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節
戴家郎一愣,一臉驚訝道:「你沒病吧?就算你媽不反對,難道咱們就可以公開同居嗎?難道周繼堯是死人啊。」
唐婉哼了一聲,一臉神秘地說道:「我敢保證周繼堯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絕對不會干涉。」
戴家郎一臉狐疑道:「你怎麼這麼肯定?難道你已經給他打過申請報告了?」
唐婉盯著戴家郎注視了一會兒,說道:「我不清楚你是不是跟我在裝糊塗,本來,這件事我不應該告訴你,但你遲早都會知道,咱們今天乾脆就把話說白了吧。」
戴家郎一臉恍然道:「我說你怎麼非要讓我回來之後馬上來酒店呢,看來今天還真不僅僅只是為了快活,有什麼事情瞞著我的話趕緊交代,現在交代還來得及,否則非把你的屁股打爛不可。」
唐婉嗔道:「用得著你逼供嗎?我本來就沒打算瞞你,實際上我懷疑你自己恐怕早就想到了,起碼應該有所懷疑。」
戴家郎皺皺眉頭,說道:「究竟什麼事情?」
唐婉盯著戴家郎注視了一會兒,低聲道:「嚴格說來,我以前不能算是周繼堯的兒媳婦,因為周建偉根本就不是他的兒子,但我在跟你上床並且生下孩子之後,反倒真正成了周繼堯的兒媳婦了。」
戴家郎嚇了一跳,因為唐婉的意思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只是不清楚她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因為歐陽娟的孩子和周繼堯的遺傳關係已經用周建偉搪塞過去了。
並且認定這種遺傳關係很有可能是周繼堯用來遮醜的假貨,現在怎麼突然就認定自己是周繼堯的兒子了。
唐婉見戴家郎一臉吃驚的樣子,猜想他多半也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世了,於是繼續說道:「實不相瞞,我姨媽已經證實了田田和小娟的孩子跟周繼堯有遺傳關係,而周建偉壓根就不是周繼堯的兒子,那麼,這種遺傳關係是怎麼來的?
帶著這種好奇心,我姨媽把你的dna跟周繼堯進行了比對,結果證明,你們竟然是父子關係。
儘管這件事令人匪夷所思,但科學就是科學,眼下也只是不清楚你是怎麼跟周繼堯扯山關係的。
但你是周繼堯的兒子這一點已經確鑿無疑了,我相信周繼堯恐怕也已經想到這一層了,只是不清楚他是否已經認定這個事實。」
戴家郎聽了唐婉的話倒沒有怎麼吃驚,而是慢慢從床頭櫃上摸出一支煙點上,深深吸吸了一口氣,盯著唐婉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的?」
唐婉一愣,隨即說道:「也沒多久,就是你回家奔喪的那天我媽親口告訴我的。」
戴家郎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是不是你媽因為我是周繼堯的兒子,所以就不再阻止我們來往了?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她是不是還同你讓你嫁給我?」
唐婉紅著臉說道:「她確實有這個意思,但我可沒有……」
戴家郎急忙擺擺手說道:「你這麼想也很正常,不過,我現在想知道的是你媽又在打什麼小九九,既然我是周繼堯的兒子,她以前的如意算盤應該打空了吧?」
唐婉哼了一聲道:「你也別得意太早,即便你是周繼堯的兒子,如果沒有我們唐家的支持,最後也不見得就能順利繼承周家的財產。
說不定還會給你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畢竟,盯著周繼堯家產的人多了去了,他們可不喜歡平白無故突然蹦出一個繼承人來。
當然,我媽認為你的身世對我們有利,起碼確定了你繼承周繼堯家產的合法性,但前提必須是在周繼堯公開承認你這個兒子並且在沒有其他競爭對手的情況下。」
戴家郎沉默了好一陣,才說道:「只要周繼堯承認我這個兒子,我還有必要看你們唐家的臉色行事嗎?」
唐婉哼了一聲道:「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大話,別說你了,即便周繼堯也不敢小看我們唐家。
別忘了,你的兒子一個是我們歐陽家的外孫子,另一個是我們唐家的外孫子,而我則是公司的股東,周家名義上的兒媳婦,你自信一個人的份量能比得上我們所有人加在一起的份量嗎?
何況,除了周繼堯和蔣碧雲之外,周家再沒有一個人能容得下你,目前還不清楚你是不是蔣碧雲的親生子,如果只是周繼堯的私生子的話,那周家也只有周繼堯一個人有可能支持你,除此之外你再也沒有一個朋友了。」
戴家郎坐在那裡怔怔地說不出話,顯然,唐婉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他自己也不止一次考慮過這些問題。
尤其是在蔣碧雲認他做乾兒子的時候,心裡更加忐忑不安,因為母親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她是在看守所被周繼堯強迫之後懷上的孩子,事實證明自己是私生子,跟蔣碧雲沒有任何關係。
但上次蔣碧雲認他做乾兒子的時候,他分明還從蔣碧雲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些別的東西,那感覺就像是一個母親慈祥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他不相信一個女人對丈夫跟別的女人生的孩子會表現的這麼大度,對於蔣碧雲來說,自己的出現應該是對自己和女兒將來繼承家產的最大威脅,她應該保持警覺才對,怎麼會認自己做乾兒子呢?
「哎,你在想什麼呢?怎麼不說話?」唐婉推推怔怔發呆的戴家郎嗔道。
第406章 結盟
(二合一章節)
戴家郎回過神來,盯著唐婉冷冷說道:「怎麼?你現在跟你媽穿一條褲子了?」
唐婉嗔道:「你別這麼沒良心啊,我要是跟我媽穿一條褲子的話就不會跟你說這些了,你別忘了,我還救過你的命呢。
但不管怎麼說,我們的利益應該是一致的,另外,你要想順利繼承周繼堯的家產,確實需要我們唐家的支持。」
周繼堯哼了一聲道:「你媽恐怕指望我當你們唐家的傀儡吧?讓她趁早死了這條心,既然她知道我是周繼堯的兒子,難道我還會幫著她謀奪自己老子的財產?」
唐婉嗔道:「哎呀,我媽都一把年紀了,難道她是在替自己打算嗎?還不是為了我們,為了我們的孩子?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就算你是周繼堯的兒子,最後也未必就能的得到他的家產,公司可不是周繼堯一個人說了算,如果所有股東都聯合起來反對他的話,他未必敢獨斷專行。」
戴家郎哼了一聲,說道:「那好吧,既然你媽是豬哎為我們打算,那你說來我聽聽,她有指定了什麼宏達的計劃?」
唐婉遲疑了一下說道:「一切都來的太突然,倒也沒有什麼計劃,不過,我媽認為必須先搞清楚周繼堯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猜測這件事周繼堯不可能毫無察覺,說不定已經知道了,只是不想這麼早捅破這一層窗戶紙,說不定等著你主動找他父子相認呢。」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搞清楚周繼堯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難道周繼堯會輕易把自己心裡的想法告訴別人嗎?他怎麼想蔣碧雲都未必能搞得清楚。」
唐婉點點頭說道:「那當然,想摸清周繼堯的老底當然不容易,不過,我媽打算找個機會跟周繼堯談談,起碼探探他的口氣。」
戴家郎說道:「那好啊,說實話,我也想知道周繼堯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呢,說不定你媽褲子一脫周繼堯什麼都告訴她了。」
唐婉一聽脹紅了臉,撲到戴家郎身上就是一頓粉拳,嘴裡罵道:「哎呀,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少胡說八道,我現在總算明白了你為什麼這麼不要臉了,搞了半天原來是周繼堯的種。」
戴家郎抓住了唐婉的雙手,哼了一聲道:「我不要臉?我再不要臉也沒有像你媽那樣整天惦記著別人的家產,更想不出讓自己的侄女找男人借種的勾當。」
唐婉惱怒道:「好好,你如果非要跟我媽魚死網破的話,我也懶得管,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戴家郎一把將唐婉摟在懷裡,接連親了她幾口,諂笑道:「先不管你媽,我要知道你究竟是不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