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5節
「別跟我玩這招,我已經去過那裡了,沒有他的蹤影。」
「我再說一遍,秦侯在哪?」
拓跋寒的眉頭一沉,語氣愈發的陰森。
「呵呵,想知道,除非踏過我們的屍體!」
風族長冷笑道。
「是嗎?」
拓跋寒眉頭一沉,手掌一揚,一道黃沙風刃透掌而出,齊肩帶走了風族長的一條胳膊。
「嗚!」
風族長悶哼了一聲,緊咬著牙關,死死的捂著創處。
拓跋寒太厲害了,比起當年秦侯來血月谷的時候,怕是要高出十倍不止,放眼整個血月谷,連同張大靈在內,怕是沒人能在他手底下過上三招。
「現在呢?」
拓跋寒森然笑問。
「潘寶,是該到了證明咱們三苗勇士的時候了。」
風族長仰天怒吼了一聲,猛地從腰間拿出一個小鼓拍碎了一口吞了下去,然後怒吼著衝向拓跋寒。
「找死!」
拓跋寒單掌擊出,百萬斤的氣力,化作一頭蒼狼,瞬間將風族長那瘦小的身影給撕碎了。
「砰!」
風族長虛空炸裂,渾身化作一團濃濃的血霧四散開來。
血霧灑在拓跋寒手上,竟然滋滋的融化了起來!
「好厲害的蠱毒!」
拓跋寒暗自心驚,連忙掏出師父給的療傷聖藥吞入口中,同時掌刀一削,硬生生刮掉了中毒的皮肉,這才緩住了蠱毒的蔓延。
他能擋,其他的狼門弟子可就慘了,有兩個沾了邊的,面門當即腐爛,雙手捧著頭哀嚎了起來。
沒幾下的功夫,整個腦袋就爛穿了,當場氣絕。
「族長!」
潘寶見風族長已死,仰天怒吼,「弟兄們,跟他們拼了。」
數十個三苗勇士,望著被毀滅的家園,怒火攻心,同時吞下了血蠱!
血蠱是一種自殺蠱,利用人體的本元,在瞬間引爆三苗最霸烈的蠱蟲,爆發出恐怖的毒素。
此毒一沾身,便會如跗骨之蛆,吞噬本體!
也就是拓跋寒身上有奇藥,又修為高絕,能輕鬆化解,但其他的弟子可就沒這麼簡單了。
隨著潘寶等死士引爆血蠱,隨行而來的狼門高手,在血霧衝擊下,一個個肚破腸流,皮骨消融,一眨眼的功夫,竟然損失了一半的人。
不僅僅如此,潘寶等人死後,身上的血霧連綿成片,封鎖了山谷口,拓跋寒的人雖然心知秦羿很可能就沿著後山跑了,但一時間被阻隔住,也是無可奈何。
「門主,怎麼辦?」
一個弟子捂著口鼻,冷然問道。
「可惡!」
「這群卑微的南蠻!」
「不過,就憑他們想阻我,門都沒有。」
拓跋寒虎目一凜,往後退了一步,藏在披風內的手高高揚起,狂運神力,手心內緩緩凝聚成數股細小的旋風。
待氣勁運行圓滿後,拓跋寒雙手一催。
轟!
平地驟起三道沖天龍捲風,狂風所向飛沙走石,瞬間將血霧吹散成煙!
「哼,他們如此冒死相護,看來秦侯確實在這,而且是孱弱之身。」
「殺賊就在今夜,弟兄們,追!」
拓跋寒雙目一寒,人如長龍,縱身往後山掠去,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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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一十五章插翅難飛
「少主,從腳印來看,他們好像兵分了兩路。」
一個狼門弟子站在分岔路口,仔細辨認了腳印後,匯報道。
「這邊的腳印雜且亂,不像是高手所為。右邊的腳印淺、少,而且很有序穩定,顯然是修為有素的人留下來的。」
「阿圖,你率人往西邊追,兀先,你跟我走東邊。」
拓跋寒蹲下地上,掃了兩眼,冷笑道。
「門主,要不我還是多帶些人吧。」兀先道。
「不用,人多聲雜,反而不利於追蹤。」
拓跋寒搖了搖頭,飛身往黑暗中掠了過去。
張大靈四人催動全力,護送著秦羿在山嶺中穿梭著,三苗祭壇方向時不時傳來的爆裂聲與火光,如刀子一般,刺痛了他們的心,誰都知道風族長八成是回不來了。
四人護送著秦羿很快在河邊停了下來,那裡早就藏好了快船,四人大喜,趕緊抬著月光繭上了船。
「吁!」
「咱們順河而下,天亮之前一定能安全與楚登峰他們會合,一旦進入鬼市,憑藉著他們的機關大炮,咱們就能確保侯爺的安全了。」
張大靈長舒了一口氣,擦了一把汗道。
「只是可惜了三苗勇士與風族長,事不宜遲,咱們趕緊走吧。」
房修苦歎道。
「這一筆筆的血仇總有一天要討回來,三苗的血絕不會白流。」
張夜庭雙目熾射著仇恨的火花,繼而口中郎朗念動著咒語,河底頓時嘩嘩作響,數十個水怪自水底冒了出來,聽從號令,托著船飛一般的順流而下。
船下的快,拓跋寒追的更快,他就像是一隻雨燕,披風一揚,便會在月下凌空滑行數十丈,很快便追到了江邊。
「哼,想逃出我的手掌心,門都沒有。」
拓跋寒自幼與群狼同生,擁有遠超於常人的嗅覺與捕獵意識,只是微微一聳鼻翼,便知秦羿等人上了船。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他便看到了在月下疾馳的小船。
「不好,追來了!」
「張掌教,加速!」
張大靈眼明,眼看著月光下,一道身影,如蝙蝠一般撲騰而來,只幾個起落,離船已經不足五十丈。
「轟轟!」
張夜庭與蕭青山同時運足法氣,催掌發出一道道風行氣旋,吹向船尾,借助反衝之力加速。
「嘿嘿,被本門主盯上了,還想跑?」
「兀先,箭!」
拓跋寒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
兀先把射鵰寶弓遞了過來,拓跋寒搭上三支利箭,弓弦吱嘎一聲,拉到滿月,強橫的神力關注其中,利箭騰出一股股濃郁的黑氣,嗖嗖!朝著夜色中破空而去。
三支箭,三個方向。
一箭取船身,另一箭直鎖蕭青山與張夜庭兩大戰力最強的高手。
砰!
箭支釘在船身上,瞬間爆裂開來,驚起數丈高的水花,原本附在底下運船的水怪,悉數被活活震死,船身也爆出了一個巨大的豁口,在江中打起了轉。
張夜庭聽到破空聲,心知有利箭,不敢大意,手中的天師法劍起,天師雷劍訣一豎橫在了胸前,凝成了一道雷盾,護在了蕭青山身前。
「我助你!」
蕭青山雙掌拍出運足全部法氣,拍在了張夜庭的後心,以助傳功合力相抗。
嗖!
灌注了足足一百五十萬斤氣力的天狼箭在張夜庭的胸口爆裂!
張夜庭不過是中期天師修為,連大天師境界都未達到,而拓跋寒是神煉中期的武尊,張夜庭與他相比境界差了十萬八千里,哪裡擋得住。
登時被震飛,連同他身後的蕭青山,兩人同時被震飛,吐血橫飛,落入了江中。
「張掌教!」
張大靈與房修舉著蠶繭,痛聲大喝道。
「噗!」
張夜庭連吐了兩口血,拉起蕭青山浮出了水面,臉色蒼白道:「保護侯爺,我死不了。」
他低頭一看,胸口的鎮宗三品護身玉珮早已化作了粉碎!
若非這枚玉珮,這一箭便可將他炸成粉碎!
「好厲害!」
「放眼華夏,能有這份修為的寥寥無幾!」
「難道是武神殿的高手?」
房修神色大驚,抬頭看了一眼蒼穹,只可惜他上次因為使用了本命之法,修為大減,已經無法參透這滿天的星斗來定論吉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