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節
「你是從哪裡聽說我已經知道了這個案子?」齊真問道。
戴家郎一愣,隨即意識到自己有口誤,因為得知齊真調查自己母親這件事是從紀文瀾那裡聽來,而紀文瀾的名字不應該在這裡出現。
「你可能不知道吧,南召市二分局的局長段一峰是我的老首長。」戴家郎只是暗示了一下,並沒有把話說的太透。
齊真當然明白戴家郎的意思,猶豫了一下問道:「既然是三十多年前的案子,你為什麼還這麼關心,難道你母親是冤枉的?」
戴家郎點點頭說道:「不錯,不僅冤枉,而且還有人對我母親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
我母親忍辱負重幾十年都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過這件事,要不是我一個偶然的機會發現她在二道河看守所被關押過的話,她可能會瞞著我一輩子。
現在既然知道了,我怎麼能不聞不問呢?即便不能為我母親討回公道,可起碼要弄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那你都找什麼人瞭解過了?」齊真問道。
第448章 老狐狸
戴家郎遲疑了一下說道:「我原本是想直接找當時看守所的所長楊釗,可沒想到他早死了,後來我認識了楊釗的女兒楊鈺,他給我介紹了楊釗的兩個同事。
但沒想到其中一個同事前不久又去世了,最後只好去找了一個名叫劉振武的人,遺憾的是他已經想不起這件事了。」
齊真問道:「這麼說你什麼都沒有瞭解到?」
戴家郎搖搖頭說道:「畢竟過去三十多年了,要想搞清楚這件事也不容易,聽說你們也在調查這件事,不知道查到什麼沒有?」
齊真沒有回答戴家郎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母親是怎麼跟你說的,她有什麼冤屈?什麼人對她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
戴家郎含糊其辭道:「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我也不想說這件事,因為這件事關係到我的母親的名譽,既然你們已經開始調查了,那就等著你們的調查結果吧。」
齊真沉默了一會兒,終於回到了晚上的襲擊案件,問道:「你說有個女人約你去橋下見面,最終證明這是一個陷阱,可你又不認識這個女人,怎麼會深更半夜跑這麼遠的路去見她呢?我相信你不會隨便和一個陌生女人去約會吧?」
戴家郎先前在做筆錄時候並沒有告訴警察那個女人約他去幹什麼,而警察也沒有顧得上問。
既然現在齊真問到這件事,他也不準備撒謊,畢竟雲嶺縣公安局對自己父親的死因調查雖然還沒有公開,但已經不算是什麼秘密了,做為公安局長,齊真應該也知道,所以沒必要隱瞞。
「這個女人說她知道誰殺了我爸,所以我才冒險趕過去見她。」戴家郎說道。
「你確定這個女人是個陌生人?有沒有懷疑對像?」齊真問道。
戴家郎搖搖頭說道:「確實很陌生。」
「她還說過其他的事情嗎?」齊真問道。
戴家郎搖搖頭說道:「她只說了這句話就把手機掛斷了。」
齊真看看手錶,問道:「你住哪兒?」
戴家郎說道:「我已經在賓館開了房間。」
齊真猶豫了一下說道:「那你先回去休息吧,有消息我們會跟你聯繫,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勸你盡快離開二道河。」
戴家郎遲疑道:「我那輛車什麼時候能打撈起來,這可是公司的車。」
齊真站起身來說道:「我們會組織人打撈,經過鑒定之後會還給你。」
事實證明唐婉是最關心戴家郎的人,天剛亮,她就開車趕到了二道河,不過,周繼堯和蔣碧雲在得知消息之後都親自打來了電話。
戴家郎在電話中只是簡單描述了一下遭到襲擊的情況,聽的蔣碧雲不斷驚呼,接連催促他馬上離開二道河。
而周繼堯倒是比較鎮定,只是讓戴家郎回到南召市之後馬上去見他,除此之外,再沒有人跟他聯繫過,想必應該還沒有得到消息。
不過,他猜測紀文瀾和祁菲肯定已經知道情況了,只不過她們會通過二道河警方瞭解情況,不會輕易跟自己去的聯繫。
唐婉聽了戴家郎說完自己遭遇襲擊的過程之後,馬上就把所有問題都集中在了那個給戴家郎打電話的女人身上了,一臉狐疑道:「你該不會深更半夜跑出去跟那個女人鬼混才出事的吧?」
戴家郎對唐婉的質疑也不驚訝,畢竟,在她有過關係的幾個女人裡面,唐婉是最容易吃醋的一個,這倒也證明她對戴家郎確實是真心的,否則也不會整天一聽他和某個女人來往就酸溜溜的。
「我如果認識這個女人的話,現在非要把她的皮扒下來一層呢。」戴家郎沒好氣地說道。
唐婉一邊開車,一邊哼了一聲道:「誰知道這件事跟那個女人有沒有關係,也許也許是你去見這個女人的時候被人跟蹤了,然後趁你們在大橋下野合的時候打了你一個措手不及。」
戴家郎看在唐婉開了好幾個小時的車來接自己的份上,倒也沒脾氣,沒好氣地說道:「如果像你說的那樣,現在這個女人應該已經變成屍體了,你別這麼無聊好不好?」
唐婉哼哼道:「算你命大,哼,早晚死在女人的手裡。」
戴家郎問道:「我讓你找齊真打聽的事情有消息沒有?」
唐婉搖搖頭說道:「我又不認識齊真,只能給阿東打了一個電話,讓他通過齊妍問問齊真,到現在都沒有給我回話,等一會兒我催一下。」
戴家郎擺擺手說道:「算了,算了,也別催了,這件事到此為止。」
唐婉猶豫了一會兒問道:「你媽當年在二道河看守所究竟出了什麼事?」
戴家郎憤憤道:「草他媽的,還能什麼事,被人強姦了。」
「啊。」唐婉驚呼一聲,吃驚道:「被誰強姦了?」
戴家郎哼哼道:「還能有誰,當然是看守所的警察。」
「這是你媽親口說的?」唐婉有點不信道。
戴家郎搖搖頭說道:「我媽怎麼會跟我說這種事?我是從一個當年在看守所工作的老人那裡聽來,這一次來二道河本想再瞭解的點情況,可沒想到他已經去世了。」
唐婉不解道:「怎麼?這事都過去三十多年了,難道你還想替你媽討回公道?」
戴家郎搖搖頭說道:「我只是想搞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