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節
不,這絕不可能!
傅婉清見過一些宗門的天驕公子,一個個錦衣玉食,貴若星辰,傲氣沖天。
秦侯貴為江南之主,怎麼會穿著如此寒酸?
更重要的一點是,他身上沒有一絲絲的武道界高手氣場流動。
要知道,就是她師父也不可能完全做到氣機內斂,返璞歸真之境!
第三百三十二章你就是個大騙子
武道界的修煉者與普通人最直觀的區別就是氣場。
但凡習武、修道之人,身上會散發出一種強大的氣場。
這種氣場是隨著內力、道氣等在血脈遊走,自發而散的。
即便是宗師、天師,也沒辦法完全隱匿氣場。
傅婉清可以確定,秦羿身上沒有一絲武道界修煉中人的氣場。
他就是一個普通人!
所以,他絕不會是秦侯!
絕不會!
傅婉清一遍遍的告訴自己,這才是真相。
她無法想像如果秦羿就是秦侯,這一路上她居然看不起心目中最奇偉的男人,何等的荒唐?
想到這,她拿出一顆丹藥,秀目一凜,快步追了上去,在樓道堵住了秦羿。
「秦羿,你給我站住!」
傅婉清玉臂一橫,擋住了他的去路。
「嗯?」
秦羿清冷如水,劍眉一凜,頗為不悅。
「你說你是秦侯,那你給我證明下,你能認出它嗎?」
傅婉清亮出金創丹,清喝道。
金創丹是秦侯煉製的,秦羿如果就是秦侯,能認不出自己的丹藥嗎?
「無聊!」
秦羿撥開她的手,搖頭冷笑了一聲,負手而上。
「你根本就不是秦侯,因為你認不出它的來歷,對嗎?」
傅婉清在身後喊道。
「我就是我,你愛信不信,與我何干?」
秦羿消失在二樓轉角,冰冷的聲音像刀子一樣無情的飄了過來。
望著那清傲的背影,傅婉清驕傲的自尊被狠狠的踐踏了一下,火辣辣的疼。
她真想一掌劈過去,看這個狂妄的傢伙能否接的住,若是接不住,打死了也是活該。
「騙子,騙子,你就是個大騙子!哼!」
「我心目中最仰慕的男人,又豈會是你這種無知狂徒!」
傅婉清緊咬貝齒,暗暗的告訴自己!
回到席間,夏子川等人見傅婉清追了秦羿一路,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東明,剛剛這傢伙說他是什麼猴子來著?」
夏子川挖了挖耳朵,皺眉問道。
「好像是什麼青猴子,應該是個外號吧。」
馬東明撓了撓頭道。
「不是青猴,是秦侯!大秦的秦,侯爺的候!」
李猛神色一驚,長長的吐了口氣,如聞鬼神一般,肅穆道。
「什麼來頭?」
夏子川有些不悅道。
「我聽師父說過,江東最近出了個少年之王,身具武道兩法,不僅僅是地下之王,更是武道界的超級高手。」
「傳聞此人曾一劍斬殺兩位宗師,名震大江南北!」
「如果秦羿是此人,那咱們很可能早就成死人了。」
李猛苦笑道。
「不就是江東的一個土包子嗎?能有多牛,不就仗著梁司令的面子嗎?能跟本少比嗎?」
夏子川對武道界是一無所知,哪知道秦羿在江東武道界鼎足輕重的地位。
「比你?」
「你沒資格跟他比!」
「不,除了崑崙墟、龍虎山、京城的絕世天才外,整個南方沒有一個人有資格跟他相比。」
「不過,秦羿絕不是秦侯,我向你們保證!」
傅婉清鄙夷的看了夏子川一眼,起身而去。
鄭秋秋趕緊跟了上去,小聲問道:「婉清,秦羿說咱們闖禍了,要不咱們聽他的把馬還回去得了。」
「還回去?」
傅婉清打開門,進屋點了蠟燭,柳眉一揚,轉過頭來冷笑了一聲。
「下個月就是恩師的百年壽辰,我要是能把幽冥馬送給他當壽禮,豈不是大功一件!」
「要我還幽冥馬,就看他左家莊有沒有這本事了。」
傅婉清手指尖浮現出一道粉紅色的氣形桃花,隨手一揮,花瓣登時把桌子的稜角給削了下來。
哇!
鄭秋秋看得目瞪口呆,捂著小嘴,哪裡還說得出話來。
……
黃泉草原,左家莊。
左家莊由於與世隔絕,沒有人知道在青城大山中,還隱藏著這麼一個龐然大族。
左家莊傳承已有千年,放眼望去,連綿成片的山莊,在黑暗中很是巍峨。
由於在陰煞之地,養陰馬為生!
左家莊崇尚的是陰、喪路數,祭拜的是陰司黑白無常兩尊鬼神!
山莊古樓,四處懸掛著白色的燈籠,顯得陰氣森森,散發著濃郁的死氣。
左家莊莊主,名叫左穆!
左穆年迂六旬,面目陰鷙,大禿頭,尤其是一隻狹長鷹鉤鼻,與渾濁的三角眼,讓他看起來煞氣沉沉,陰森的厲害。
由於常年待在陰煞之地,與死物打交道,皮膚上爬滿了很多大塊的色斑,毫無光澤,乾巴巴的,如同死人一般,仿若八九十歲行將就木之人。
此刻,左穆斜靠在大椅上,瞇著眼冷冷的打量著底下跪著的馬倌。
「你說什麼?」
左穆眼中射出兩道森寒的死氣,聲音乾巴如陰冷的毒蛇。
「莊主,馬被人搶走了,馬被搶了。」
馬倌跪地惶然道。
「大膽,什麼人敢在我左家莊放肆?」
左穆冷然問道。
「是幾個年輕人,領頭的叫什麼夏少,說是西南軍區陳堂青司令的外甥。」
馬倌道。
「哼,陳堂青也就能嚇唬老百姓,在我青城山的地盤,還輪不到他撒野。」
左穆冷然道。
青城山有古武大派青城派坐鎮,派中高手無數,掌門人苗乾更是步入宗師境界,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陳堂青就算是行伍又如何,宗師要取他性命,只在彈指間。
左穆的左家莊,能在青城山中栽種陰煞的黃泉草,餵養陰馬,正是有青城派在背後支持。
要不然,這片寶地早就讓人給奪走了,左家莊怎能存到現在?
「對了,他們還帶來了很厲害的高手,你瞧瞧把我們都打成啥樣了。」
「老爺,你可得給我們做主啊,要是誰都敢打咱們左家莊的人,左家莊顏面何在啊?」
幾個馬倌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的訴苦。
「不僅如此,左爺,他們中間有幾個女娃,長的那叫一個水嫩,穿的那城裡人的黑襪子,可妖性了,你看了肯定會喜歡的。」
有個馬倌道。
「哦?」
一提到女人,左穆渾濁的雙眼,頓時一亮。
「有點意思啊,老子村姑野婦玩了不少,但這城裡娘們還沒碰過,今兒就打幾個來,給大伙開開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