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節
秦震連忙阻止:「好好,我給你!」郝運焦急地說難道真給,秦震白了他一眼:「難道假給?事先我又沒做個山寨的帶著,拿出來吧。」郝運只好從背包的夾層中取出那張大悲咒佛卡扔過去,聶小倩單手接過,秦震告訴她殘片在佛卡的夾層中,得劈開才能看到。
「打開它。」聶小倩竟把佛卡交給鄧英俊,「別想耍花樣,不然我一槍打穿你的後背。」
鄧英俊很不滿:「你這人太不局氣,怎麼這麼黑?」聶小倩斥了幾聲。在鄧英俊費力地拆佛卡時,秦震走到旁邊的石椅中坐下,聶小倩讓他別亂動,秦震笑著:「我只是累了想坐下。」郝運看到秦震閉上眼睛,嘴裡似乎在輕聲嘟噥什麼,他忽然想到秦震的動物溝通術,心想難道他又在做這個?
聶小倩看到鄧英俊好容易拆開佛卡,說:「快把東西抽出來我看看,要小心,可別弄壞了,不然我要你的命!」
鄧英俊咧著嘴回答:「還要快,還得小心,這可不容易啊!」
「少廢話!」聶小倩瞪眼,似乎又想起什麼,問郝運,「之前你曾經說能把我身上的天使之環弄下來,要怎麼做?」
郝運看到從陰影中游出兩條蛇,直奔聶小倩和鄧英俊的方向而去,他立刻把心提起來,說:「用帶有高強磁的物體接近你脖子上那條天使之環,等紅燈停止閃爍,就是裡面的芯片已經被燒燬,用鉗子夾斷就行。」
聶小倩看著郝運:「你要是敢蒙騙我,看我怎麼折磨死他!」這時,郝運又看到自己身邊也出現兩條,頓時嚇得心怦怦跳,但又不敢亂動,因為不想提醒聶小倩。幾條蛇共同游過去,聶小倩也看到了蛇,她大驚,下意識拉著鄧英俊後退,更多蛇向她湧過來,聶小倩花容失色,對著蛇砰砰開了幾槍。
他槍法很準,在黑暗中仍然準確地擊中兩條蛇的腦袋。但這似乎激怒了眾蛇,數十條蛇加快游動,從各個方向開始對她攻擊,秦震趁機衝過去拽鄧英俊,沒想到聶小倩很鬼,她先動手將鄧英俊推進有梁伯屍體的石門內,再閃到旁邊,舉槍對準秦震。
這時郝運已經衝下台階,秦震連忙躲避,聶小倩兩槍沒打到,但第三槍擊中秦震的肩膀,他叫了聲,差點從台階上滾下去。郝運扶起他,聶小倩跑過來還要補槍,卻被眾蛇擋住去路。
「快走!」秦震低聲說道。
郝運焦急地問:「鄧英俊怎麼辦?」
秦震回答:「以後再救,現在沒辦法!」兩人只好一路衝過籐索橋,來到土司府後院。回到辦公室,扶秦震坐在屋裡,看到子彈只是擦肉穿出,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但血流如注,必須馬上止血。郝運發現隔壁辦公室的小錢仍然在昏迷不醒,就在屋裡翻出藥箱,找到止血藥和紗布等幫秦震止血。
「一會兒你再回去,注意安全,看聶小倩有沒有被蛇咬死,鄧英俊能不能活,只能看他的運氣了……」秦震咬著牙道。
郝運說:「這事兒鬧的!要是鄧英俊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跟鄧錫交待?」五分鐘後,郝運忍不住返回,在後院找了把鐵鍬,重新鑽進影壁過籐索橋,進入石門上了台階,卻發現平台和石門內都沒有兩人的影子,只有梁伯的屍體還在石門內躺著。郝運很奇怪,用手機閃光燈四下照,呼喊鄧英俊的名字,但都沒人。他並沒找到另外的出口,就知道聶小倩肯定是帶著鄧英俊早就出了秘道,郝運連忙用最快速度返回土司府,直接衝出大門,除了半空中隱隱的雷聲之外,四下什麼也沒有。
他索性跑到路口,雙手攏在嘴邊大喊:「鄧英俊!」
聲音在四周迴盪著,還是沒回音。
郝運沮喪地回到辦公室,聽說兩人都失蹤了,秦震也很奇怪:「蛇群沒那麼快就被擺脫,聶小倩是怎麼跑這麼快的?」
梁伯死了,郝運將後院的影壁重新推回,秦震認為聶小倩就算帶著鄧英俊逃出來,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跑掉,肯定還躲在土司府中。兩人連夜在府裡四處尋找,幾乎翻了個底朝天,但奇怪的是什麼地方都沒有——聶小倩和鄧英俊消失了。沒辦法,郝運和秦震商量之後,決定仍然在府裡呆到天亮,因為這麼晚了根本沒有路可尋,如果貿然出去找,這是哀牢山腹地,黑夜極易迷路,只得作罷。
既然土司府的監控晚上不工作,那也就不用求助小錢了。次日天剛濛濛亮,郝運就跟秦震匆匆離開土司府,也不管小錢醒來後怎樣。從玉溪回昆明,再前往北京。
第462章 瑞士小姜餅
日本大阪南部區域。
宮本純一郎坐在書房中,座椅旋轉九十度,看著靠牆放置的那排小葉紫檀博古架中,那些高高低低、各種各樣的文物和古董。看著看著,他從椅中站起,來到博古架前面,伸手拿出一個瓷瓶,這是個青花纏枝紡梅瓶,宮本純一郎將瓷瓶底朝上,認真地看著底款:大清乾隆年制。
「多美的瓷器……」宮本純一郎自言自語地說,「真奇怪,如此低劣的民族,卻能產出這麼高水平的藝術品,書畫、瓷器、金銀器、佛像、刺繡,簡直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寶庫。我真希望能把故宮博物院歸為已有,這樣,就能成天躺在那幾百萬件文物當中,從早欣賞到晚。」
這時,牆壁上的對講器彩色屏幕亮起,揚聲器發出聲音:「社長,我是安保部的佐籐啊!」
宮本純一郎慢慢把瓷瓶放回原位,走到對講器旁,按下按鍵:「佐籐部長,有事嗎?」
「您的兒子宮本真雄,他、他又來了……」佐籐部長回答。
宮本純一郎皺眉:「他在幹什麼?」
佐籐部長說:「還跟上次一樣,在休息室裡,但這次他綁架了前台的百惠小姐,還、還拿著一把水果刀,已經將百惠小姐的脖子劃破。」
「胡鬧!」宮本純一郎生氣地說,「為什麼不阻止他?」
佐籐部長語氣很為難:「沒辦法阻止,只有他一個人在休息室,還把門關著,說誰敢進來打擾他們,就捅死百惠小姐。我們要不要報警?」
宮本純一郎說:「當然不能,你是嫌堂庭製藥公司的醜聞還少嗎?給我硬闖進去,把他抓起來。」
佐籐部長問:「可這麼做百惠小姐的安全就很難保證!」
宮本純一郎說道:「那也要硬闖,總不能這樣耗著,沒關係,如果真發生了最不幸的事,大不了告訴百惠的家人,就說是場意外,公司多賠點錢也就可以了。但你得封鎖消息,不能洩露出去,不要讓百惠的家人知道是社長兒子干的,否則就會鬧大。」
佐籐部長連忙回答:「放心,社長,宮本真雄從進公司就戴著黑色的頭罩,除了我和堀口之外,都以為是來搗亂的恐怖分子呢!」
「那就好,」宮本純一郎鬆口氣,「照我說的做,用最快速度把宮本真雄給我帶走,當然,最好能把責任推在百惠身上,就說是她的男朋友,因為不同意跟百惠談戀愛而懷恨在心,這樣公司就不用賠什麼錢,頂多象徵性地給些撫恤金。」
佐籐笑起來:「還是社長您更有經驗啊,我這就安排人去做!」
宮本純一郎說:「千萬別摘頭罩,不然會讓別人看見。」
「沒事,」佐籐回答,「我已經派人封鎖走廊,只有我的幾名心腹保安知道。」
電話切斷,宮本純一郎仰頭,長長歎了口氣,抬腕看看表,走出書房。他把汽車從車庫開出來,駛向大阪市的北區,來到大澱南2丁目。這裡是堂庭製藥株式會社的總部所在地,但宮本純一郎的車並沒開進院,而是駛過大樓,又開出兩條街區,在這裡的公共停車場停下。宮本純一郎走路來到公司總部,他並沒上樓,在某條走廊看到兩名保安緊張地守著,不讓任何人進去,幾個男女員工站在辦公室門口張望、議論。
見社長到來,這些員工立刻回到辦公室,把門關上。安保部的佐籐部長已經趕來,跟著宮本純一郎:「長廊兩端只有四名保安,都是我的心腹,絕對不會洩露消息。」宮本純一郎滿意地點點頭,來到休息室,看到旁邊有幾名保安和一名電工,休息室的門上有小玻璃窗口,能看到裡面非常寬敞,長長的桌子,上面擺了很多各種包裝食品、水果、壽司等物,看來是供員工休息取食之用,周圍擺著很多椅子,靠牆還有好幾部自動咖啡機和沖茶機。
他兒子宮本真雄坐在椅中,對面坐著一位年輕女性,穿著深灰色女式職業西裝和短裙,黑色高跟鞋,長髮披肩,長得很漂亮,但卻滿臉都是眼淚,還在不停地抽搐,脖子上能看到有條血痕,慢慢往出滲血。
宮本真雄似乎在桌上的那些食品中尋找什麼,年輕女性用手捂著脖子說了幾句話,宮本真雄彷彿被激怒,用力把兩袋食品扔在地上,嚇得那年輕女性不敢說話。
「他的刀在哪裡?」宮本純一郎問。
佐籐部長說:「旁邊桌上,他剛才還用來削蘋果皮。」
宮本純一郎推了推門,沒推開。佐籐說:「門被反鎖了,外面鑰匙折斷,卡在鑰匙孔裡,我們沒有硬闖,想等社長您來了再行動。」宮本純一郎敲了敲玻璃,年輕女性轉頭看到社長,立刻又哭起來,剛要站起身,宮本真雄過去就是一個嘴巴,打得年輕女性差點摔倒。他將對方用力按在椅子上,指著她大聲說著什麼,應該是告誡她別再亂動。說著說著,宮本真雄咳嗽起來。
這時,宮本真雄也看到門外的父親,但似乎完全不認識他,也沒理,繼續在桌上那些食物裡四處尋找。宮本純一郎問:「他在找什麼?」
「好像在找瑞士產的可奇牌姜餅。」佐籐說。
宮本純一郎問:「為什麼非要可奇牌?」
佐籐攤開手:「我也不知道,前兩天他來公司鬧事,也是到休息室找這個牌子的姜餅。後來公司後勤部特意去食品店買了很多,但這些天被員工給吃光了,還沒來得及補貨,他就來了……」這時,休息室中的宮本真雄似乎沒找到想要的東西,就憤怒地把桌上的食品一樣一樣往地上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