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節
歐陽東小聲道:「也許,蔣碧雲是想去打聽一下你的身世呢。」
戴家郎一聽,馬上明白歐陽東已經知道自己是周繼堯的兒子了,這倒也不奇怪,畢竟他是歐陽雲蘇的侄子,姑侄兩個恐怕早就串通一氣了。
只是,原本一直把自己的身世看做是高度機密,沒想到已經被歐陽雲蘇這個老巫婆搞得盡人皆知了,不清楚她會不會已經告訴了周繼堯。
如果蔣碧雲去探望母親的目的真的是瞭解自己身世的話,那周繼堯肯定已經知道了,不過,蔣碧雲難道真的能夠忍受周繼堯跟別的女人生的私生子?
歐陽東見戴家郎一臉疑惑的樣子,小聲道:「你放心,我可沒有惡意,今後我們可是自家人了,嚴格說起來我還要叫你一聲妹夫呢,所以,你完全沒必要擔心我會害你。」
說著,聽見外面傳來腳步聲,歐陽東急忙閉上了嘴巴,一瞥眼正好看見戴家郎提起褲子,頓時睜大了眼睛,吹了一聲口哨,驚歎道:「哎呀,你這玩意可真是巨無霸啊,怪不得,怪不得。」
戴家郎瞥了一眼歐陽東的下面,說道:「你的也還湊活嘛,起碼你繼母應該很滿意吧?」說完,也不管歐陽東有什麼反應,自顧出去了。
還沒有進門,戴家郎就聽見包間裡傳來一陣嬉笑,還聽見周琳好像笑罵了一句什麼,不過,戴家郎推門走進去的時候,笑聲馬上就停止了。
雖然蔣碧雲和朱芸璐都走了,可朱仙玲和周琳並沒有跟著走,只是此刻兩個人已經坐在了一起,身邊坐著周玉婷和鄧老二,唐婉則和歐陽東的女朋友齊妍坐在一起。
「哎吆,我還以為你溜掉了,董事長可是讓你賠我們喝酒呢。」唐婉一張臉已經喝得紅撲撲了,看見戴家郎走進來笑道。
朱仙玲哼了一聲道:「哎呀,嫂子,人家現在是大忙人,哪有時間陪我們喝酒,再說,我們也不稀罕要他賠,就讓他去吧。」
戴家郎先前是因為周繼堯在場,所以才隱忍了朱仙玲的挑釁,眼下不僅周繼堯和蔣碧雲不在,即便朱芸璐也走了,他就沒這麼客氣了。
「我哪有資格陪大明星喝酒啊,不過,今天這張桌子可不是你擺的,你也不是今天的主角。
所以,如果你坐在這裡感到不舒服的話,完全可以馬上離開啊,沒人逼著你留下來吧?」戴家郎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點上一支煙說道。
朱仙玲氣的脹紅了臉,微微喘息了一會兒,站起身來沖桌子上的人說道:「哎呀,難道咱們非要跟這種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喝酒嗎?走,我們重新開個包間,算我做東好了,跟這種下三濫坐在一起喝酒簡直太掉價了。」
說實話,桌子上除了唐婉和齊妍之外,確實沒有人喜歡戴家郎,尤其是周琳和鄧老二,如果是在往常,說不定真的會相應朱仙玲把戴家郎羞辱一番。
可問題是戴家郎現在是鄧老二和周玉婷婚禮籌備小組的組長,並且連鄧俊吉都表示在這件事上會不計前嫌盡力配合。
所以鄧老二也不好把關係弄得太僵,免得今後沒法打交道,自然也就不可能相應朱仙玲的號召了,就連周琳都猶猶豫豫地沒有站起來,唐婉就不用說了,而齊妍跟戴家郎也沒有仇,跟朱仙玲也不熟,自然坐在那裡沒動。
朱仙玲站在那裡頓時就有點尷尬,一張臉白一陣紅一陣,哪裡下的來台?不過,她是個心高氣傲的人,一旦發現沒人響應,馬上一跺腳,急赤白臉地說道:「好好,那你們慢慢喝,我就先走一步了,小琳,你走不走?」
周琳和朱仙玲畢竟是死黨,怎麼也要顧全自己閨蜜的面子,只好慢慢站起身來,看那樣子是打算跟著朱仙玲退席。
正好歐陽東走了進來,察覺到現場氣氛有點不對,疑惑道:「怎麼?兩位大明星要走啊,好不容易有機會見到兩位大明星,怎麼也要給點面子啊,等一會兒還要請你們給簽個名呢。」
朱仙玲頓時找到了一個台階,賭氣道:「不是我們不給面子,只是這裡有個人太喪眼,搞得人沒胃口。」說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歐陽東雖然不是太清楚戴家郎和朱仙玲的宿怨,但一猜朱仙玲嘴裡這個「喪眼」的人肯定指的是戴家郎,於是走過去親自給朱仙玲和周琳斟滿了兩杯酒,笑道:
「今天凡是能坐到這張桌子上的都不是外人,董事長都稱為家裡人,有什麼話說清楚就可以了,何必鬧得不歡而散呢,來來,我先敬大家一杯。」
歐陽東在這些人中年齡算是最大的,再加上他是歐陽雲蘇的親侄子,誰都知道唐斌的地位以及跟周家的關係,何況,唐婉還坐在這裡呢。
所以朱仙玲也不可能一點不給面子,見歐陽東不僅親自給她斟酒,又慇勤的敬酒,只好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
不過,瞥眼見戴家郎一口幹掉了杯中酒,心裡忍不住又有氣,哼了一聲,沖周琳說道:「真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人,虧他這酒也能喝得下去。」
唐婉見戴家郎一臉憤憤的神情,笑道:「仙玲,你和戴家郎究竟怎麼回事啊,每次一見面就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他應該沒有招惹你吧?」
朱仙玲聽了唐婉的話好像更生氣了,一張臉紅撲撲的,斜睨著唐婉氣憤道:「怎麼?你也幫他說話嗎?還說是一家人呢,沒想到胳膊肘子都往外拐。」
頓了一下,瞥了一眼唐婉,藉著酒勁又說道:「我跟他倒是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他也沒資格惹我,我只是看不慣奸詐小人罷了。」
第411章 夜宴(4)
唐婉今晚也喝了不少酒,瞇著眼睛盯著朱仙玲似笑非笑地說道:「戴家郎怎麼就是奸詐小人了?你現在好歹也是公眾人物,說話可要小心一點,幸虧這裡沒有外人,否則你豈不是有誹謗之嫌?」
朱仙玲冷笑一聲道:「嫂子,有些事我也就不說破了,戴家郎以前只不過是一個司機,怎麼現在會變得這麼猖狂,原因還用得著我說嗎?
說白了,無非是周家有人在慣著她而已,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他應該是大雲山56號的常客吧。」
唐婉和戴家郎聽了朱仙玲的話,忍不住臉上一變,唐婉更是脹紅了臉,因為朱仙玲雖然沒有把話說明,可那意思已經是非常明顯了。
沒等唐婉和戴家郎出聲,坐在那裡一直看熱鬧的周玉婷似乎生怕朱仙玲說出更難聽的話,急忙擺擺手笑道:
「今天是怎麼啦,也沒有見你們喝多少啊,怎麼盡說些醉話呢,仙玲,我不管你跟戴家郎有什麼恩怨,但是不要胡扯,嫂子可沒有惹你。」
朱仙玲顯然怕周玉婷,見她也不幫著自己,一臉委屈地說道:「二姐,你不知道,姓戴的簡直無法無天了,你知不知道阿昕今晚為什麼沒有來參加晚宴?」
周玉婷疑惑道:「我媽剛才不是說阿昕今晚有急事來不了嗎?」
朱仙玲哼了一聲道:「最讓人氣憤的就是連乾媽都幫著戴家郎圓謊,我和小琳剛剛打電話才知道阿昕為什麼今天沒有來參加晚宴。
其實阿昕根本不是臨時有什麼急事,而是他今天下午來酒店看乾媽的時候被戴家郎打了個半死,連鼻樑都打斷了,現在還在醫院裡呢。
其實嫂子肯定也知道這件事,但沒居然有一個人幫阿昕說句公道話,難道阿昕還不如一個戴家郎嗎?」
戴家郎一聽,這才恍然大悟,沒想到這小妖精一晚上都跟自己過意不去,原來是為了周昕在打抱不平。
曾有傳言說蔣碧雲有意讓周昕娶朱仙玲,雖然還沒有證實,可難說朱仙玲是不是已經跟周昕有一腿了。
這麼一想,戴家郎反倒沒有這麼氣憤了,畢竟,女人維護自己情人的心情可以理解,畢竟,周昕今天下午確實被自己打了個半死。
「有這事?」周玉婷一臉驚訝地盯著唐婉問道。
其實,唐婉也聽說了戴家郎下午打周昕的事情,只是她一直在忙晚上的事情,沒有顧得上問,在她想來,戴家郎多半是和周昕爭風吃醋打起來了,當然,這個爭風吃醋倒不是爭奪女人,而是爭奪乾媽。
「我好像聽下面的保安提起過,不過,還不清楚究竟是什麼原因。」說完,扭頭盯著戴家郎。
戴家郎點點頭,把煙頭在煙灰缸裡狠狠掐滅了,說道:「確實有這事,不過,我可不是平白無故打他,這畜生簡直不是人,要不是乾媽攔著,我非要了他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