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9節
「不急,咱們現在還差一顆人頭,就差不多齊了。」
「沙禮傑,也該回來了。」
秦羿打了個響指,米雪從內屋走了出來,丟給了張屠夫一個盒子,她雖然也曾手刃火族人,但此刻看到滿地的血與無頭屍,仍是一陣心悸。
「大帥,這位是夫人?」
張屠夫一邊裝人頭,一邊憨笑的問道。
「大鬍子,你別亂說,我是他徒弟,不是他的女人。」米雪趕緊解釋道。
秦羿笑了笑,沒說話。
屠夫擦了擦手上的血,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嘿嘿笑道:「遲早的,遲早的,我們大帥的魅力可是頂個兒的,這地獄誰家公主不喜歡……」
「大鬍子,你……」
米雪臉一紅,心裡卻是挺美的,從走出冰雪城那一刻起,她就知道這輩子除了師父,她恐怕也看不上別的男人了。
第一千七百五十八章別了,我的王弟
正說著,沙禮傑滿面春風的從偏門走了進來,一進門看到桌子上的兩顆人頭,忍不住咬牙切齒道:「太好了,這個賤女人終於死了,死得好啊。」
他之所以今天如此落魄,有很大一部分程度就是魅姬獲寵,整日在沙毒耳邊吹風,搞的他落到了這種地步。
「好了,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秦羿問道。
「我妹妹沙茲公主與曹芳、姚廣兩位大人配合,已經將那些使者全部帶到了地下市場,沙樂兒已經將那些傢伙控制在地下城的賭場內,一切都在咱們的計劃之內。」
沙禮傑吸了一口氣後,輕鬆道。
「嗯,現在就差沙可法的人頭了,這傢伙來了,你去叫他進來。」
秦羿道。
沙禮傑殘忍的咬了咬嘴唇,殺戒一開,那種瘋狂的嗜血氛圍,讓他變的瘋狂,就像是一股子原始的慾念徹底的解放了。
沙可法從黃金轎子走了下來,身邊緊跟著的是幾個貼身護衛。
「王子,您來了,我們爺正在裡邊接待貴客呢。」
沙禮傑的管家在門外,笑瞇瞇的相迎。
「哦,接待貴客,引路,我得看看是何方神聖,還得父王親自派我來催。」
沙可法冷笑道。
「王子,這個護衛就留在外邊吧,你知道的我們爺的規矩,帶刀的一律不得入內。」
管家道。
「放肆,是你們的規矩大,還是我們王子身份更尊貴?」
一旁的護衛大喝道。
「那,那自然是王子尊貴,只是我就是個傳話的小人,還請王子別難為我。」
管家哭喪著臉道。
「啪!」
「畜生,這是干擋老子道的代價。」
「你們都給我留在這,我親自進去看看。」
「我倒要看看大哥這個廢物,磨磨蹭蹭的到底搞什麼鬼。」
沙可法嘴角上揚,嘲諷笑道。
他素來就沒把懦弱、無能的大哥當回事,軟柿子捏慣了,自然就有恃無恐了。
沙可法大步走了進去。
剛進宮殿長廊,他就聞到了一股子血腥味。
好端端的怎麼會有鮮血的味道。
沙可法下意識覺的不妙,轉身就要走。
這一轉身,險些撞在了一個人身上,他驚魂未定的一看,卻是自己的大哥沙禮傑。
「老弟,你這是要幹嘛?」
「既然來了,不進去坐坐?」
沙禮傑陰森森的笑問道。
「不,本王子還有事,我過來就是想告訴你,父王正在大殿宣你與你的貴賓,你最好麻利點,省的他老人家不耐煩。」
沙可法直接搬出了沙毒,想要讓大哥知道厲害。
然而,跟往常不一樣的是,沙禮傑非但沒有絲毫的懼色,反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老弟,宣不宣的,也不差這一會兒的功夫,你娘魅姬也在我這做客,你就不想進去跟他打個招呼?」
「我娘怎麼可能會在你這,沙禮傑,你到底搞什麼鬼?」
沙可法越來越覺得不大對勁,怒喝道。
「走吧,老弟,進去了不就知道了。」
沙禮傑說話的同時,精魁十七堵在了他身後的大門,沙可法意識到他進入了一個凶險的虎穴,不過他仍然相信,在父王的眼皮子底下,大哥玩不出什麼花招。
「好,大哥,希望你的腦子是清醒的。」
沙可法一甩衣袖,走了進去。
「嘿嘿。」
沙禮傑冷笑了一聲,緊跟而去。
沙可法進了大殿。
裡面一片昏暗,空蕩蕩的,哪裡有母親的身影,他頓時惶恐大叫了起來:「沙禮傑,你到底想幹什麼?我母妃呢?」
「就在桌子上,打開看看。」
沙禮傑道。
「桌子?」
沙可法鼻翼間那種濃烈的血腥味更濃了,心寒如冰,目光投在了桌子匣子上,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頭瀰漫。
「打開看看。」
沙禮傑靠在大柱邊,淡漠道。
沙可法顫抖著走到桌子邊,緩緩打開了匣子,當他見到自己母親的人頭時,嚇的尖叫了一聲,「母妃,沙禮傑,你,你殺了我母妃,你瘋了嗎?」
「我,我要告訴父王,將你碎屍萬段。」
沙可法連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惶恐大叫了起來。
「只怕這只能成為你的奢望了,老弟,要怪就怪你們母子倆平時太囂張、太招搖了,兄弟我對不住了。」
沙禮傑拍了拍手。
屠夫與十七從角落裡走了出來,啪的一聲,丟了一個空匣子丟在沙可法面前。
「嘖嘖,看起來裝沙茲王子的人頭,正好合適。」
「王子殿下,是你自己來,還是要我代勞?」
屠夫舔了舔刀鋒上尚未乾涸的血水,猙獰笑問。
「放,放肆,這裡是王城。」
「你們難道就不怕父王嗎?」
「來人啊,來人啊。」
沙可法知道掉入了大哥的陷阱,走投無路,唯有大叫了起來。
「別叫了,不會有人的。」
沙禮傑聳了聳肩道。
「噗通!」
眼看著屠夫與十七凶神惡煞的逼了過來,沙可法無二話,膝蓋一軟跪了下來,痛哭流涕道:「大哥,我錯了,我錯了,王位是你的,我不跟你爭了。只要你放了我,我馬上跟父王主動申調去外地,絕不跟你爭權了。」
「你當我傻啊,你這話只怕三歲小兒都不會信吧?」
沙禮傑拍了拍沙可法那張白皙、英俊的臉蛋,嘿嘿笑道。
「大哥,我真的不想死,求你看在咱們體內都流著父王的血脈,你就給我一條生路吧。」
沙可法苦苦哀求道。
「血脈,你他媽把老子當狗一樣羞辱的時候,有想過我是你大哥嗎?」
「你不是尊貴無比嗎?」
「今天我就要一點點的折磨死你。」
沙禮傑從屠夫手中借過屠刀,唰的一刀剁掉了沙可法的胳膊。
「啊!」
沙可法慘叫連連。
「我讓你他媽罵我是廢物,罵我是狗!」
沙禮傑每罵一句,就廢掉沙可法一肢,在沙可法的痛苦中、慘叫求饒中,猙獰的狂笑。
「小王爺,差不多了。」
「裝人頭吧。」
十七陰冷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