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節
「老子倒要看看你怎麼破我兩千弟兄!」
丁霸一拍桌,大喝道。
眾人全都聚到了憑欄邊,環顧莊中,想看秦羿從哪天降神兵!
「大秦軍!現!」
秦羿真氣一吐,虛空之中如響炸雷!
只見莊外,忽現三百黑衣壯漢!
壯漢顏如妖魔,仿若來自地獄的惡鬼,神色肅殺,步調整齊劃一!
沒有豪邁的大喝,沒有氣勢洶洶的表情!
三百個人就如同三百抬機器,殺氣森然的走進了莊中,虎視眈眈的望著黑壓壓的龍幫打手。
彷彿這兩千個人,就是兩千條狗一般,沒有絲毫存在的意義和價值!
第二百四十七章螳臂當車,自取滅亡
「好厲害,這是頂級殺手才會有的氣勢!」
丁霸還是有些見識的,一看情況有些不妙,心下暗自大驚。
丁家兄弟,面面相覷,盡皆駭色!
如此整齊有素的殺手隊伍,便是龍幫總部最精銳的血堂弟子也要遜色幾分!
但到了這一步,他們已經沒有了退路。
這是關乎丁家莊存亡的一戰,一旦戰敗,他們將死無葬身之地!
「弟兄們,江南賊子妄圖挑戰我龍幫之威,拿起你們的刀,飲盡他們的鮮血!」
丁霸內力十足,雷霆大喝動員。
「是!」
丁家莊弟子畢竟人多勢眾,又是在自己的地盤,當即亮出砍刀、棍棒,一時間口哨聲、怒吼聲不絕於耳。
「亮刀!」
文玄嘴角浮現出一絲淡漠的冷笑,凜然清喝。
唰!
大秦軍同時整齊劃一伸手後探,拔出了背上的長刀。
三百把雪亮的軍刀同時出竅!在月下閃爍著嗜血的寒芒!
長刀長四尺三寸,由東海玄鐵打造,重達七十七斤,單刃開鋒,直角形刀尖,充斥著簡單、張狂之力!
「都有了,傳達秦侯令!許廢不許殺,斬耳最多者,有重賞!誰要殺一人,軍法從事!」
劉國忠手一揚,大喝道。
要殺一個人只須揮刀,便可奪命,莫說是兩千人,就是人數再多一倍,大秦軍也能斬殺光了。
但只許廢不許殺,以斬耳論軍功,對士兵們的刀法就是個極大的考驗了!
這也是秦羿考核他們的難題所在。
「奶奶個腿的,給老子把這些雜碎剁成肉醬!」
丁霸像頭雄獅一樣,嗷嗷怒吼!
「螳臂當車,自取滅亡!」
秦羿一揮手,冷漠笑道。
大秦軍動了!
每一個士兵都如同毒蛇,不動則已,一動必取要害!
混子們的刀棍一接觸軍刀,如枯柴一般應聲而斷。
鋒利的軍刀,瘋狂的收割著他們的耳朵!
刀光所掠,儘是筋骨給割斷的唪哧聲。
原本還人多勢眾的混子,在死亡軍刀與猙獰的鬼臉威嚇下,如同身置地獄,嚇的膽碎肝裂,彷徨無安,哪裡敢戰!
丁家莊子弟也算是身經百戰,街頭巷尾的血戰大大小小火並了無數次,誰的手上沒沾過血?
然而,面對這三百默然無聲的劊子手,他們陷入了絕望。
這絕不是普通的街頭火並,而是上了最血腥的戰場!
對方根本就是死神,是收割機。
軍心一亂,人多反而成了累贅。
前面的人拚命的想往後逃,與後面蜂擁上來的人擠成了一團。
一時間,踩踏不斷,慘叫聲不絕於耳!已是自亂了陣腳。
「都他娘的別慌,不許退,誰退我就殺了誰!」
丁霸在門樓上扯著嗓子叫喊道。
然而,平時對他畢恭畢敬的丁家莊弟子,在生死關頭,哪裡還聽他的,一窩蜂只顧逃命。
黃耀東就守在門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不想死的,留下耳朵!」
黃耀東怒吼道。
「留你麻痺,弟兄們,宰了這小子,衝出去。」
混子們心有不甘,見他一人緊守,頓時群起而攻。
「呵呵,那你們就試試!」
黃耀東雙眼一寒,單手提刀,刀子在手心如穿花蝴蝶般優雅的飛舞旋轉著。
嗖嗖!
但有硬闖者,無不被刀刃斷手斷腳!
數百人被攔在門口,竟是無一人走脫!
遇到了這尊殺神,丁家莊人心頭一涼,徹底絕望了。
「怎樣,還有誰不怕死?」
黃耀東猙獰的鬼臉,瀰漫著邪氣的微笑,陰森森問道。
「媽的,給他了!」
有心狠的,心知強闖不過,麻溜割下耳朵,扔在了地上。
「這就對了嘛,何必呢?」
黃耀東果真讓開半個身位,讓他跑了。
一時間,丁家子弟也顧不得那麼多人,紛紛割耳換命。
黃耀東就守在大門口,收割著人耳,沒過多久,面前已經是堆了一大攤。
「我去,耀東這兔崽子太狠了,咱們衝鋒陷陣,全讓這小子佔了便宜。」
文玄等人見狀,哈哈大笑,嘴裡自然少不得咒罵幾句。
「怎麼會這樣,你們都是豬嗎?」
丁霸眼睜睜的看著手下倉皇而逃,像瘋狗一樣嚎叫著。
然而這時候,恐懼已經如潮水般蔓延,混子們一窩蜂割耳相逃。
稍傾,原本繁華的山莊內,人去空空!
「啊!」
丁霸絕望的揪著頭,面無血色,幾近絕望。
他從來沒想到會敗的這麼快,這麼慘!
媽的,這可是兩千個人啊,就他娘的是兩千個饅頭也不可能這麼快被啃完吧?
但奇跡就這麼發生了,兩千人敗給了三百人!
大秦軍清點完畢,用麻袋裝了人耳,安靜、肅然的站在廣場中!
「報,大秦三百弟兄,不曾傷一人,少一人!」
「共計收割一千七百六十三隻人耳,擊斃零人,匯報完畢!」
劉國忠上前,仰頭向秦羿匯報。
「嗯!」
「好!」
「好!」
秦羿望著底下肅然不動,軍紀嚴明的士兵,一拍憑欄,少有的稱讚道。
雖然這支軍隊與他在地獄的王牌軍依然有著天遠之別。
但秦羿有信心,將他們打造成凡間最精銳、最冷血的軍隊,碾壓燕家軍,徹底粉碎燕九天高高在上的地位!
「丁莊主,可服?」
秦羿看向丁氏兄弟,冷然笑問。
「秦候,我,我們服了,能否容我們兄弟幾個商量一下!」
丁子聰摸出手絹擦了擦鏡片上的冷汗,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