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節
有匿名人士評論說這起綁架案表面上看是鄧家的人幹的,而實際上卻是周家和鄧家達成了某種默契,周玉婷涉案就是證據。而綁架周玉冰的目的除了那筆巨款之外,背後肯定還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還有人直言不諱地指出,鄧家娶周玉婷簡直就是娶了一個喪門星,鄧家的每個男人都有可能被她剋死,而最終鄧家的財產也會落到周玉婷的手裡。
當然,網絡是個自由的地方,別人說什麼誰也管不了,也沒人會把這些說法當真,吃瓜群眾無非是看個熱鬧而已。
不過,其中一篇帖子不僅引起了鄧家和周家的注意,甚至驚動了唐斌,因為這篇帖子的作者不僅深扒了周家鄧家當年在二道河「罪惡」的發家史,而且還提到了一系列懸而未決的命案。
作者暗示這些命案之所以最終都不了了之就是因為有人在為犯罪分子充當保護傘,並且這把傘直到今天還在起作用。
這篇文章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明眼人都知道作者把這些懸而未決的命案歸於周繼堯和鄧俊吉的頭上。
最重要的是作者還在文章中提到了二道河當年的名門望族歐陽家族,所以,這很容易讓人把保護傘和當年主政二道河的唐斌聯繫起來。
不過,這篇帖子發出來不到二十四小時就被網站刪除了,但已經被一些好事之徒轉發了不少,所以有心人還是能夠在網上找到這篇帖子。
唐婉平時在辦公室就喜歡通過手機看一些八卦新聞,鄧家的案子最近自然成了她關注的新聞,所以,她最早看到了這篇帖子,並且馬上告訴了母親歐陽雲蘇。
然後坐在那裡沉思了一會兒,嘴裡罵了一句粗話,拿起手機就撥通了戴家郎的電話,質問道:「你什麼意思?東南在線七嘴八舌論壇上的這篇帖子是不是你寫的?」
戴家郎楞了一下,不解道:「什麼帖子?」
唐婉哼了一聲道:「你少給我裝糊塗,我知道你最近一直在七嘴八舌論壇上溜躂,這篇帖子的內容都是平時你跟我說過的話。」
戴家郎狐疑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只是喜歡看看,從來沒有發過什麼帖子,到底怎麼回事?難道有人揭露你不守婦道?」
唐婉罵道:「你這張狗嘴,你自己看看,帖子都被置頂了,好多人在胡說八道呢。」
戴家郎好像在看帖子,過了好一陣,才聽他罵道:「你神經病啊,這帖子跟我有什麼關係?不過,這個作者知道的事情還真不少呢?」
「真的不是你寫的?」唐婉不信道。
戴家郎沒好氣地說道:「我又沒吃飽了撐的慌,這篇帖子都有一兩千字了,我這輩子也沒有打過這麼多字,更沒有寫過這麼長的文章,想寫也寫不出來。」
唐婉想了一下說道:「也是,你的水平也就是寫寫檢查之類的。」
戴家郎笑道:「這帖子是不是踩了你爸的尾巴了?」
唐婉哼了一聲道:「你少給我幸災樂禍的,這混蛋怎麼不敢用真名?非告他誹謗不可,簡直滿嘴胡說八道。」
頓了一下,扭捏道:「哎,晚上過來一起吃飯,我給你看看你女兒的照片。」
戴家郎一愣,疑惑道:「我女兒的照片?」
唐婉嬌嗔道:「哎呀,我今天去醫院做了一個b超,還真是個女兒呢,你下班早點過來。」
戴家郎一聽,頓時興奮道:「好好,我處理完手頭這件事馬上就過去。」
半個多小時之後,當戴家郎興沖沖的趕到唐婉辦公室的時候,沒想到裡面還有一個漂亮女人,仔細一看,居然是鄧俊吉的女兒鄧寶瓶。
鄧寶瓶見戴家郎連門都沒敲就闖了進來,一時也挺意外,雖然兩個人也不算是陌生人了,可卻很少說過話。
即便每次在公眾場合遇見,鄧寶瓶要麼連正眼也不會看一下,要麼就是陰沉著一張臉像是見到仇人一般。
「哎呀,鄧總今天這麼有空啊。」戴家郎也有點尷尬,畢竟,他和唐婉還是處於一種半公開的「地下」關係狀態,他猜測唐婉不一定告訴過鄧寶瓶跟自己的關係。
鄧寶瓶哼了一聲,轉過臉去沒有理會戴家郎,唐婉乾笑道:「我跟寶瓶談點事,你先出去轉悠一圈吧。」
戴家郎非但沒有出去,反而像個主人似的在一張沙發上大刺刺地坐下來,然後摸出一支煙點上,說道:「你們無非是談亂鄧老大鄧老二的事情,又不是什麼秘密,地球人都知道了。」
說完,嘴裡嘖嘖幾聲,繼續說道:「真是看不出來的啊,這麼有錢的公子哥也幹得出這種下三濫的事情,居然連綁架的事情都幹的出來,甚至還強姦周玉冰,把人家的肚子都弄大了,簡直豬狗不如。」
鄧寶瓶霍地跳起身來,指著戴家郎罵道:「草泥馬的,你說誰豬狗不如呢。」
戴家郎一副挑釁的樣子大聲道:「這還用問嗎?誰幹了豬狗不如的事情,我就說誰,怎麼?你不會也參與了吧?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漏網之魚。」
唐婉跟鄧寶瓶一向關係不錯,見戴家郎說的有點過分,急忙阻止道:「哎呀,你胡說什麼?你先出去。」
戴家郎好像沒有聽見唐婉的話,盯著鄧寶瓶繼續說道:「有件事我正想問問你呢,你們究竟給周玉冰用了什麼藥物?」
鄧寶瓶瞪著戴家郎大聲道:「關你媽屁事,還輪不到你幸災樂禍呢,連自己老子被誰宰了都搞不清楚,你還有臉看別人的笑話?」
戴家郎一愣,隨即瞪著鄧寶瓶質問道:「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鄧寶瓶哼了一聲道:「地球人都知道的事情,難道還算秘密嗎?也只有你這個縮頭烏龜裝糊塗罷了。」
其實,戴家郎對鄧寶瓶質疑父親的死因倒也不奇怪,畢竟雲嶺縣公安局的調查工作基本上已經公開了,憑著鄧家人的耳目自然有所風聞,現在提起這件事無非是故意刺激自己罷了。
唐婉拉著鄧寶瓶坐下來,勸道:「哎呀,你們這不是沒事找事嗎?兩件事風馬牛不相及,有必要互相戳對方的痛處嗎?」
鄧寶瓶憤憤地喘息道:「我看他這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就來氣,我家的事情輪得到他說三道四嗎?」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我才沒閒工夫管你家的事情呢,你兩個哥哥就是被槍斃跟我也沒有一毛錢的關係,我不過是好心勸你們別作孽太深。
周玉冰肚子裡懷的可是鄧老大的孩子,難道你們就忍心讓她永遠喪失記憶?如果你們能說出藥物的名稱,說不定還有希望讓周玉冰恢復記憶,這樣你們的罪孽也就少一點,說不定法官在量刑的時候也會考慮到這一點。」
鄧寶瓶陰沉著臉哼了一聲道:「怎麼?難道周玉冰還會好心生下我家老大的孩子?我聽說他不是已經住進醫院準備打胎了嗎?」
戴家郎說道:「這就要看你們鄧家的人是不是還有點良心,如果她連自己都沒有能力照顧自己的話,孩子生下來豈不是也受罪?
鄧老大和鄧老二已經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了,還有必要隱瞞這點事嗎?說出藥物的名字也算是贖罪了,何況還關係到一條生命呢。」
唐婉插話道:「家朗說的也有道理,鄧老大為什麼就不願意說清楚究竟給玉冰用了什麼藥呢,如果能讓玉冰恢復記憶的話,從法律上來說,也算是減輕了不少犯罪情節。」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其實,我猜不是鄧老大不願意說,而是他自己稀里糊塗根本不知道給周玉冰用了什麼藥。
他只是負責執行,藥物肯定是別人提供的,鄧老大說藥物是自己從黑市上買來的,實際上是在保護提供藥物的人而已,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藥應該是你弄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