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
他並不想跟軍方的人打交道,這是道上不成文的規矩。
地頭蛇強,是因為能壓住坐地戶。但來自全國四面八方的大兵,槍子可是不認人的。
「姓安的,你要是識趣,立馬放了老子,把我娘安置好了。否則,我獵鷹大隊的兄弟,必將你碎屍萬段。」和尚痛聲罵道。
「碎你麻痺!」
安龍城跳起身,雪茄火點猛地戳在和尚的臉上,用力的捻了起來。
和尚緊咬牙關,怒吼道:「安龍城,有種殺了洒家!我向佛祖發誓,我一定會送你下地獄!」
「馬拉個巴子的,獵鷹的人了不起啊,老子最恨別人威脅我了!」
「拿刀來!」
安龍城手一揮,立即有人拿來了一把鋒利的軍用匕首。
「喲,部隊的刀不錯嘛!」
安龍城眼中狠芒暴漲,猛地一刀刺入了和尚的胳膊。
「讓你他媽嘴硬!」
「讓你他媽威脅老子!」
「讓你他媽耍狠!」
他口中猙獰狂呼,一連在刀口處狂轟了十幾記重拳,打的和尚青筋扭曲,暈死了過去。
這才痛快擦了一把臉上的血水,扔掉紙巾,回到座位上喝起瞭解氣茶。
倉庫內,眾人無不動容,安龍城的狠是出了名的。
但誰也沒想到,他連獵鷹的人都敢動!
「給我弄醒他!」
安龍城冷冷道。
立即有人當頭一盆冷水澆醒了和尚。
「我問你,認識秦侯嗎?」安龍城問道。
「他是我的戰友,我的兄弟!」和尚自豪笑道。
「我可以告訴你,他現在就在泉安!而且,為了救你,揚言要滅我全家。」安龍城拍了拍和尚的臉,猙獰笑道。
「嘿嘿,孬種,你怕了?」和尚臉上擠出一絲狠笑。
「我怕他?在我眼中,他不過就是堆臭狗屎而已!」安龍城隨手扔掉茶杯,冷冷笑道。
「本來老子還想給你個痛快,送你去見閻王爺!但現在你的秦侯兄弟出面了,我得好好待你不是?」
安龍城捏住和尚的脖子,陰狠罵道。
「烈弟,秦侯斷你一耳,現在你回敬他一份禮物,不過分吧?」
安龍城沖雷烈挑了挑眉頭道。
雷烈會意,陰笑了一聲,接過匕首走到和尚跟前,手起刀落,割下了和尚左耳!
「嗚!」
和尚悶哼一聲,瞠目欲裂,咆哮道:「你們這群王八蛋,佛祖會讓你們統統下地獄的!」
「來人,給我看好了,千萬不要讓他死了。我還要留著他,陪秦侯慢慢玩呢!」
「對了,把這玩意用禮品盒裝好,送到郭公館,呈給侯爺,就說是老子的賠罪禮。」
安龍城對手下叮囑道。
說完,披上風衣,戴上皮手套走出了倉庫。
雷烈把那只血淋淋的耳朵扔在地上,緊追了出去。
「表哥,戰書一下,秦侯、獵鷹的人很快就會殺上門來,咱們得備戰啊。」
雷烈深知秦侯的厲害,頗為擔憂道。
「秦侯有全真七劍對付他,至於獵鷹的人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們不也有兵嗎?」
「給丁陽打電話,說老子要請他吃飯!」
安龍城吩咐道。
「還是表哥想的周到,有丁部長出面,一切就好說了。」
雷烈鬆了口氣,欣然笑道。
……
秦羿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紋絲不動。
距離郭長松打完電話,已過兩個小時,安家人到現在還沒把和尚送回來。
顯然,安龍城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稍傾,郭長松拿了個盒子,匆匆忙忙走了進來。
「侯爺,安家給你送道歉禮來了。」郭長松一揚手中的禮品盒,欣喜道。
他夾在中間,自然是希望雙方相安無事的。
「來的是安龍城嗎?」秦羿冷笑問道。
「是,是安家的司機。」郭長松道。
「安龍城好大的譜,我讓他來給我娘磕頭謝罪,他是不打算來了?」
秦羿說話間,打開了禮品盒。
一隻血淋淋的耳朵豁然而現!
「啊!」
郭長松驚的目瞪口呆。
「禮物很不錯啊!」
秦羿劍眉緊蹙,聲若寒冰道。
這是和尚兄弟的耳朵!
安家這是在打他的臉,這是挑釁!
「龍城這兔崽子瘋了!」
「侯爺,這肯定是個誤會!」
「你別急,我這就給安龍城打電話,讓這兔崽子解釋清楚!」
郭長松顫聲道。
說話間,他撥通了安龍城的電話。
「龍城,你小子到底想幹嘛?趕緊給我把人放了,過來給秦侯賠禮道歉!」
郭長鬆開腔就是一通怒吼。
「郭叔,我看你跟我爹一樣,老糊塗了吧!」
「告訴那位秦侯,在泉安老子說了算,他要識相,過來給我表弟雷烈磕頭賠罪,我可以賞他兄弟一具全屍。」
「否則,他別想活著走出泉安!」
安龍城陰冷的聲音,在擴音器裡傳的很遠。
第一百五十三章天意在人不在我
「龍城,你,你這是在闖禍啊。」
郭長松搖頭苦歎道。
「闖禍?郭叔,你啥時候一身狗氣這麼重了,專捧姓秦的臭腳,滅自己人威風!」安龍城不滿的大叫道。
秦羿一把搶過手機,冷冷道:「安龍城,今夜午時,我來安家收你的狗命!」
「好啊,我在城東的爛尾樓裡,恭候你的大駕!」
「嘟嘟!」
安龍城冷森一笑,掐斷了電話。
「有點意思,敢挑釁我!」
秦羿嘴角浮現出一絲殘酷的冷意,心中殺機四起。
他本來無心在泉安大開殺戒!
是以,只想討個公道。
要人、要錢、磕頭賠罪,這個要求絕不過分,也算是給足了郭長松面子。
但沒想到,這狗東西還蹬鼻子上臉了。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他狠辣無情了。
「侯爺,切莫衝動,切莫衝動啊!」
郭長松氣的鬚髮亂抖,苦心勸慰。
「郭老,我知道你與安家有舊。我奉勸你一句,從現在起,不要再插手安家之事,否則對你沒好處。」
秦羿道。
「秦侯,你信老夫。人我去給你討,咱們別傷了和氣,好嗎?」郭長松道。
「和氣?他驅趕我老母,殘我兄弟,無論哪一條,他今夜都是難逃一死!」
秦羿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