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0節
紀文瀾似乎也不明白自己怎麼這麼稀里糊塗就被戴家郎佔有了,一時臉上有點掛不住,不過,聽說戴家郎要給她補辦一個隆重的儀式,心裡稍稍平衡了一點,躺在那裡矜持了半天才幽幽說道:「既然都這樣了,你也沒必要再甜言蜜語了,我只想希望你不要誤會,以為我是為了利用你才跟你這樣。」
戴家郎乾笑道:「都一家人了,你想利用就儘管利用好了,我心甘情願被你利用。」
紀文瀾轉過臉來,恨聲道:「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別後悔。」
戴家郎信誓旦旦地說道:「我做什麼事從不後悔。」
紀文瀾紅著臉盯著戴家郎注視了一會兒,歎了一口氣,又轉過臉去,戴家郎扳著她的肩膀把她轉過來,然後摟在懷裡說道:「歎什麼氣?難道你不是自願的?」
紀文瀾哼哼道:「我歎氣是因為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只能跟著你一條道走到黑了,與其說我利用你,還不如說是被你利用了。」
戴家郎撐起身子,盯著紀文瀾驚訝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利用過你,我對你可是一片真心,如果不是這個臥底身份的話,我可能早就愛上你了。」
紀文瀾怔怔地楞了一會兒,慢慢坐起身來,抓起地上的衣服抱在懷裡,說道:「我先去一下衛生間。」
戴家郎急忙道:「衛生間連熱水都沒有,還是回去再洗吧。」
紀文瀾哼了一聲道:「我可沒這麼嬌氣。」
說完,抬起一條腿艱難地下了床,戴家郎盯著那雪白的屁股心裡忍不住又是一陣躁動,急忙爬起身來,趁著紀文瀾不在,三下五除二把床單揉成一團當成戰利品似地藏在了自己的枕頭下面。
然後點上一支煙靠在床頭愜意地吸著,心裡頓時有一種無限滿足的感覺,不禁感歎道:人生如此還有什麼和遺憾的呢。
十幾分鐘之後,紀文瀾從衛生間走了出來,不過已經穿上了衣服,可能還是有點害羞,眼睛都不敢看戴家郎。
戴家郎多少瞭解紀文瀾此刻的心情,急忙爬起身來半擁著紀文瀾回到了床上,耳語道:「今天可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晚上就住在這裡算了。」
紀文瀾哪裡還不清楚戴家郎心裡那點小九九,可既然已經把身子都給她了,也就沒必要矜持了,遲疑道:「難道晚上不吃飯嗎?」
戴家郎笑道:「不但要吃飯,還要去吃大餐,不過現在還早呢,咱們再睡一會兒。」
紀文瀾哼了一聲道:「那你把煙掐了,今後不准在床上抽煙。」
戴家郎急忙笑道:「好好,聽你的,誰讓我給自己找了一個管家婆呢。」
說完,在煙灰缸裡乖乖掐滅了煙頭,然後把紀文瀾摟在懷裡愛不釋手地把玩著,紀文瀾剛剛穿好的衣服又在半推半就中被脫掉了。
「對了,我早就把章斌的照片發給你了,怎麼這麼長時間都沒有給我回應?」戴家郎一邊上下其手,一邊問道。
紀文瀾嗔道:「現在才想起來啊,剛才陸局和齊真都在這裡,你讓我怎麼回復你?這件事我沒有向陸局匯報呢。」
戴家郎急忙問道:「對上了嗎?」
紀文瀾打開戴家郎的魔爪,說道:「沒錯,就是這個章斌。」頓了一下,說道:「你把我的手機拿過來。」
戴家郎只好下床找到了紀文瀾的手機遞給她,然後重新爬回床上把女人抱在懷裡,一邊說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沒想到事情就這麼巧,竟然在周家鎮找到了元兇。」
紀文瀾猶豫道:「看上去是個巧合,可這其中肯定有著某種必然的聯繫,我給你看幾張照片,這是昨天祁菲給我傳過來的。」
說完,在手機裡找到幾張照片湊到戴家郎鼻子底下說道:「看看,認識嗎?」
戴家郎一眼就認出了章斌,接著是秋陽,不過,等他看到第三張照片的時候,吃驚的差點從床上跳起來,驚懼道:「這,這個人是誰?」
紀文瀾一臉奇怪道:「怎麼?難道你認識他?他就是黃貴川啊。」
戴家郎盯著那張照片怔怔地看了半天,一臉疑惑道:「他就是黃貴川?我看他很像那天在電梯裡投毒的男人。」
紀文瀾驚訝道:「你沒認錯吧?你當時記憶力出了問題,怎麼會記得這麼清楚?」
戴家郎盯著照片說道:「我跟他打照面的時候記憶力可沒有出問題,雖然他當時帶著帽子,可這張臉我還是認得出來,絕對是他。」
頓了一下,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驚懼道:「對了,你聽說沒有?周家鎮那幾個槍手起碼有兩個是南召市派出所的警察,我原本一直把襲擊我的人當成是黑道分子,現在看來完全搞錯了。」
紀文瀾點點頭說道:「這事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很嚴重,目前陸局已經開始在個分局大規模排查了,目前還沒有結果,不過,那兩個被你擊斃的死者的身份已經證實了,只是還沒有正式對外公佈。」
「你覺得章斌有能力買通這些警察為他賣命?」戴家郎疑惑道。
紀文瀾怔怔地楞了好一陣,最後擺擺手說道:「咱們先不說這事,我問你,你去監獄看過你的親兄弟鄧老大了嗎?」
戴家郎一愣,隨即盯著紀文瀾怔怔地說不出話來,原本一直四下活動的手也不自覺地停了下來,最後故作不解道:「我去看他幹嘛?什麼親兄弟?」
第583章 瞞不住了
紀文瀾從戴家郎的懷中掙脫出來,拉過床罩裹在身上,雙手抱著膝蓋沉默了一會兒,幽幽說道:
「你整天口口聲聲跟我談什麼信任,而實際上你一直都在騙我,嘴裡沒有一句實話,到現在還在裝瘋賣傻,難道你認為我會害你嗎?」
戴家郎一聽紀文瀾提起鄧老大,基本上明白自己的秘密已經被紀文瀾發現了,實際上那天當紀文瀾發現鄧老大跟鄧老二不是親兄弟的時候,他就預感到自己的身世要暴露了,只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我倒不是有意要隱瞞你,而是確實有難處,如果不是這個臥底的身份,也許我早就告訴你了。」既然瞞不住,戴家郎也只好老實交代了,只是他暫時還摸不清紀文瀾的意圖。
紀文瀾哼了一聲道:「其實我早就懷疑你跟周繼堯有特殊關係了,因為他對你所做的一切已經超出了老闆和職員的關係,而你一次次遭遇襲擊也間接證明了我的猜測,只是你一直都不承認。
這一次碰巧發現了鄧老大跟鄧老二不是親兄弟,我乾脆把周玉冰的身世也弄清楚了,現在已經確認,周玉冰和鄧老二有遺傳關係,也就說周玉冰應該是鄧俊吉的女兒。
聯繫到當年蔣碧雲當年在二道河醫院生的孩子被掉包的傳聞,那麼鄧老大有可能就是蔣碧雲在二道河醫院產下的男嬰。
說實話,我當時手頭也沒有周繼堯和蔣碧雲的基因素材,一時也無法確認鄧老大和他們是否有遺傳關係。
不過,我心緒來潮把你和鄧老大的基因做了比對,結果雖然出人意外,但卻在我的預料之中。
我甚至都不用再把你和鄧老大的基因跟周繼堯比對就基本上確定你和鄧老大應該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而這個父親就是周繼堯,說起來鄧老大才是周繼堯和蔣碧雲的親生兒子,你不過是周繼堯跟王美娟在二道河看守所鬼混的產物。」
戴家郎慢慢坐起身來,也顧不上剛才紀文瀾的警告了,陰沉著臉摸出一支煙點上,悶頭抽了幾口,然後盯著紀文瀾一臉不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