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節
紀文瀾也氣憤道:「你還有臉發飆?要不是你刻意隱瞞,事情也不會到這個份上,哼,我倒是佩服你有耐心聽完我的故事,實際上這些事你心裡門清,裝什麼裝?
難道你把別人都當傻子嗎?即便到現在,你還不說實話,難道真要一條道走到黑嗎?實話告訴你,要不是我堅持的話,祁菲早就對你不客氣了。」
「老子又沒犯法,不客氣又怎麼樣?」戴家郎有點心虛地說道。
紀文瀾喘息道:「沒犯法?你背叛當初對我們的承諾就是犯法,你和周繼堯坑壑一氣就是犯法,你可以拒絕繼續臥底,但絕對不能背叛。」
「我背叛誰了?」戴家郎質問道。
紀文瀾憤憤道:「起碼背叛了你自己。」
一時兩個人互相瞪著對方都不出聲了,最後戴家郎首先承受不住紀文瀾的目光,畢竟心裡有鬼,只好長長出了一口氣,一臉破罐子破摔地說道:「反正已經這樣了,我無所謂,你們看著辦吧。」
紀文瀾見戴家郎已經是強弩之末,於是開始攻擊他的軟肋,哼了一聲道:「看著辦?你知道祁菲第一件要做的事情是什麼嗎?」
戴家郎沒出聲,紀文瀾盯著他說道:「她首先會讓你重新變成一個窮光蛋,你不是有一家公司嗎?她只要打個電話,你那家公司就會馬上被查封,資產被凍結,最後你什麼都得不到。」
戴家郎一聽,頭髮差點豎起來,瞪著紀文瀾怒道:「那是我的合法財產,你們有什麼權力查封。」
紀文瀾冷笑道:「合法財產?哪來的合法財產,祁菲只要辦點手續就可以證明那筆錢是我們通過一種特殊方式提供的一個秘密活動經費,如果沒有我們提供給你的那個彩票號碼,你能中大獎嗎?」
戴家郎一聽徹底傻眼了,隨即一陣怒不可遏,揮舞著拳頭大聲道:「簡直太無恥了,沒想到你們警察也這麼卑鄙,誰敢動我的錢,我就跟他拚命。」
紀文瀾知道自己戳到了戴家郎的痛出,對他來說,沒收他的錢比要他的命還要痛苦,一時有點幸災樂禍,不過,嘴上卻說道:
「你不是什麼都不在乎嗎?怎麼急眼了?這還只是其中的一個後果,嚴重的話不排除讓你坐幾年牢呢。」
戴家郎算是徹底洩氣了,他知道,紀文瀾的話並不是威脅,眼下他們還不知道自己和周繼堯的特殊關係,否則就不是威脅了,祁菲這賊婆娘可能早就對自己下手了,到時候即便紀文瀾也不會信得過周繼堯的私生子。
何況,自己一直對他們刻意隱瞞這件事,動機就值得懷疑,可現在一切都晚了,既然紀文瀾他們已經查到了楊釗,那距離弄清楚自己的身世也就不遠了。
「好好,你什麼也不用說了,乾脆現在就直接把老子送到牢裡面算了,反正胳膊擰不過大腿,誰讓我八輩子倒霉碰到祁菲這個賊婆娘呢。」戴家郎只好做出一副無賴的樣子嚷嚷道。
紀文瀾擺擺手說道:「你也不用著急,請你去的時候,你不想去也不行,不讓你去的話,你想去也去不了。
你必須明白,你只是個執行者,而不是決策者,這幾年你就是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總是把我們的話當耳旁風,並且還拋開梅向月獨斷專行,現在我必須讓你知道一下自己的處境。」
「好好,你說吧,你究竟想讓我幹什麼,今後你們讓我殺人我就殺人,讓我吃屎我就吃屎,這下滿意了吧?」戴家郎哭喪著臉說道。
紀文瀾忽然一陣咯咯嬌笑,嗔道:「你也沒必要這麼不堪。」
頓了一下又一臉嚴肅地說道:「現在應該可以心平靜氣地談談了吧?我這裡可以給你做個承諾,只要你老老實實告訴我一切,我就會對你負責到底,今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輕易放棄。」
戴家郎瞥了紀文瀾一眼,見她一臉誠懇的樣子,試探道:「如果我真的投靠了周繼堯呢?」
第428章 沒安好心
第428章?沒安好心
紀文瀾沉下臉來,盯著戴家郎說道:「那也不用祁菲動手了,我直接送你進去算了。」
戴家郎挑釁道:「在你們沒有抓住周繼堯的犯罪證據之前,你憑什麼送我進去?就算我投靠周繼堯,難道就一定要干違法的事情嗎?」
紀文瀾哼了一聲道:「你少油嘴滑舌,你可以言而無信不替我們辦事,但絕對不能容忍你的背叛行為,別忘了你自己當初的承諾,難道這是兒戲嗎?」
戴家郎狡辯道:「我又沒賣給你們,難道我不替你們辦事就算是背叛?」
紀文瀾好像也有點理屈,勉強說道:「做為臥底,你投靠自己的調查對象就是背叛,何況你還有一個搭檔呢。」
戴家郎伸手按了一下座椅的開關,乾脆躺了下來,嘴上叼著煙,像個無賴似地說道:「那你說接下來怎麼辦?反正現在事情已經道這個地步了,誰知道蔣碧雲在周玉婷的婚禮結束之後會對我採取什麼措施。」
紀文瀾俯視著戴家郎說道:「所以我要全面瞭解你目前的真實處境,就算臥底任務無法繼續,那也必須做出妥善的安排。」
頓了一下問道:「你還不知道祁菲現在為什麼這麼恨你?」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鬼才知道,反正是看我不順眼。」
紀文瀾猶豫了好一陣才說道:「倒不是看你不順眼,而是你讓她很失望,你知道一旦你和紀文瀾的臥底任務以失敗告終的話對我們兩個意味著什麼嗎?」
戴家郎瞟了一眼紀文瀾,眼珠子轉動了幾下,坐起身來一臉恍然道:「我明白了,一旦臥底任務失敗的話,不僅你這幾年的心血白費,恐怕你們兩個的前程也完蛋了。」
紀文瀾好一陣沒出聲,最後說道:「我不否認,你算是說對了,也許在你看來只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但對我們來說卻動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付出了幾年的心血,連陸局都親自過問的行動,怎麼能無疾而終呢?
其實,你可能也看出來了,祁菲雖然跟我是同事,但也是競爭對手,說實話,自從我接手負責你和梅向月的臥底計劃之後,她心裡很不舒服。
畢竟當初是她舉薦的你,所以,她的心理很矛盾,一方面擔心自己看錯了人,另一方面又擔心你取得成功之後被我佔了功勞。
所以,這一次她不會再容忍你了,如果我沒有充分的理由證明你還可以繼續臥底,她就會對你採取行動,你別以為甩手不干就完事了,到時候麻煩事多著呢,起碼你那筆錢肯定保不住。」
戴家郎一聽祁菲要打那筆錢的主意心裡就肉痛,咬牙切齒道:「我早看出來了,這賊婆娘巴不得我出事呢,上次範文斌在喻後紅辦公室裝竊聽器被抓多半就是她搞的鬼。」
頓了一下盯著紀文瀾問道:「是不是我臥底成功的話你就能高昇了?」
紀文瀾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嗔道:「難道我是為了陞官嗎?」
隨即又嘟囔道:「成功總比失敗好,如果失敗的話,陸局肯定會對我很失望,因為這兩年都是我在一直堅持,否則按照祁菲的意思早就取消這個計劃了。」
戴家郎一臉感興趣地諂笑道:「如果把周繼堯繩之以法的話,他們會給你一個什麼官?」
紀文瀾嗔道:「我怎麼知道?你少瞎扯,說正經事,難道還沒有明白自己的處境嗎?」
戴家郎原本的意圖是藉著被蔣碧雲揭穿自己「罪行」的機會乾脆讓自己喪失臥底的資格,這樣一來,他也就解放了。
因為,他似乎已經看透了蔣碧雲的伎倆,很顯然,她對梅向月的關心有點超出了僱員和僱主的關係,向她透露自己的「罪行」明顯不懷好意,分明用的是離間計,並且多半還是周繼堯的主意。
也許,周繼堯對自己私生子的婚姻有了什麼想法,梅向月自然就成了一個不合時宜的人,自然要想辦法把她打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