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節
「狗東西,該打聽打聽的人是你!」
「就是魯東覺來了,見了我也得恭恭敬敬叫聲秦爺!」
「滾!」
秦羿眉頭一沉,肅然喝道。
這話一出,紅毛等人哈哈大笑了起來,秦文荷一家子更是嚇的面無血色。
魯東覺正是西川魯爺的名諱,便是西川新晉的童家,對魯老爺子也得客客氣氣。
秦羿這話說來,在眾人耳中,自然也就成了笑話。
「小羿,這話說不得,要掉腦袋的呀!」
關春林焦急小聲勸道,這個大侄子要闖大禍呀。
「無妨!」
秦羿淡淡笑道。
「媽的,敢在老子面前裝逼,弟兄們給我……」
紅毛話音未落,秦羿一巴掌重重的拍了過去。
紅毛哪裡吃得住勁,在空中連撞翻了兩個大漢,摔在了院牆上,滿嘴大牙碎了大半,血如泉湧,好不狼狽。
「媽的,敢打老子!」
「兄弟們,幹他!」
紅毛可是魯家二少魯光照手下的紅人,在這一帶也是橫著走的主,誰敢動他半根毫毛,這口氣是無論如何也嚥不下去的。
大漢們揚起拳頭,如獅虎般撲向秦羿。
「表哥,小心!」
關娜娜失聲驚叫。
「聽不懂人話的畜生!」
秦羿眼眸中殺機一凜,眾人只覺一道青色幻影飄過,但聽脆骨斷裂的慘叫聲,只一眨眼的功夫,打手們膝蓋骨盡皆碎裂,跪在地上哀鳴呼嚎。
這!
原本還想看到秦羿被打的屁滾尿流的紅毛頓時傻眼了。
「出來混,就得守規矩,去告訴魯東覺,想請人治病,好禮來見!」
「滾!」
秦羿如同死神一般,森冷喝道。
「你,你小子給我等著!」
他知道這是遇到狠茬子了,放了句狠話,打了個手勢,一夥人連滾帶爬,狼狽的溜出了院子。
「小羿,你,你怎麼會有如此身手,了不得啊。」
「我看就是望春路那些武師都沒有你這本事!」
關春林沒少跟武道界的人打招呼,頗有些瞭解,不由得對這個久未謀面的侄子更好奇了。
「這幾年跟人學了點皮毛罷了。」秦羿輕描淡寫的笑道。
由於兩家近幾年來往較少,秦幫的勢力又尚未擴張到西川,是以,關春林一家並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不說這個了,春林,咱們趕緊給小羿買機票,讓他離開川都,晚了就來不及了。」
秦文荷深知得罪魯東覺的後果,趕緊催促道。
「姑媽,不用,魯東覺還沒膽子敢動我!」
「姑父,你跟他咋結上梁子了?」
秦羿擺了擺手,淡若風雲。
秦文荷還想再勸,關春林打住了她,他閱人無數,無論是像魯東覺這樣的西川土皇帝,又或者是燕家的官場要員,論氣度,秦羿這份從容、傲氣絕非一般人。
如今的大侄子不再是昔日混跡酒吧、打架的二世祖,而是脫胎換骨,大有來頭啊。
「事已如此,裡屋說吧。」
關春林歎了口氣道。
原來,西川土皇帝魯東覺的二兒子魯光照,自幼體弱多病,又好沾花惹草,如今身體虧空,奄奄一息,靈丹妙藥無用,儼然只有歸西一途。
偏是這魯光照名聲極差,這種人死了也就死了!
關春林知道便是扁鵲再生,也難救他。
是以,連日來,無論魯家如何邀請,他始終閉門推托,這才引來了魯家的糾纏。
第五百四十章這個侄子不簡單
「姑父也許可以試試。」
秦羿明白了其中的緣由,了然笑道。
關春林撫鬚感歎道:「只怕是難啊,這幾年來,魯家人不知請了多少神醫,中外之法皆試了一個遍,仍是無果啊。」
「我這點微末本事,救不了人,砸了招牌不要緊。」
「這魯東覺可是好殺之輩,怕連累了家人啊。」
秦文荷聽了直是傷心抹淚道:「小羿,你是不知道,魯東覺幾個月來,為了給他兒子治病,可是沒少殺人。」
「父親連自己的棺材都備好了,這一劫怕是不好過啊。」
「哼,這該死的魯老鬼,自己兒子患了病,還要專門殺人,實在太可惡了。」
關娜娜嘟著小嘴,小聲的詛咒罵道。
「姑父放心,我既然來了,自然要保的你們周全!」
「我有一絕世良方,或許可救得魯家這位二世祖!」
秦羿劍眉一揚,已然成竹在胸。
要論醫術,放眼華夏,他認第二,只怕還沒人敢認第一!
只要魯家這小子還有一口氣在,就是閻王爺也休想從他手裡撈人。
當然秦羿想救魯光照,是有一定私心的,因為魯家是扳倒童家的一枚重要棋子。
「小羿,你真有法子?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秦文荷問道。
「我相信小羿,這事就這麼定了,魯家要是體面來請,我就走上一趟。」
關春林不假思索道。
他對秦羿並不瞭解,但直覺告訴他,這是一個值得相信的人。
……
魯公館!
在華夏新國之前,魯公館一直掛的是魯王府牌匾!
魯家先祖曾出過一位農民起義領袖,自封魯王,在西川一帶極有名頭。
是以,歷代魯家家主都以魯王自居。
直到近代以來,魯王府不敢再以王自居,便改為了魯公館。
這一代的家主魯東覺修為奇高,又家大業大,又有祖上榮光護佑,在西川一帶,與昔日沈家並駕齊驅。
如今,在西川童家取代沈家,新晉崛起,但對於魯家這頭老雄獅,仍是忌憚七分,不敢招惹,足見魯家之勢。
魯東覺今年六十有二,一頭黑白夾雜的把師頭梳的一絲不苟,鬍鬚也是修的整整齊齊,一身大紅色的錦袍附在魁梧的身軀上,讓他猶如一頭雄獅般,虎目閃動之餘,散發著滄桑、霸道的光澤。
「咱們大西南,難道除了個關春林就沒別人了嗎?」
魯東覺望著大廳內坐著的手下要員,陰沉沉的問道。
「魯爺,我們已經知會京城醫藥研究所,四大神醫目前都在江東為秦侯辦事,實在脫不開身啊。」
「不過,泉安的郭長松最近在西川醫大做客座教授講課,我已經知會郭先生,今晚便可接來,為二少爺治病。」
一個穿著無領白襯衣,面相斯文的中年人,折扇一收,拱手拜道。
「郭長松在杏林排賢字輩,與四大神醫是同字輩,論資歷,比關春林還要高一個字輩,他要是能來,那就再好不過了。」
另一人附和道。
「太好了,奉賢,你今晚親自去接郭先生,如果光照的病能好,我大大有賞。」
「不過最好嘛,還得是把關春林請來,一起會診,再拖下去,老夫怕光照耗不起啊。」
魯東覺大喜之餘,摩挲著鬍鬚,朗聲道。
正大喜,管家腳步匆忙走了進來:「魯爺,紅毛回來了,他,他被關家的人給打了。」
「什麼?」
「有人敢動我魯家的人,豈有此理!」
「叫他滾進來。」
魯東覺凜然大怒。
頓時,有弟子斷手短腿的紅毛等人扶了進來。
年奉賢拍打著折扇走到近前,在其中一個傷兵膝彎一彈,冷然道:「骨頭粉碎,都廢了!關家下手夠狠的。」
「紅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魯東覺問道。
「關家也不知道從哪請來了一個小子,本事大的很,我等恭恭敬敬去請人,卻無故遭了那小子的一頓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