室。
「你們這個報道還真挺有新意,在我們醫院出生的孩子壓根就數不清楚,可還真沒有哪個人回來尋找當年的接生醫生和護士,你具體說說情況,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保證全力配合。」秦副院長熱情地說道。
梅向月儘管是個臥底,可這種冒充的事情倒沒有做過幾次,說實話心裡難免緊張,不過,好在心理素質不錯,個人形象和記者倒也比較相符,既然副院長都出面親自接待了,她也只好硬著頭皮表演下去了。
「嗯,我們這是一個系列報道,並且是由本市幾個比較有影響力的企業家發起,我專門負責二道河這邊的一個案例。」梅向月穩穩心神說道。
秦副院長笑道:「那你具體想找那個醫生和護士呢?」
梅向月從包裡面拿出一張紙條說道:「這個報道的主題就是懷念和感恩,事實上委託我來的這位母親她自己也不記得當年接生的醫生或者護士的姓名了。
我這裡只有她女兒出生的具體時間和時辰,還有出生證明,算算時間,應該是在三十二年前了,不過,正因為年代久遠,如果最終能找到接生的醫生和護士的話,應該更加能夠打動人心。」
秦副院長疑惑道:「三十二年前啊,我在這裡當副院長也只有四年,三十多年前的事情恐怕不一定能幫得上你。」
梅向月說道:「不要緊,我想二道河醫院肯定有不少已經退休的老人,他們有可能還記得當年的情形。
說實話,我們的這個報道就是體現尋找兩個字,如果輕易就找到的話反倒達不到我們預期的效果了。」
秦副院長結果梅向月的紙條看了一下,說道:「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即便我們老院長也不一定記得清楚,你等等,我先讓資料室的人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十幾分鐘之後,秦副院長帶著一個三十多歲穿著白大褂的女人走了進來,一臉遺憾地說道:「三十二年前的二道河連一個區都算不上,所以那時候的醫院比衛生院也大不了,檔案管理上存在很多的缺陷。
真正開始規範化管理也只是近二十來年的事情,最早的原始紙質檔案只能查到二十年前,電子檔案十年前才開始建立。
所以,從檔案材料中肯定是查不到三十二年前新生兒的原始資料了,好在,我們醫院的人事檔案相對完整,我查了一下,三十二年前婦產科的護士長名叫張秀萍,不過,她已經退休很多年了。」
說著,伸手指指那名女醫生說道:「這是我們骨科的寧大夫,她就是張秀萍的女兒,她願意帶你去見她的母親,也許,老太太能給你提供一點這方面的線索。」
梅向月跟寧大夫握握手,說道:「那就麻煩寧大夫了。」
寧大夫笑道:「客氣什麼,你們幫我們醫院做宣傳,倒是應該感謝你們呢。」
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我母親都快八十了,記憶力也不是特別好,也不知道能不能幫上你的忙。
這樣吧,今天有點晚了,我回去先把這件事跟我媽說說,你留個聯繫方式,我明天約個時間讓你跟我見個面。」
既然在醫院查不到任何資料,梅向月也只能寄希望於當年的護士長張秀萍了,她給秦副院長和寧大夫留下了自己的聯繫方式,然後離開了醫院。
沒想到剛剛回到賓館的房間就接到了戴家郎的電話。
「你在什麼地方?」戴家郎問道。
梅向月還以為戴家郎在南召市呢,疑惑道:「在二道河呀。」
「我是問你住在什麼地方?」戴家郎問道。
梅向月也沒多想,說道:「五星時代大酒店,你……」
戴家郎沒等梅向月說完,急匆匆地說道:「你在房間等著,我馬上過來。」說完就把手機掛斷了。
梅向月沒想到戴家郎也來了二道河,還以為是周繼堯派他來這裡辦什麼事呢,忍不住一陣興奮,隨即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忍不住臉上一熱,趕緊跑進衛生間洗澡去了。
約莫十幾分鐘之後,戴家郎走進來哦梅向月的客房,見女人剛剛洗過澡,身上還裹著浴巾,臉上紅撲撲的,一雙眼睛水汪汪盯著戴家郎問道:「哎呀,你怎麼也跑來了?」
戴家郎見梅向月身上只裹著一條浴巾,一頭濕漉漉的秀髮披在腦後,雪白的兩條長腿,一時有點走神,不過,還是有點急迫地問道:「你去過醫院了?」
梅向月一腳踢上了房門,在床邊坐下來,一邊用一塊毛巾擦著頭髮,一邊說道:「剛從醫院回來,什麼都沒有查到,不過,找到了當年婦產科的護士長,正好她的女兒是醫院骨科的醫生,她答應明天安排我跟她母親見面。」
頓了一下問道:「你怎麼來了?周繼堯派你來的?」
戴家郎點上一支煙,搖搖頭,說道:「我爸住院了,我跟周繼堯請了假,趕回去看看。」
梅向月楞了一下不解道:「那你跑二道河來幹什麼?這不是繞道了嗎?」
戴家郎惡作劇的笑道:「這不是想跑來跟你見個面嗎?」
梅向月嬌呼一聲,甩掉浴巾爬到床上,拉起被單鑽了進去,紅著臉嗔道:「鬼才信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