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
「地裡是有癩蛤蟆,可是我說的這種卻不同,因為這裡根本就沒有我說的中華大蟾蜍,你還不給我老實交代,當天中午你和張培榮一起上山,然後在山上撿到了一份外賣,你讓張培榮送去給秦峰吃了,對不對?」朱銘凡一口氣說完,等著欒繼平的回答。
欒繼平想了想,看來他上山這件事情已經是事實,他沒有必要再死咬著不放,「沒錯,那天我確實跟在張培榮身後到了山頂,張培榮在山頂上看到了一個外賣,我上去看了一樣,發現裡面有一碗米飯,一份青椒土豆絲和一份麻婆豆腐,當時我有點餓,想要吃一點,張培榮卻說這些妖拿去給秦峰吃,我一想,秦峰在這裡躲著,肯定吃不好,那就給他吃吧,然後張培榮就送給了秦峰。」
「你的意思是說當時撿到外賣的人不是你而是張培榮?」朱銘凡問道。
欒繼平點了點頭,「是啊。」
朱銘凡看了一眼顏如玉,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問。
顏如玉也有些不知從何問起,「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剛才問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
「撿東西吃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我不想讓人知道,再說了,秦峰是殺人犯,我要是說我去找秦峰,你們肯定會以為我是同謀,我肯定不能承認。」欒繼平說的理由很充分,倒是讓他們兩人沒有辦法反駁。
「我再問你一遍,秦峰吃的飯菜到底是不是你讓張培榮送去?」朱銘凡問道。
「怎麼可能,我是後到山頂,看到張培榮拿著飯菜,我本來想要來吃,因為爬山真的很消耗體力,可是張培榮不給我,說是給秦峰的,我也沒有辦法,只能餓著肚子下山。」欒繼平忿忿不平地說道。
顏如玉和朱銘凡將欒繼平的口供給魯擎蒼他們看,看著欒繼平的口供,魯擎蒼有些疑惑,「難道張培榮對我們撒謊了?」
「我倒是覺得撒謊的人是欒繼平。」朱銘凡可不認為欒繼平是一個會說實話的人。
伏蓉說道:「必須要弄清楚到底是誰讓誰送吃的給秦峰,這關係到罪名的輕重。」
這一點是讓朱銘凡最煩心的,「是啊,可是現在我們沒有辦法能夠證明這一點,唯一知道的一點便是秦峰吃的飯菜確實是張培榮送去,至於是不是欒繼平指使,我們根本無法判定。」
「沒有別的辦法嗎?痕跡上面或者說檢材上面都無法證明嗎?」顏如玉看著古籐,希望古籐能夠給一個明確的說法。
古籐在聽過張培榮的話之後也著重調查了當時案發現場,可是偏偏那天下了那麼大的雨,所有的痕跡都被沖刷掉,根本不可能查到這些,即便是痕跡沒有被沖刷掉,想要查到也很難。
見古籐不說話,幾人心中抑鬱,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欒繼平會被放走,而張培榮會因為殺人罪被起訴,這種讓他們弄不清楚細節的案子,實在讓他們無法釋懷。
顏如玉突然站起身說道:「我不想案子這麼模糊不清的結束,我一定要查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朱銘凡也站起來,對顏如玉說道:「我陪你去,我就不相信了,欒繼平真的什麼罪都沒有!」
兩人說完轉身離開派出所,他們這次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調查清楚這件事情。
看著他們兩人離開,伏蓉看著曾博士,「我們怎麼辦?」
「我不知道。」曾博士現在也沒有主意。
魯擎蒼歎了一口氣,「這件事情就交給他們兩人去調查吧,他們要是調查不清楚,以後心中都是一個結。」
曾博士說道:「秦峰雖然死了,但是我們的案子還沒有結,必須要找到秦峰背後的人到底是誰,他才是我們要抓的兇手。」
「這麼多天過去,因為我們調查腳步的逼近,兇手卻停止了作案,這對我們來說,可不算是一個好的消息。」魯擎蒼說道。
曾博士看著魯擎蒼,「可是我也不希望再有案件發生,因為有案件發生就代表著有人被殺。」
「我知道,可是如果兇手就此停手了怎麼辦,我們手中掌握的線索很少,唯一的線索秦峰被殺,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魯擎蒼看著古籐,這個時候也只有他一句話沒有說。
古籐翻看著所有案件的檔案,「張友明還沒有找到嗎?」
伏蓉有些慚愧,「還沒有。」
「張友明的消失一定和這些案子有關係,他母親那裡派人盯著了?」魯擎蒼問道。
「派人盯著呢,二十四小時盯著,只要張友明一出現,馬上抓人。」伏蓉把這些都已經安排好。
古籐這時想起來一件事情,「對了,秦克浩和朱潔瀏覽的那個帖子找到發帖人是誰了嗎?」
這件事情曾博士已經調查過,「我查過,不過發帖的人用的是國外的IP,其實也就是一種黑客慣用手段,為了隱藏真實IP地址。」
聽曾博士這麼說古籐明白是什麼意思,「也就是說查不到是嗎?」
曾博士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想要找到具體的地址根本不可能,「只能查到發帖子的大體地址應該就是附近幾個縣區。」
魯擎蒼想著之前看到的那個帖子,「發這個帖子的人目的是什麼,難道就是為了引外人來這裡,然後再將他們殺了?如果來的人多怎麼辦?還是說他們把網撒出去,只等著合適的魚上鉤,如果魚越來越多絡繹不絕的話,他們該怎麼辦。」
不只這一點還有一點伏蓉也沒有弄明白,「每天發帖子的人很多,想要引起別人的注意根本不可能,之前我也看過,帖子瀏覽次數很少,而且必須註冊會員才能看到帖子,這些都是給驢友們自己發的帖子,如果他們看到鎮外山谷那麼美麗的風景一定回來,秦克浩和朱潔難道是第一對,還是說在他們之前還有別人被害?」
曾博士之前和派出所的人把山上和湖裡全都搜查過,並沒有發現別的被害人,「他們應該是第一對被害人。」
古籐心想,如果張友明和秦峰一樣躲在某個地方的話,他沒有錢,怎麼生活,為了不被人發現他躲在哪裡,一定不會輕易出來買東西,如果他自己不買的話,又會有誰替他買呢,「王平一直都在家裡,沒有出去過嗎?」
曾博士翻看著記錄說道:「王平每週都會出去一趟,不過是去進貨,我們的同事一直跟著她,沒有發現任何疑點。」
「那張權呢?」
「張權?他每天除了喝酒之外什麼都不做。」
「一點可疑的地方都沒有?」
「沒有,每天除了喝酒就是喝酒,晚上的時候也不回家睡覺,隨便找一個地方,往那裡一躺就睡著了,第二天起來繼續去喝酒。」曾博士說道。
「他們兩人就沒有一個人想過要去找自己的兒子?」
「沒有,好像對於兒子的失蹤他們根本就不在乎。」想想張友明也是可憐,自己的媽媽對自己不管不問,老爸呢又天天喝的醉醺醺的根本不管任何人事。
「張友明那幾個把兄弟呢?」
說到那幾個小毛孩子,曾博士說道:「我們人手不夠,沒有人跟著他們。」
想到欒繼平和張培榮,古籐知道他們漏掉了什麼重要的線索,「他們也是很重要的人,也是最容易被忽視的人,你讓同事們繼續跟蹤王平和張權,我們分頭跟著那幾個孩子,看看他們有什麼異常沒有。」
如果不是因為欒繼平和張培榮的案子在前,他們依舊不會想到幾個青少年的,想到這裡,四人沒有任何歧義,一人跟蹤一個孩子,希望從他們身上找到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