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文瀾驚訝道：「難道你用的是周繼堯的人？」
戴家郎搖搖頭說道：「我怎麼會用他的人，我自己也有人。」
「你那幾個跟班？」紀文瀾問道。
戴家郎猶豫了好一陣才說道：「我就不瞞你了，我用的是楊東方的人，他們更有經驗。」
紀文瀾吃驚道：「楊東方？你怎麼能跟他摻和一氣？他可是有前科的人，警方都在抓他呢。」
戴家郎不慌不忙地坐起身來，問道：「他有什麼前科？無非冒充楊毅去了一趟監獄，並沒有其他的犯罪行為，如果楊東方能幫我們把幕後的黑手揪出來的話，這點事算什麼？到時候你都能幫他擺平，何況我也不是第一次用他的人了，上次綁架周玉婷就是他的人幹的。」
紀文瀾擔憂道：「你敢肯定他在二道河沒有犯罪前科？」
戴家郎搖搖頭說道：「這一點楊鈺向我保證過，實際上楊東方銷聲匿跡並不因為自己背著神恩案子，只是擔心受到楊毅的連累，另外也擔心殺楊毅的人斬草除根，所以楊鈺讓他暫時避避風頭。」
紀文瀾猶豫道：「就算楊東方沒有前科，你敢保證他那些手下也乾淨嗎？」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這世上有幾個乾淨的人？只要沒有殺人放火就行了，難道我還有必要問問他們有沒有小偷小摸？」
「這麼說你僱傭了他們？」紀文瀾問道。
戴家郎搖搖頭說道：「我又不傻，怎麼會僱傭他們？事實上連費用都是楊鈺那邊先支出的。
這件事你不用擔心，我自信能夠控制得住楊東方，畢竟，他的姐姐和外甥女跟我有著重大的經濟利益，即便看在他姐姐的份上，他也不敢亂來。」
紀文瀾狐疑道：「這麼說你跟楊鈺母女確實有一腿了？否則，要不是看在姐夫或者外甥女婿的份上，楊東方怎麼甘願聽從你的差遣？」
戴家郎擺擺手說道：「我不想跟你扯這些，我說跟她們沒有一點關係你也未必相信，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給你吃顆定心丸，不過我跟誰有一腿，你這個正宮娘娘的地位絕對不會動搖。」
紀文瀾掐了戴家郎一把，嗔道：「你還有臉說？誰稀罕你的什麼正宮娘娘，我勸你還是少沾花惹草，感情債也是債，將來總是要還的。」
戴家郎嘟囔道：「有些事是命運決定的，我也身不由己，比如我們兩個人，也許從認識你那天起就決定我們會有這一天。」
紀文瀾嗔道：「你少拿命運做借口，還不是遺傳了周繼堯的風流本性？」
戴家郎諂笑道：「既然是本性，那就沒辦法了，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紀文瀾氣的在戴家郎的胸口一陣粉拳，嗔道：「那你等著，你做初一，到時候別怪人家做十五。」
戴家郎瞪著紀文瀾惡狠狠地說道：「你敢？」
紀文瀾哼了一聲道：「我怎麼不敢？我可不是那些認你起伏的小媳婦，惹急了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戴家郎楞了一會兒，急忙把紀文瀾摟在懷裡，笑道：「我不過是開個玩笑，有了你這個女警花，我已經知足了，不過，以前的事情已經既成事實，我也沒法改變，我只承諾不再出去沾花惹草就是了。」
嘴裡這麼說，心裡卻仍然放不下楊雨晨，心想，反正紀文瀾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跟楊雨晨發展到了什麼地步，如果將來收了她，那也算是計劃中的名額，紀文瀾也只能接受。
當然，除了楊雨晨之外，他目前確實還沒有看上新的獵物，至於周繼堯想把朱仙齡送給他，他還真沒有多大興趣。
說實話，與其跟朱仙齡鬼混，還不如嘗嘗朱芸璐這個美婦的滋味呢，只是周繼堯知道了肯定要吐血。
紀文瀾對戴家郎的風流本性又不是不瞭解，對他的幾個女人也早心知肚明，所以，既然已經決定獻身，自然也不會過於斤斤計較，既然戴家郎承諾收手，她也就不在糾纏這件事了，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對了，你一直盯著章斌，難道就不懷疑余秋陽？」
戴家郎楞了一下，說道：「怎麼不懷疑？她是章斌的女朋友，又和周玉婷關係密切，嚴格說來，有可能她在背後幫章斌出謀劃策呢。
只是這女人神出鬼沒的，我沒法掌握她的行蹤，我回來之前，聽說她一直待在南召市，不清楚是周玉婷派她辦事還是周繼堯的吩咐。」
紀文瀾質疑道：「如果秋陽是周繼堯的人，她應該沒有殺你的理由，難道她會為了周玉婷的一點小恩小惠背叛周繼堯？倒是章斌很有可能為了錢殺人。」
戴家郎遲疑了一會兒說道：「且不說對我的幾次襲擊是否跟秋陽有關，但我一直懷疑秋陽就是那個去我們村子裡接我媽的人。
我猜測那次她接我媽有可能是去跟周繼堯見面，商量隱瞞我的身世的事情，並且，我懷疑秋陽有可能殺了我爸。
村子裡的那個來太太說我爸死的那天晚上跟他在房頂的還有一個女人，根據老太太的描述，這個女人長髮飄飄，跟秋陽很像。」
紀文瀾猶豫了一下，拿起手機說道：「我給你看一樣東西。」說完，在手機裡翻找了一會兒，湊到戴家郎面前問道：「你看看這是什麼？」
戴家郎拿過手機仔細看了一會兒，疑惑道：「好像是女人戴的假髮。」
紀文瀾搖搖頭說道：「事實上這頂假髮是男人戴的，這是我在黃貴川的家裡找到的。」
戴家郎不解道：「你怎麼肯定是男人戴的，有可能是黃貴川老婆或者其他女人戴的。」
紀文瀾說道：「不可能是他老婆的，事實上這頂假髮是我在黃貴川的密碼櫃裡面發現的，裡面除了假髮之外還有毒品、現金和銀行存折等東西。
而黃貴川的老婆壓根就不知道這個密碼櫃，所以，這頂假髮肯定是黃貴川戴的，說明他在某次作案的時候戴過假髮。」
戴家郎怔怔地楞了一會兒，吃驚道：「你的意思是那天晚上出現的女人有可能是黃貴川？可殺我爸的幕後黑手有可能是周繼堯，難道黃貴川會跟周繼堯有牽扯？」
紀文瀾猶豫道：「雖然我還不能確定黃貴川是殺你爸的兇手，可我查了一下，你爸出事的前一天以及出事的當天黃貴川的下落沒人知道，李大麻子只知道他去外地辦案了，所以，他有作案的時間。
不過，我傾向於黃貴川是為錢殺人，周繼堯不可能直接僱傭殺手，也不一定會讓自己的外甥女直接跑去村子裡殺人，多半是通過秋陽或者章斌向黃貴川支付了酬勞，」
戴家郎好一陣沒出聲，最後說道：「也許秋陽和章斌一方面聽從周繼堯的，而另一方面又受周玉婷指使，難道他們就不會為了錢瞞著周繼堯對我下手？
秋陽是周家的親屬，如果周玉婷繼承了家業，對她自然有好處，並且他們深信不會被周繼堯察覺。」
紀文瀾點點頭說道：「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既然章斌是南召市人，我已經把照片傳給了局裡面，要不了多久就能查清楚章斌的社會關係以及家庭住址。
到時候我們先偷偷搜一下他在南召市的住處，看看會不會有什麼收穫，只要找到那個視頻，不用你動手，我就可以直接抓他。」
戴家郎疑惑道：「既然章斌敲詐不成，我不認為他會保留這種犯罪證據。」
紀文瀾說道：「但他未必會銷毀無人機。」
戴家郎說道：「但他在周家鎮也有住處。」
紀文瀾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既然你派了楊東方在那邊，乾脆就讓他們也想辦法默默章斌的老底，只是務必別打草驚蛇，萬一他要是躲起來，那可就不容易找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