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節
不過,他一眼就看出躺在沙發上的喻後紅實際上就是這個硅膠娃娃,接下來的畫面簡直不堪入目,只見範文斌趴在硅膠娃娃身上不停地折騰著,顯然把娃娃當成了喻後紅本人。
「你何必要糟蹋自己的娃娃呢?範文斌有可能是警方的線人連董事長都猜到了,你不過只是犧牲自己的娃娃驗證了一下而已。」
戴家郎覺得一股熱流湧上小腹,馬上就衝動起來,不過,這種衝動好像並不是來自於喻後紅,而是來自於一種他從沒有體驗過的視覺刺激。
喻後紅好像自己也不好意思多看,暈著臉關掉了監視器,說道:「他不僅承認自己是祁菲的線人,而且還向我透露了一件董事長肯定會感興趣的秘密。」
「什麼秘密?」戴家郎的一顆心狂跳起來,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不過,他覺得這種可能性幾乎不存在。
雖然紀文瀾和祁菲曾經告訴他另外還有一個人在周繼堯的公司臥底,可他在範文斌暴露之前並不清楚這個臥底究竟是什麼人。
所以,祁菲也不可能把自己和梅向月臥底的消息透露給範文斌,祁菲也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你害怕了?」喻後紅盯著戴家郎問道。
戴家郎一臉不解道:「害怕,我害怕什麼?」
喻後紅哼了一聲,說道:「我的故事就要進入高潮了,你豎起耳朵聽好了。」
戴家郎故作輕鬆地笑道:「就範文斌這點事你還能編出什麼高潮?你該不會跟我描述你在辦公室和董事長快活的細節吧?」
喻後紅脹紅了臉,不過,並沒有發火,而是哼了一聲說道:「你先別急著下結論,如果只是一個平淡無奇的故事的話,我也沒必要跟你浪費口舌了。」
戴家郎調侃道:「那好吧,你就讓我高潮吧。」
喻後紅臉上紅暈未退,從茶几下面拿出一包煙,自己點上一支,衝著戴家郎緩緩噴出一口淡淡的煙霧,然後輕啟朱唇說道:
「範文斌在心滿意足之後,也許是為了回報我的款待,也許是為了發洩心中對祁菲的不滿,也許是為了讓我對他刮目相看,他告訴了我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戴家郎心中一跳,裝作不經意地問道:「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喻後紅盯著戴家郎噴出一口煙霧,緩緩說道:「他親口告訴我,我們公司還有公安局的臥底,並且這個臥底的身份比他要高得多,並且是絕對機密。」
戴家郎的一顆心砰砰跳起來,故作一臉吃驚道:「臥底?他告訴你是什麼人了嗎?」
喻後紅盯著戴家郎注視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我不是說了嗎?這是絕對機密,範文斌也不清楚是什麼人,但他肯定公司還有公安局的臥底,並且祁菲也知道這件事。」
戴家郎怔怔楞了一會兒,說道:「你這不是等於什麼都沒說嗎?也許你不該用硅膠娃娃誘惑他,如果你那天自己親自上陣的話,他說不定會告訴你這個臥底的名字呢。」
喻後紅哼了一聲道:「你也不用冷嘲熱諷,我接下來的情節也是虛構的,但同樣經得起推敲,因為範文斌提供的一條線索以及我自己長期的觀察,足夠我得出自己的結論。」
「什麼結論?」戴家郎有點心虛地問道。
喻後紅沒有回答戴家郎的問題,而是不慌不忙地說道:「根據範文斌的說法,這個臥底比他來的晚,大概時間是在三年前的夏天進入公司的。
並且有跡象顯示,這個臥底應該已經混到了董事長的身邊,因為祁菲曾經給過他一條指令,讓他盡快從我這裡搞點有用的情報,否則他就會失去自己的價值。
範文斌由此判斷,祁菲他們應該在公司安插了其他的臥底,並且這個臥底絕對不僅僅是線人,而是警方一次有預謀有計劃的滲透。」
第360章 底線
戴家郎聽完喻後紅的話,故作一臉失望地說道:「這就是你的高潮?你的高潮未免來的太容易了吧,一個你的渣男的胡言亂語你也信?」
頓了一下,又一臉滑稽地說道:「我好像聽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就是範文斌說的那個臥底?」
喻後紅沒有回答戴家郎的問題,而是順著自己的思路繼續說道:「我查了一下,三年前進入公司的新人總共不超過二十人,大部分都在分公司,只有四個人進入了總公司。
其中兩名是女性,他們都是剛剛畢業的大學生,崗位也很普通,另外一個是獵頭公司招聘進來的高管,在此之前已經在多家公司工作過,履歷非常乾淨,看來看去,最後只有你嫌疑最大。
說實話,自從你進入公司之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女人的直覺,反正我覺得你這個人來者不善,因為好幾件事情巧合的令人生疑。
比如,孫乾怎麼會死在你的車上,唐婉的情夫怎麼就跟你住在同一個小區,被綁架的小虎偏偏被你救了,所有這些問題都不得不讓我深思。
當然,董事長肯定也考慮過這些問題,不過都被你的花言巧語所蒙蔽了,只有我一直保持著清醒的頭腦。
說實話,即便沒有範文斌出現,我也敢斷定你混到董事長身邊肯定是有所圖謀,只是一開始還以為你只是為了錢,可後來發現你已經很有錢了,但還是賴在公司不走,現在終於明白了,原來你還肩負著神聖的使命呢。」
戴家郎一臉認真地聽完了喻後紅的故事,最後點上一支煙,盯著喻後紅說道:「怎麼?難道你認為用這個荒唐的故事就能讓我替你隱瞞你們母女和周建偉圖謀董事長家產的陰謀?」
喻後紅沒有反駁戴家郎的陰謀論,而是說道:「難道你覺得這個故事荒唐嗎?你覺得董事長聽了這個故事會有什麼反應?」
戴家郎遲疑了一下說道:「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順眼,既然你掌握了我的這個罪證,為什麼會隱忍到今天呢?如果我沒有發現你的秘密的話,你今天會跟我說這個故事嗎?」
喻後紅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看你不順眼,你同樣也看我不順眼,既然你掌握了我的陰謀,為什麼也隱忍到現在呢?為什麼沒有直接去告訴董事長,而是直接告訴我呢?難道就是想拜我為師?」
戴家郎攤牌道:「那好,我們明天就一起去董事長的辦公室,你說你的故事,我說我的故事,咱們看看董事長究竟對誰的故事感興趣,你敢不敢跟我打這個賭?」
喻後紅瞇著眼睛把戴家郎注視了一會兒,說道:「我不用跟你打賭,我敢保證你不會把我的故事說給董事長聽,否則也不會等到今天,咱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你究竟想幹什麼?」
戴家郎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我前面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我要讓你成為我的人。」
喻後紅哼了一聲道:「你覺得可以用一個故事脅迫我就範?」
戴家郎搖搖頭說道:「我倒沒有想脅迫你,我只是想摸清楚你的真實意圖,雖然還有一些情節還沒有搞清楚,但我敢肯定咱們有共同的利益,並且還有廣發的合作空間。
事實上,周建偉死後,你已經成了孤家寡人,雖然現在當上了公司的財務總經理,但仍然只是個高級打工仔,周玉婷隨時都可以取而代之。
說實話,我也明白你的苦衷,你為什麼不敢公開周建偉的孩子,因為你後來知道這個孩子簡直就是廢物,在周繼堯眼裡一錢不值。
因為,周建偉壓根就不是周繼堯的種,當然,如果當年你在美國的時候知道周建偉只是個野種的話,恐怕壓根就不會跟他上床,更不可能替他生下私生子,難道我說的沒錯嗎?」
喻後紅坐在那裡怔怔發呆,戴家郎繼續說道:「有件事我也不瞞你,也許你一直幻想著跟周繼堯生個孩子,可那你難道就不明白為什麼這麼長時間竟然都沒有被周繼堯弄大肚子嗎?因為他根本就沒有生育能力。」
喻後紅一聽,吃驚道:「你,你怎麼知道他沒有生育能力?歐陽娟的孩子哪來的?」
戴家郎意味深長地說道:「雖然你也算得上是周繼堯身邊的人,並且他對你也信任有加,可有些事情你永遠也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