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節
戴家郎憤憤道:「他不是我的父親,他是個人渣,他是當年侮辱了我母親的人,也是讓我這輩子感到恥辱的人,他必須對當年做過的事情懺悔。」
王美娟沉默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說道:「要不讓他賠點錢算了,反正他有的是錢,也不會在乎,再說,你是他兒子,讓他拿出點錢來補償你也不算是我們敲詐他。」
戴家郎頓時有點哭笑不得,不過,母親也沒文化,也沒見過世面,不過是一個農村婦女,說出這種話來也很正常,倒也不是貪圖別人的錢財。
「媽,這事你就別管了,等新房建好以後,你和我爸什麼都別做了,只管好好過幾天開心的日子。
到時候我在城裡面也給你們買一套房子,高興的時候就去住些日子,反正我向你保證,我們今後的日子會過的越來越好。」
王美娟小聲道:「阿郎,你該不會已經跟他相認了吧?要不然哪來這麼多錢?」
戴家郎沒好氣地說道:「媽,我的錢都是自己賺來的,沒有一分錢是他施捨的,我也不會接受他的施捨。
實際上這件事他還不知道,不過,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強,他早晚會知道,到時候究竟怎麼樣,走著瞧吧。」
王美娟一臉狐疑地盯著兒子注視了一會兒,問道:「你剛才說那兩個女人已經生下了你的兒子,那這兩個孩子是什麼名分?」
戴家郎明白母親的意思,猶豫了一下說道:「眼下還沒有攤牌,我暫時還不能公開認這兩個兒子,不過,我的就是我的,誰也奪不去,等到時機成熟了,我自然會帶他們回來磕頭叫奶奶。」
王美娟伸手在戴家郎耳朵上扭了一把,嗔道:「哎呀,你這兔崽子總是讓我戰戰兢兢的,怎麼突然就有了兩個孫子了。
對了,你跟梅家的女孩怎麼樣了?你年齡也不小了,要是合得來的話乾脆就把事情辦了,我的意思是來個雙喜臨門,等到新屋子建成之後,你們乾脆就回老家來辦婚禮。」
戴家郎站起身來說道:「這些事慢慢商量吧,你也累了,趕緊休息吧,明天還有一大堆事情呢。」
王美娟去睡覺了,戴家郎坐在廚房裡一支接一支抽煙,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又愁眉苦臉,一會兒又發出一絲奸笑,也不清楚究竟在想些什麼,直到外面傳來公雞的叫聲,這才站起身來伸個懶腰,嘴裡嘟囔道:天亮了。
第339章 犧牲品
戴家郎原本打算在家多待幾天,畢竟他是以父親「病危」的理由請假回來的,回去太早反而顯得不正常。
可兩天後就接到了紀文瀾的秘密短信,約定當天晚上在二道河見面,所以只得匆匆趕回,並與中午時分到達二道河見到了梅向月和螞蟻。
「查的怎麼樣?」在一家餐廳裡,三個人一起吃午飯的時候,戴家郎問道。
梅向月說道:「秦副院長幫我查了一下人事檔案,那個名叫杜莉的婦產科醫生當年並沒有辦理調動手續,而是直接辦理了辭職,所以她的去向目前沒有搞清楚。
昨天張秀萍讓寧大夫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她幫著打聽了一下,聽說那個名叫趙霞的護士後來嫁到了南召市,只是不知道具體住址。
不過,我找到了護士李慧娟,他父親名叫李文軍,以前是一家派出所的所長,現在已經退休了。
李慧娟目前在二道河經營一家母嬰用品商店,不過,我擔心直接找她打聽當年的事情會走漏風聲,所以暫時並沒有跟她直接接觸。」
「當年和周玉冰一起出生的幾個孩子有線索嗎?」戴家郎問道。
梅向月說道:「這件事倒是挺順利,根據張秀萍的工作日誌,和周玉冰差不多時間出生的嬰兒總共有七個,其中有四個女孩,只有三個男孩。
其中兩個男孩在二道河公安局上了戶口,要找到他們或者他們的父母應該不會太難,但另外一個男孩卻找不到戶口。
這說明這個男孩的父母可能不是二道河人,就像周玉冰一樣,她雖然在二道河醫院辦理了出生證明,但卻是在南召市上的戶口。」
戴家郎想了一下說道:「這麼說,這個男孩出生證的名字和戶籍上的名字都不清楚了?如果在南召市找起來可就不容易了。」
梅向月說道:「不過,張秀萍的工作日誌上有產婦的名字,這個女人名叫王麗麗。」
「王麗麗?」戴家郎疑惑道:「在公安局的戶籍上應該能夠找到她。」
梅向月說道:「那要看她是什麼地方的人了,我查了一下,光是二道河一個地方,符合這個年紀的王麗麗就有四十多個,如果是在南召市查的話不知道有多少人呢,如果一個個走訪的話,工作量就大了。」
戴家郎猶豫道:「難就難在不知道丈夫的名字。」
梅向月點點頭說道:「遺憾的是張秀萍只記下了產婦的姓名。」
戴家郎遲疑了一下說道:「就憑你掌握的這些情況,應該可以向蔣碧雲交差了,我看你也沒必要再待在二道河了,吃過午飯之後就先回去吧。」
「怎麼?你不走嗎?」梅向月問道。
戴家郎暗示道:「南召市那邊來了客人,約我晚上在這裡見面,什麼時候回去等我們見過面再說。」
梅向月明白這個南召市的客人應該就是紀文瀾,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吃過午飯之後,她把那個鐵箱子交給了戴家郎,然後就自己開車先回南召市去了。
晚上戴家郎和螞蟻在賓館外面的一家小飯館剛剛吃過晚飯,紀文瀾就通過微信發來了一個位置圖,顯示她就在附近不遠的一個地方。
「你自己先回賓館吧,我去見個朋友。」
螞蟻擠眉弄眼地說道:「哥,該不會又是去偷偷跟美女幽會吧,要不要我開車送你去啊。」
戴家郎瞪了螞蟻一眼,訓斥道:「少管閒事。」說完,自己鑽進車裡面走掉了。
紀文瀾的車就停在一條僻靜的小巷子裡,戴家郎雖然在這裡待過兩個多月,可也沒有來過這裡,不過,他幾乎可以肯定這裡沒有安裝監控設備。
「這是什麼東西?」紀文瀾見戴家郎提著一個鐵箱子鑽進車裡面,驚訝地問道。
戴家郎沒有回答紀文瀾的話,而是抱怨道:「難道就不能找個房子,如果你沒合適的地方早說啊,我倒是有個合適的地方呢。」
還沒有出聲,只聽身後一個女人嗔道:「我們倒是想帶你去二道河公安局見面呢,能行嗎?你在這裡也闖出了一點小名聲,誰知道會不會有人認出你,還是車裡面最安全。」
戴家郎吃了一驚,猛回頭一看,只見黑暗中坐著一個女人,再仔細一看,認出是祁菲,沒好氣地說道:「你來幹什麼?你才是最大的不安全因素。」
紀文瀾擺擺手說道:「你放心,我們兩個都不會在這裡公開露面,你看看,我們連晚飯都是在車上吃的。」
頓了一下,皺皺眉頭說道:「什麼事這麼急,難道就不能在南召市見面嗎?你來二道河幹什麼?」
戴家郎沒好氣地說道:「如果能回南召市再說的話,我也不會急著見你,實際上我正在假期,我父親住院了,請了一段時間的假,眼下還不能回去,但有兩件事我認為有必要讓你快點知道。」
「哦?什麼事?」紀文瀾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