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節

喻光見戴家郎站在那裡怔怔發呆,還以為他想見的人是陸青呢,於是擺擺手說道:「坐下說話吧,我知道你原本是想見我的嫂子,實際上你沒必要見她,因為她什麼都不知道,你即便見了她也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
戴家郎又是一愣,聽喻光的話好像他對自己的來意知道的清清楚楚,並且好像對自己也不陌生,難道寧大夫把什麼讀告訴他了?
戴家郎在一張長條凳上坐下來,瞥了一眼一直沒出聲的喻秀,說實話,喻秀雖然已經五六十歲了,可仍然能看得出年輕的時候應該頗有幾分姿色,自從戴家郎進來之後,她的一雙眼睛就沒有離開過他。
「這麼說是喻叔想見我了?」戴家郎反客為主地問道。
喻光沒有回答戴家郎的問題,而是盯著戴家郎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周繼堯的心腹,蔣碧雲的乾兒子。」
戴家郎勉強笑道:「看來喻叔對我挺瞭解,不過,我們好像並不認識。」
喻光哼了一聲道:「既然不認識,你怎麼找上門來了?」
戴家郎一時語塞,他總不能說看見喻剛的名字就聯想到了喻小琴和喻後紅吧,何況現在看來喻小琴並不一定跟喻家有關係。
說來也可笑,這世上連同名同姓的人都多了去了,自己竟然會因為一個姓氏就胡思亂想。
不過,即便喻小琴和喻家沒有關係,可喻家和周繼堯有仇這一點已經不容懷疑了,因為面前就坐著張亮的遺孀,而張亮卻死在周繼堯的手上。
另外,周玉冰當年被掉包的事情也很有可能和喻剛有關,起碼應該是知情者,所以,自己這一趟倒也值了。
第531章 可憐的女人
「其實,我也沒有別的意思,之所以想找陸阿姨也是為了打聽當年的一件舊事,如果喻叔能提供點線索的話,那就更好了。」戴家郎有點言不由衷地說道。
喻光摸出一支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然後盯著戴家郎問道:「周繼堯派你來打探我們喻家的事情究竟有什麼用意?」
戴家郎猶豫了一下,說道:「我猜喻叔應該已經知道我的來意了吧?實不相瞞,我們董事長派我來就是想搞清楚當年究竟是什麼人抱走了他的孩子,或者是什麼人策劃了這場陰謀?」
喻光和喻秀對視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神情,喻光哼了一聲道:「周繼堯這麼大的能耐難道連自己的孩子都會弄丟嗎?簡直是報應啊。」
沒想到喻光絲毫都不掩飾對周繼堯的仇恨,不過,當年周繼堯幹的事情也確實太過分了,不恨才怪呢。
尤其是喻秀,雖然一直都沒有說話,可一提到周繼堯,那眼神頓時就變得凌厲起來,很顯然,三十多年過去了,可那股恨意絲毫都沒有消減。
「我知道你們喻家跟我們董事長有仇,所以你這麼說我倒也能夠理解,不過,畢竟幾十年過去了,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
戴家郎正自老氣橫秋地想說幾句冠冕堂皇的話,沒想到被喻光給打斷了,氣憤道:「冤家?你知道周繼堯對我家幹了什麼事情嗎?」
戴家郎點點頭說道:「略有耳聞,不過,我不太明白,據說連警方都沒有查到兇手,你們怎麼就一口咬定是我們董事長干的呢?」
喻光沒有回答戴家郎問題,而是盯著他問道:「你不是跟寧大夫說知道我們仇家的線索嗎?難道你知道另外兩個人是誰?」
戴家郎急忙擺擺手,有點尷尬地說道:「實際上我知道的那點事也都是在二道河聽來的,想必你們都已經知道了,實不相瞞,我之所以這麼說無非是想讓陸阿姨見我一面。」
喻光哼了一聲,罵道:「我就知道你這小兔崽子滿嘴胡話連篇,你老實說,是不是周繼堯想找我們報復?現在可不是以前了,周繼堯雖然有錢有勢,可我們喻家也未必就怕他。」
戴家郎一臉驚訝道:「周繼堯為什麼要找你們報復,按道理應該是你們找他報仇啊。」
頓了一下,又說道:「喻叔,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剛才帶我來的那個兄弟都知道我曾經被人幾次追殺,想必這件事你也應該清楚吧,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你們復仇計劃中的一個環節。」
喻光又跟喻秀對視了一眼,驚訝道:「怎麼?難道你懷疑這是我們幹的?」
戴家郎面無表情地說道:「在周繼堯的仇人當中,要說得上深仇大恨的應該也只有你們喻家了吧,我實在想不起還有什麼人會對我下手。」
喻光楞了一會兒,瞪著戴家郎質問道:「我們為什麼要找你報仇?你又不是周繼堯的兒子?再說,我們喻家可是書香門第,還沒有墮落到殺人的地步,即便報復也不會找其他的方式,絕對幹不出殺人越貨的勾當。」
戴家郎一陣愕然,說實話,雖然他和喻光也是初次相見,甚至懷疑他有可能是二道河黑道上的人物,可總覺得他不像是說謊,既然對自己的幾次襲擊跟喻家沒有關係,那還有什麼人想要自己的命呢?難道是張亮的親屬或者後人?
「我聽說當年喻阿姨出事之後就離開了二道河,不清楚這麼多年都在什麼地方生活?」戴家郎瞥了喻秀一眼問道。
喻秀冷冰冰地說道:「這關你什麼事?」
戴家郎笑道:「我並不是多管閒事,之所以想知道這件事是因為要解開心中的一個疑團,因為之前我一直把你當成了另外一個人,而這個人也姓喻,我一直懷疑這個人參與了對我的襲擊。」
喻光哼了一聲道:「既然你跟周繼堯穿一條褲子,有人想殺你也不奇怪,不過,我妹妹可是連捏死一隻螞蟻的膽量也沒有,你就別在他身上疑神疑鬼了,天下姓喻的人多得是,難道都跟我家有關?」
戴家郎急忙問道:「你們二道河姓喻的人很多嗎?」
喻光沉吟了一下說道:「反正不是我們一家。」
戴家郎繼續追問道:「張亮家裡還有什麼人嗎?」
喻光擺擺手說道:「我們不多管別人家的閒事,事實上那年出事之後,我們兩家就沒有來往了,要不是我妹妹當年任性的話,我們家裡並不同意這樁婚事,沒想到最終還真以悲劇結束。」
喻秀白了喻光一眼,嗔道:「老三,都是陳年爛谷子了,你還提他幹什麼啊。」
喻光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坐在那裡悶頭抽煙,似乎又回憶起了往事,就像是把戴家郎給忘記了。
「喻叔,關於當年周繼堯的孩子被人掉包的事情你聽說過什麼嗎?」戴家郎小心翼翼地問道。
喻光似乎回到了現實,把煙頭扔在地上踩滅,盯著戴家郎問道:「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要安排在這裡見你嗎?」
戴家郎猶豫了一下,緩緩搖搖頭,說道:「我還確實有點納悶呢。」
喻光緩緩點點頭,瞥了一眼喻秀,說道:「我今天叫你來就是想跟周繼堯做個了結。」
「了結?怎麼了結?」戴家郎驚訝道。
喻光緩緩說道:「實際上我們的仇在三十年前就已經報了,並且直到今天還能讓周繼堯痛苦不堪,仔細想想,也算是扯平了。
本來,我們準備就此罷休,把這件事徹底忘掉,可沒想到老大臨終前留下遺言,他希望我們跟周繼堯做個了結,把當年的一段真相告訴周繼堯,該到讓他們父子團員的時候了。」
戴家郎吃驚的差點跳起來,失聲道:「怎麼?難道那件事真的是你們幹的?」
喻光擺擺手,示意戴家郎稍安勿躁,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嚴格說來是我家老大干的。
如果他還活著的話,這件事是不可能對外洩露的,可他現在已經去世了,周繼堯即便想找他報復也不可能了,當然,法律也不可能再追究他的責任。
《花都小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