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節
「嗯!千萬別客氣,隨便花!」
華叔說話間,他打量了一下雲瀟瀟與秦羿,目中儘是鄙夷之色,也沒興趣深聊,端著酒自顧回了坐。
「侯爺,你覺的自己比華叔如何?他可是金鑼灣道上最早的教父之一,一半的地下大佬見了他,都得恭恭敬敬叫聲爺。」
沈嘉怡有意壓制秦羿的傲氣,語氣自是十分冷傲。
「只怕你的教父今晚罩不住你!」
秦羿嘴角一揚,四下張望了一眼,顯然沒把華叔放在眼中。
「是嗎?那我就只能指望你了?」
沈嘉怡繼續往裡走,這裡邊的檯子,都是金鑼灣有頭有臉的人才能坐的,沈嘉怡有意找事,自然是往大了惹。
這個點,酒吧大佬來的不多,沈嘉怡未免有些掃興。
就在這時,酒吧大門砰的一聲被撞開,一行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領頭的青年,相貌英俊,身穿綴滿鑽石顆粒的皮甲,敞著半邊胸口,頭髮往後倒梳著壟溝,後面接了一個藍色的大長馬尾,嘴裡斜叼著香煙,抖著肩膀大搖大擺走了進來。
緊跟在他身邊的保鏢警惕的張望著,腰間挺著梆子,顯然是帶了真傢伙。
在隊伍末尾還有一個六旬老頭,穿著一身中山裝,低垂著頭,很是低調,偶爾抬目之間,電光閃爍,一看就是武道界修煉有成之輩。
大堂經理見這人面生的很,迎了過來,打了聲招呼。
青年歪著頭照著經理臉上吹了一口,像撥垃圾一樣,別開了他:「好酒只管上,爺玩痛快了有賞,爺要不高興了,分分鐘砸你的場子。」
「滾開!」
老者冷喝道。
那森寒的目光讓經理一陣膽寒,心知對方來頭不小,連忙陪著笑臉讓到了一邊。
在這種場子幹活,最需要的就是眼力架。
這香島的大少、大佬們,經理不說認識百分之百,但百分之九十,是不在話下的。
但這位主,確實不知是何方神聖。
不過那老頭一看就是要人命的主,經理見過武玄會的老傢伙們,都這副德行,當即趕緊讓道。
「太子哥,這場子就是咱們香島最雜的了,裡面那幾張檯子都是大佬們坐的。」
青年身邊一個花襯衣男子舔著臉介紹道。
「嗯!那就坐最好的檯子!」
太子哥點了點頭,逕直往裡走去。
邊走,他聳晃著肩膀打量著酒吧裡的妞,大多是一些夜場俗粉,實在入不了他的眼。
驟然,他的目光落在了裡邊的沈嘉怡身上。
見她穿著不俗,身段也是一流的好,那品酒微張的紅唇與看人那高傲的眼神,就像是黑夜的女王,讓人迷醉。
有點意思啊!
太子哥吐掉煙頭,別了別唇角,壞笑著走了過去。
他最喜歡征服這種高傲、貴氣的女人了,那種成就感是胭脂俗粉廝混無法比的。
就像是一個騎士征服了女王,有什麼比把女王摟在懷裡,馴服成小綿羊更有趣的事呢。
想到這,他顛著肩走了過去,二話不說,伸手就在沈嘉怡的臀上狠狠捏了一把。
第六百七十章你有問過我嗎?
沈嘉怡正臭美,想尋思著找誰試試秦羿這兩把刷子呢。
驟然間只覺臀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劇痛,回頭一看,身後站著一個痞氣的二流子,那只鹹豬手正準備再一次下毒手。
「你幹嘛?」沈嘉怡尖叫了一聲,呵斥道。
「幹嘛,你們女人長這玩意,不就是讓男人摸的嗎?」
「妞兒,瞅著你挺寂寞,小爺想泡你,咋樣?」
太子哥收回了手,越看沈嘉怡,越是欣喜。
「你這人懂不懂規矩,就算是跟女孩子打招呼,也得有點禮貌吧。」雲瀟瀟看不慣了,在一旁不悅道。
「喲呵,還有個幫腔的。」
「好嘛,爺今兒就吃個雙雕!」
太子哥定睛一看雲瀟瀟雖然穿著素雅,身段不如沈嘉怡火辣,但那江南水鄉的清婉溫然之態,在香島卻是極少遇到,當下心中更是大喜,手一揮招呼手下立即把二人給圍了起來。
沈嘉怡這會兒回過了神來,她沈家大小姐可不是好惹的茬。
這傢伙面生的很,在香島極為陌生,料定也是個不懂規矩的愣頭青,就這等貨色,她還真沒放在眼裡。
想到這,她冷笑了一聲,不悅問道:「你知道本小姐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在香島這巴掌大的地兒上,一切由老子說了算。」太子哥大拇指朝著自己的鼻子,傲氣非凡道。
「好,算你狠,我看你有多大本事。」
「華叔!」
沈嘉怡沖正在喝酒的華叔喊了一聲。
華叔一見太子哥那架勢,就知道是來找碴子的,二話不說,領著手下走了過來。
「這是誰啊,敢在天堂酒吧撒野,信不信我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華叔叼著雪茄,手一揮,一大幫子人走了過來,氣勢立即大增。
酒吧其他人,見他出場了,料定又有一場好戲,全都圍了過來看熱鬧。
「呵呵?」
「老東西,你又是誰?」
太子哥皺眉問道。
「小子,瞎了你對眼,連華叔都不認識,香島十三大幫會大佬,誰見了華叔不得恭恭敬敬?」
「識相的,趕緊滾。」
旁邊有人大喝提醒道。
「你說的是廟街那群垃圾吧,什麼狗屁華叔,狗屎一樣的玩意,老子還真沒放在眼裡。」
太子哥完全沒把華叔放在眼裡,照著華叔臉上吹了一口煙氣,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話一出,酒吧眾人無不震驚。
廟街十三會,十三大幫會,在香島那也是大名鼎鼎的,華叔可是十三會的聯絡人,每逢香島地下大會,那都是幾位元老之一,沒想到被後生如此侮辱,這還了得?
這簡直就是打整個香島地下勢力的臉啊!
「來人,給我打!」
華叔可是香島教父級別的人物,被他如此挑釁,臉上哪裡掛得住?頓時勃然大怒。
一行保鏢掄起拳頭就上!
「呵呵!」
「孫老,他們要打我,你看著辦吧。」
太子哥依然淡然自若,一雙桃花眼只在二美身上流轉,思量著怎麼與這兩個嬌滴滴的美人兒共度良宵。
隨行的那個孫老頭冷哼了一聲,但見他身手敏捷如兔,出手如風,誰也沒見到他是怎麼出手的,華叔手下的保鏢便全都躺在了地上,無不是斷手斷腳,怎一個慘字了得。
啊!
華叔猛然大驚,心下頓覺不妙。
沖這老頭子的幾下,他知道這是遇到有來頭的了。
「姓華的,念你在香島也算有點名頭,我令你立即向聶少爺道歉,否則別怪老夫大開殺戒了。」
老者朗聲呵斥道。
「聶少爺?莫……莫非是洪幫香島新任堂主聶冰河先生家的公子?」
華叔抻著脖子,嘴角叼著的香煙掉在了地上,顫聲問道。
「看來你眼還不算全瞎,沒錯,這位正是洪幫聶堂主家的聶耀公子!」
孫老傲然介紹道。
一旁的聶耀更是鼻孔朝天,撫摸著腦後那把藍毛,長筒靴在地上墊著浪兒,傲的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洪幫聶爺家的公子!」
華叔驚的下巴都快掉了。
圍觀看熱鬧的人,也是一個個大驚不已,有膽子小的,連忙買單閃人了。
至於那些小混混則一個個無比崇敬的向這位太子哥行注目禮,那叫一個羨慕。
洪幫是世界第一大幫,由於滿清、民國時期,曾在華夏歷史上出現過濃厚的一筆,香島作為滿清流亡人士的集聚之地,再加上香島又是洪幫回歸華夏的前沿,是以在這邊經營的極其用心。無論是人力、還是物力投資極大,甚至超過了洪幫在西歐地下勢力的總和。
是以,洪幫在香島幾十年來也一直是地下第一大勢力。
尤其是這一任堂主聶冰河,心狠手辣,在地下世界沒少掀起腥風血雨!
在地下混的,但凡聽到洪幫兩字,都會打楚。
小小的廟街,跟它相比,自是不值得一提。
「喲,原來是聶少爺。」
「真是對不住了,瞧我這雙老眼,真是不中用了。」
「聶少,我和你父親聶先生也是蠻熟的,今兒老叔做東,隨便吃喝,記我頭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