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4節
「草芥之流,也敢在我面前撒野!」
「死!」
秦羿猛然大喝一聲,天龍八音以強橫的真氣催發,道人猝不及防正中面門,登時魂魄盡散,整個頭顱裡面如同被擎天大錘攪了個稀巴爛,登時待在了秦羿跟前,生機盡絕。
「老塗,老塗,你他媽愣著幹嘛,別慫,倒是上啊。」晁霸見老塗跟木樁子似的杵在那,登時不爽大叫了起來。
「你的老塗已經去見閻王爺了!」
秦羿隨手一撥,老塗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森森笑著向晁霸逼了過來!
「你們還愣著幹嘛,給我攔住他啊!」
「卷毛福,你,你死哪去了啊?」
晁霸有些慌神了,沖身邊的打手叫道。
打手們眼又不瞎,人家連招都沒出,一嗓子吼死了老塗,這是何等本事?誰還敢上去作死!
卷毛福這時候已經溜到了門口,從見到秦羿進包廂起,他就知道這不是善茬,想要開溜,只是沒想到老塗這麼不經用,害他失去了逃跑的機會。
「晁少,這,這就是中午打瞎我眼的那……那位爺!」卷毛福舔著臉嘿嘿笑道。
「原來是你!」
「明白了,你是專門替人討債的,說吧王江順、廖恆給了你多少錢,我十倍奉還!」
晁霸深吸了一口氣,壓住內心的恐慌,故作平靜道。
在他看來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是錢解決不了的,這人一身土氣,料想也是為求財而來。
「你說對了,我是替人討債來的!」
「替他們,更是替西州百姓,這錢你陪的過來嗎?」
秦羿冷笑道。
「兄弟,那你說個數吧,到底要咋樣才能放了我。」晁霸額頭上滲出黃豆大的汗珠,吞了口唾沫道。
「好說啊!」
「你不是喜歡喝酒、玩女人嗎?咱們一件件的算!」
秦羿陰森森道。
「你,你到底想幹嘛?」
「你別亂來,我爸是晁保晁天王,你動我一根毫毛,別想走出西州城半步!」
晁霸往後退了一步!
秦羿屈指一彈,一道符咒落在了晁霸身上,正是蝕骨穿心咒!
此咒入身,便會覺萬蟻穿心蝕骨,麻癢無比,直到撓干身上的血肉為止,方可消停,可以說是酷刑,當年飛車黨的龍飛就是被此咒處死!
晁霸先是覺的頭皮一涼,緊接著一股前所未有的麻癢自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細胞傳了過來,忍不住拚命撓了起來。
這一撓不打緊,竟是上癮了一般,越撓越氣勁,沒一會兒的功夫,整個上衣褪盡,半拉胸口皮肉全給撓沒了,白森森的骨頭都現了出來,血流如注,怎一個慘字了得。
「癢死我了,祖宗,祖宗我給你磕頭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我全聽你的,我就是個王八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一條生路吧。」
晁霸強忍著撓臉的衝動,哭爹喊娘道。
「唰!」
秦羿掌刀一揮,晁霸的右胳膊齊肩而斷。
這一刀下去,晁霸渾身麻意盡消,如同解脫了一般,倒在地上捂著胳膊哭叫了起來。
「廖恆,把這條胳膊拿去送給晁保,今晚十二點,他要不來,每隔半個小時,我就會送給他一樣晁少身上的物件!」
秦羿冷冷道。
「得勒,你放心,我親自去送!」廖恆知道除賊的機會來了,主動請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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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七章送禮的來了
西州夕陽山!
世人都知朝霞山是名勝景區,但卻有極少人知道夕陽山的美。
每當傍晚時分,夕陽在正沖西頭的山頭撒上血色緋紅,整個山頭就像是一瓶珍藏多年的佳釀,美的讓人心醉。
天氣好的時候,吳旭輝會泡上一壺好茶,盤腿坐在門外的礁石之上,眺望雲卷雲舒,享受這無比的寧靜。
夜色降臨,吳旭輝回到了山中的宮樓,僕從早已點亮了紅燈籠,大殿內點著火盞,牆上雕刻的羽化成仙圖案,栩栩如生!
「吳爺,這是青雲大仙給你新制的供香,我已經給你點好了。」說話的是他的貼身弟子韓風,他攤開了一卷經文,卻是抱朴子·長生篇!
「青雲給我煉製的丹藥如何了?」吳旭輝問道。
「大仙早前說京城那邊有位副國大佬要見他,去了有幾日了,這兩天該回來了。」韓風道。
「哎,青雲一日不在,我這道心就不寧靜啊,煩躁的厲害!」吳旭輝歎了口氣,翻開經書,韓風敬上了晚宴,卻是一碗稀飯,一疊鹹菜,清苦的很。
「吳爺,屬下有句話不知當不當問?」韓風伺候在側,猶豫了片刻,開口問道。
「你是張理事安排的人,名義上你我是上下級,但我待你亦如兄弟,有話不妨直說。」吳旭輝道。
「吳爺,侯爺把西州交給了你,你整天埋頭在山上修道,晁保等人在外面呼風喚雨,你就不怕侯爺責怪嗎?」韓風正然道。
「哎,人生在世,求的就是安心,求的就是長生飛天!」
「我如今已是看破紅塵,一日不念這道德經,一日不聞香,不見青雲大仙,這心裡就跟螞蟻爬似的,哪裡還顧得上那些凡塵雜事。」
「再說了,晁保比我有才,弟兄們都服他,這是好事啊,有他在西州亂不了,我正好呀做這活神仙嘍。」
吳旭輝湊到香爐邊,用力吸了一口香氣,朗聲笑道。
「晁保他……」韓風想如實相告,話沒說完,吳旭輝不耐煩道:「韓風呀,做人得聰明點,你我每日在這修道,日後我若成仙,你少不得也沾些仙福,凡間的事,由他去吧。」
韓風拱手一拜,暗自搖頭歎息了一聲,退出了大殿。
他不明白,曾經西州英明的吳老大,為何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自從那青雲道人給他講經、度法以後,吳老大消極避世,躲到了夕陽山上,百事不管,百事不問。山下已經鬧成了一團糟,自己多次諫言,他只當不知,整日以成仙搪塞,著實讓韓風失望透頂。
望著韓風遠去的背影,吳旭輝心頭一陣苦澀。
自從秦侯殺掉自己心愛的鍾夫人後,吳旭輝唯有借助打拼來宣洩心中的苦悶,但這份傷痛一直都埋在他內心最深處,直到青雲道人的出現,一語點醒夢中人,吳旭輝決定放棄紅塵雜念,投身於長生之中,以忘卻心中苦痛。
吳旭輝遵照青雲道人的修煉之法避世、聞香、打坐、煉氣,尤其是服食丹藥後,身體明顯感覺到一種空靈、飄然之感,雖然時不時會有心煩意亂、頭痛欲裂之時,但他明顯感覺到精神上徹底得到了解脫。
至於山下那些事,一切都與他無關了,他只想一輩子在夕陽山中,直到羽化成仙。
……
晁保一直在撥打著晁霸的電話,但始終沒有人接聽,更可氣的是向來穩重的老塗也失去了聯繫,這不禁讓他有些擔憂了。
眼下正是多事之秋,晁保真擔心自己這寶貝兒子整天在外面胡混,得鬧出個禍來。
「晁爺,我問過了,霸少去了西子湖,這會兒指不定已經喝醉了,你要實在不放心,我親自跑一趟,去找他回來。」晁保身邊一個穿著黑色中山裝的中年人,森冷道。
「方烈,你可是唐公派來的人,我哪敢指使你做這等雜事,你去叫個小弟,去西子湖看看!」晁保臉上的怒意微減,擠出一絲笑容道。
「方烈,讓你跟我是委屈了,唐公跟我說過你的事,你放心,一旦秦賊伏誅,唐公復位,你又是唐公的心腹,到時候還不得水漲船高,老哥我還指望你提攜呢。」晁保又道。
「現在說這事為時尚早,王師一天不到江東,一切都是空談,我不喜歡說空話,你知道的。」方烈冷淡道。
「是,是!」
「那就不提,來,咱們喝茶。」晁保笑道。
方烈原本是執法堂的副堂主,與明月平級的,因為金強勝哥倆的事,唐天賜被剝奪了秦幫大權,他也跟著遭了秧,眼看著明月做了堂主,而他卻被明月系打壓,在執法堂雖然是副堂主,實則一點權利沒有。
如今,青雲道人做成了這個驚天大局,西州的一切風吹草動都必須嚴格掌控,方烈主動申請來到西州做了這邊的監察,是以西州這邊的負面情報全被他攔截了。
再者,如今唐天賜從新得勢,主管西路監察口,便是有漏掉的信息,傳到了上面,也會被壓下來。
這也是西州為什麼鬧的這麼嚴重了,而秦幫上層卻完全不知的原因。
方烈深知,一旦這局成了,他至少也得是個西州總堂主,到時候晁保這種貨色,充其量也只能給他打副手。
晁保也心知肚明,背後沒有大樹乘涼,方烈遲早要騎到他頭上,所以還不如主動討好點。
兩人正說著,一個弟子匆忙走了進來:「晁爺,西子湖的廖恆來了。」
「哦,快叫進來!」晁保道。
廖恆走了進來,雙手捧著一個盒子,仰著下巴,一臉的傲氣,哪裡有往日半分恭敬之意。
「小廖,我正要找你呢,晁霸是不是在你那,立即給我叫他回來!」晁保一手叉腰,一手指著西子湖方向下令道。
「晁保,他回不來了,只怕得你親自去接才行。」廖恆皮笑肉不笑道。
「放肆,晁天王的名諱也是你這小雜種能叫的。」旁邊立即有弟子大喝。
「你什麼意思?」晁保雙目一寒,冷冷問道。
「有人讓我給你送個禮物來,你先看看吧。」廖恆把長盒放在了地上,臉上陰森的笑意愈盛了。
第一千零三十八章西州真正的主人
晁保從廖恆臉上讀到了恐懼,往常廖恆見了他左一個晁天王,右一個叔叔的,今兒這事太反常了,難道是兒子出事了?
「快,快打開!」晁保大叫道。
一個手下走了過來,打開一看,又迅速合上了,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怎麼了?你倒是打開啊。」晁保顫聲道。
手下遞了過來,惶恐道:「晁爺,還是你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