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朱銘凡一聽魯擎蒼給他安排了任務,高興的說道:「是,組長,我們保證完成任務。」
「不要想得那麼簡單,這件案子很有可能會成為永遠的懸案。」顏如玉和朱銘凡離開前說道。
看到朱銘凡那麼有幹勁,曾博士體內也燃氣了一團小火焰,「組長你放心,我一定會在網絡上查到這起案子的消息。」
「好,那我和古籐去找被害人!」魯擎蒼看了一眼古籐,兩人拿起卷宗離開辦公室。
看著兩人離開,伏蓉收起鏡子來到曾博士辦公桌前,「曾博士,你有沒有覺得組長身邊那個人有點眼熟?」
曾博士想了想,搖頭說道:「你說的是古籐嗎?沒有啊,你認識嗎?」
「不知道,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伏蓉也不能確定,只是她總覺得古籐的臉有些熟悉,只是現在讓她想,她也想不起來。
曾博士對於伏蓉的疑惑可沒有興趣,他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完成魯擎蒼交代下來的事情,在魯擎蒼和古籐回來之前,他一定要找到有用的線索。
伏蓉見曾博士在那認真的查著資料,無趣的走開,她可不想總是對著電腦,對她的皮膚可不好。
這房子太舊,充斥著一股濃濃的霉味,伏蓉不願意待在這種地方,雖然外面已經是冬天,極為寒冷,她還是決定打開所有的窗戶,讓這房子散散味。
曾博士被突然灌進來的冷風吹的縮了縮脖子,剛要說話,不過還是嚥了下去,拿起外套套上,再次坐在電腦前快速的敲擊著鍵盤。
古籐坐在車上翻看著關於這件案子的卷宗,上面記載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他不明白當年辦理這件案子的警察在想什麼,為什麼會這麼馬虎,「線索太少了!」
魯擎蒼開著車腦中也在想著這起案子,七年前離現在也不是太遠,卷宗記載這麼少,難道是因為當時沒有人被殺,所以沒有引起什麼轟動,所以草草了事?腦中雖然這麼想,但是魯擎蒼還是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他寧願相信當時因為特殊原因才會把這個案子草草的列為懸案,「卷宗記載太少,還是要找到當年的被害人,也許我們能找到更多線索。」
古籐覺得魯擎蒼想的太過於簡單,不管是七年前還是現在,中國的女人骨子裡有著根深蒂固的傳統思想,認為被強姦一事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她們很少有主動去報警,大多選擇了隱忍,七年前的案子,五名被害人,筆錄上卻沒有五個人的詳細資料,口供也極少,七年過去了,如果再去找的話,怕是比當年還要困難。
「前面就是第一個報案人住的地方了。」古籐指著不遠處一個房子說道。
魯擎蒼將車停在房子不遠處,和古籐一起下車來到房子大門口,此時房子的大門被一把大鎖鎖著,看鎖上的銹跡應該有很多年沒有打開過。
古籐摸了摸銹跡斑斑的鐵鎖說道:「看來住在這裡的人搬走了。」
這時,一個路過的大爺看到魯擎蒼和古籐站在大門口,警覺的問道:「你們找誰?」
聽到身後傳來聲音,兩人轉過身去,魯擎蒼掏出警察證說道:「大爺,我們是警察,請問這是李香琴家嗎?」
聽到魯擎蒼說自己是警察,大爺轉頭就走,魯擎蒼見狀快走幾步來到大爺身前,有些不解,「大爺,請問這是李香琴家嗎?」
見魯擎蒼堵住了他的去路,大爺很不友好的說道:「你們還來做什麼?」
魯擎蒼不知道李香琴這七年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當他提起李香琴名字的時候這位大爺會是這個反應,「大爺,我們現在在調查七年前的案子,找李香琴有些事情,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
「在哪裡?在陰曹地府,都是你們這些人把她害死了!」
「李香琴死了?怎麼死的?」魯擎蒼問道。
說起李香琴的死因,大爺情緒極為激動,「怎麼死的,還不是因為你們這些警察,三天兩頭來問這問那,最後兇手也沒有找到,村裡面的人天天對她指指點點,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人言可畏,她本來遇到這樣的事情想死的心都有,可是被村裡那些人說那麼難聽的話,她怎麼受到了,一根繩子把自己吊死了,就在這個房子裡。」
看到大爺激動的情緒,魯擎蒼知道他和李香琴肯定有某種關係,「大爺,您是李香琴的——」
「香琴是我的女兒,我是她爹,我就這麼一個女兒,沒想到白髮人送黑髮人啊——作孽啊,真的是作孽啊——」說起自己的女兒,李大爺痛不欲生。
看到李大爺傷心的樣子,魯擎蒼勸慰道:「大爺,您節哀,不過您放心,警察沒有忘記抓兇手,雖然時間過去很久,但是我向您保證,我們一定會抓到兇手,讓您的女兒可以安息。」
對於魯擎蒼的話,李大爺並不抱任何的希望,「人都死了,誰還在乎那些,我只希望你們不要再來了,這件事情好不容易不被人議論,你們一來,當年的事情又會被提起來,我老婆子身體不好,受不了這些了,你們還是走吧!」
「大爺,請您相信我們,我們一定會——」
魯擎蒼話還沒有說完,李大爺擺了擺手說道:「行了,別說了,你也別來找我們了,這件事情在我閨女死的那天全都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你們走吧!」
看著李大爺離開的背影,魯擎蒼心頭一酸。
古籐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他體會不到一個古稀老人失去自己唯一的女兒是多麼悲傷的事情,但是他知道,魯擎蒼絕對會把這件案子查到底,一定會找到兇手。
魯擎蒼圍著李香琴曾經住的房子看了看,這是一個農家小院,在七年前應該是剛蓋好的一個平房吧,院牆不是很高,要是助跑的話,很容易就能翻進去,在極少的案卷記載中,李香琴的口供中說道,當時是晚上九點多鐘的時候,他們一家已經睡下了,在她睡著的時候,隱約聽到院子裡有動靜,不過當時她很睏,也就沒有在意,誰知道第二天醒來,她赤身裸體躺在床上,對於晚上發生的事情根本不記得。
004章 夜色黑影
當年痕跡科的同事調查過現場,大門的鎖沒有遭到破壞,屋門的鎖被人為破壞打開,也就是說,嫌疑人不是從大門走進來,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翻牆進來。
在院牆外面的牆上確實發現了四個不完全的腳印,應該是從外面爬進院子,進入院子後撬開屋門的鎖,進入到李香琴住的房間作案。
當年雖然在外面發現了幾枚腳印,也和村裡的男人做了比對,但是沒有發現相似的腳印,於是排除了村裡人犯案的可能性。
魯擎蒼翻看著第二起案子,第二起案子發生時離第一起案子相隔七天,案發地點是隔壁村的一個女人袁紅艷,七年前三十歲,因為丈夫常年在外打工,她帶著七歲的女兒在家裡。
2010年的11月23日,當天晚上袁紅艷督促女兒寫完作業之後,安排女兒睡下她便回到了自己房間,正準備睡覺的時候,她隱約聽到院子裡有什麼聲音,於是起床查看,並沒有發現有人,以為自己聽錯了,於是再次回到房中,關好門窗上床睡覺。
24號早上,袁紅艷的女兒早早起床準備叫醒媽媽給她做飯,誰知道一直早起的袁紅艷並沒有起床,女兒有些奇怪打開媽媽的房門,發現媽媽沒有穿衣服躺在那裡,走上前晃了晃袁紅艷,在女兒的叫喊聲中醒了過來的袁紅艷,發現自己樣子驚慌的不知所措。
袁紅艷本來打算給自己的丈夫打電話,可是她又害怕丈夫不相信自己的話,又想著這件事情只有女兒一個人知道,她囑咐女兒千萬不要說出去,打算把這件事情隱瞞下來。
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過了幾天之後,袁紅艷出門時,總感覺村裡的人對她指指點點,當時的她很害怕,難道是女兒把那天早上的事情說了出去,她問自己的女兒有沒有把當天的事情說出去,女兒說並沒有。
袁紅艷不明白,自己的女兒沒有說出去的話,那麼村裡的人都在背後議論她什麼?
本來打算過年才會回來的丈夫突然出現在袁紅艷面前,二話不說抓起她的頭髮就是一頓暴打,原來袁紅艷的丈夫李世平在外打工,聽到和他一起打工的人說村裡人都在傳他老婆在家裡偷漢子,李世平怎麼可能咽的下這口氣,和工頭請了假就趕回來,一定要查清楚那個男人是誰。
袁紅艷根本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可是李世平不相信她,不管袁紅艷怎麼解釋,李世平都不相信,後來袁紅艷沒有辦法報了警,只是報警的時候離案發已經一個多月,想要查到有用的線索根本不可能。
魯擎蒼和古籐來到袁紅艷家裡時,只看到一個看上去極為憔悴的女人,從外表看上去,應該有五十多歲,魯擎蒼記得李世平的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已經去世,難道是李世平的姐姐?
魯擎蒼敲了敲大門說道:「請問這是袁紅艷家嗎?」
坐在院子裡洗衣服的女人聽到魯擎蒼的聲音,身體一抖,抬頭看到魯擎蒼兩個人站在那裡,像是瘋了一樣拿起身邊的棍子就打了過來,一邊打一邊喊道:「滾,滾出去!你們滾出去!」
魯擎蒼不明白她的情緒為什麼這麼激動,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木棍說道:「大媽,您不要激動,我們是警察來找袁紅艷,請問她在家嗎?」
《神秘法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