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5節
「啊,疼死我了,你們這幫反民,李林楓、薛山,你們還在等什麼,給我殺了他們啊。」
王玄一慘烈大叫。
李林楓與薛山修為還不如王玄一,見他連雷魔一拳都擋不住,哪裡還敢造次,兩人本就是小人,腿一軟就跪了下來:「秦少,這位爺,有話好商量,好商量。」
「李大人,薛老闆,我的錢你們是不是該還回來了?」
秦羿問道。
兩人趕緊從兜裡把贏得錢都掏了出來,恭恭敬敬遞了上來:「秦少,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是我們不識趣,不懂事,衝撞了你,錢還你,這是我倆的錢票,全給你了,還有什麼要求你儘管說。」
秦羿打了個手指,萬芊芊把票子全收了起來,「我這次來六獄是為求財,薛老闆,你應該不缺錢吧,要你五千萬不過分吧?」
薛山臉都黑了,他雖然有錢,但大多數錢都是替當陽王撈的,實際上還不如曹斌家裡有錢,哪裡掏的出五千萬家底?
不過生死關頭,他豈敢說半個不字,連忙雞啄米一樣點頭道:「不過分,不過分,秦少稍安,待我想辦法籌錢就是。」
「嗯,來人,帶薛老闆去我的雅間喝茶。」秦羿一揮手,秦龍上前揪著滿臉涕淚的薛山,拖死狗一般拽了下去。
「李大人,你呢?」秦羿問道。
「秦少,我,我全部家底就三百萬,我也會想辦法通知家人,拿來孝敬給你。」李林楓嚇的魂飛魄散,戰戰兢兢道。
「三百萬?」
「三百萬你覺的我會看上眼嗎?既然這樣,我留你何用?」
秦羿冷笑了一聲,比了個砍頭的手勢。
卡擦!
雷魔掌刀一起,李林楓那顆人頭嘟嚕就落了地,滾落在了王玄一跟前。
王玄一剩下的那只獨眼看的分明,嚇的尖叫了一聲,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這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狂魔,他們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我是太子,你綁架我,就是與整個六獄為敵。」
「遠的不說,就是這西府城內,就有八千守軍,你覺的王安國會放過你嗎?」
「本太子勸你最好想明白了,莫要後悔!」
王玄一捂著眼睛,痛聲叫道。
這是他最後的一點點屏障了,他相信如果秦羿還有點腦子,就應該立馬放人,而不是繼續作死。
「啪!」
雷魔抬手就是一記巴掌扇飛了王玄一,追上前又是一番踢打叫罵:「去你大爺的,你知道我家主公是誰嗎?梁闞三萬大軍都視作無物,區區一個王安國算個鳥?」
「梁闞?」
「你,你是在四獄斬殺歐陽榮,一手翻天的秦侯!」
王玄一驚叫道。
「呵呵,你以為呢?」秦羿冷笑。
「完了!」
王玄一頓時只覺一陣天旋地轉,癱坐在地上,徹底絕望了。
落在了這尊神手上,莫說是王安國,就是他爹來了,也是沒轍。
「秦侯,你也算是一方豪傑,用得著使用這種齷齪的手段嗎?你到底想要多少錢,我給你就是了。」王玄一痛苦問道。
「你既然是太子爺,怎麼著也得一個億吧。」秦羿笑道。
「什麼?」
王玄一快要瘋了。
一個億那是什麼概念,任何一個人拿到一個億,足夠打造出一支新型大軍,可以用來謀反建立新王朝了。
一個億的晶幣,在貶值的大環境下,以當陽王朝的稅收入庫,國庫至少需要十年才能湊齊這筆錢。
這哪是勒索,簡直就是要他當陽王朝的整個金庫啊。
他的父親,不可能給出這麼高的價格!
「太高了,你不會得逞的。」王玄一道。
「不,你父親一定會給,相信我。」
「來人,帶太子也下去喝茶。」
秦羿笑道。
最後,樓上只剩下賈富貴了,賈富貴侷促不安,顫聲苦笑道:「侯爺,我們也算是朋友了,你,你能不能放我一馬。」
「朋友?你拿了我兩百萬的好處費,這也叫朋友?」
秦羿冷然笑道。
「這都是王安國指使我的,我他媽就是一條狗,侯爺,你幹嘛跟一條狗計較呢?」賈富貴哭喪著臉道。
「行,反正整個西府城都是我的,敲你的竹槓沒啥意思,這樣吧,從現在起,你給我當傳話,負責聯絡收贖金,如何?」
秦羿道。
賈富貴一聽可以不死,趕緊謝主隆恩,又跪又拜,自是感激涕零。
「好了,你先回去,如果我沒猜錯,曹斌的父親曹大雄應該在滿城找你了,去跟他談,談好了,再來見我。」
「當然,我不介意你去向王安國去告密,讓他們儘管放馬過來就是,反正誰來,歸根到底都是來送鈔票的。」
秦羿道。
「不敢,不敢,侯爺沒下旨意前,我絕不敢隨意透露你的身份,但聽侯爺安排。」
賈富貴忙道。
「滾吧。」秦羿淡淡道。
賈富貴得大赦,倉皇而去。
……
西府城南城區商會總部。
七個穿著華麗的中年人圍坐在一張八仙桌旁,誰也沒有說話,每個人的臉色都陰沉到了極致,望著上首穿著唐裝的中年人,期待著最後的答案。
中年人目光如鷹,留著大光頭,脖子上掛著一串大佛珠,在西府城,大家都叫他佛爺。
佛爺本名叫曹大雄,曾是地藏宗的俗家弟子,也是本地第一富商,商會會長。
這一次綁架事件,曹斌等人受難,眾人商量了整整一夜,都沒得出結果。
曹大雄站起身,打開了門,外面的天已經發白,他不禁長長的歎了口氣:「是時候做出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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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七十七章搬來了救兵
曹大雄緩緩轉過身來,看著那七位「難兄難弟」道:「各位,我意先行與劫匪談判,待摸清了敵人的虛實,再以刺殺為主,要了劫匪的命,叫他們知道咱們商會不是好惹的。」
「張老弟,這事你路子廣,你來安排,不管多貴的殺手,一切支出由商會出錢。」
曹大雄對一個乾瘦的中年人,陰冷說道。
張老闆名叫張金髮,是八少之中張羽的父親,他做的是渡口營生,常年在各獄跑,見識面最廣,跟地獄最有名的殺手組織隱門來往密切,平素裡商會誰有仇有怨都是由張金發出面找人。
這一次兒子被人給劫持了,張金髮也是滿肚子的憤慨,當即拍板道:「曹會長放心,我這就去聯繫隱門駐商會的使者,定要叫這幫妄人有來無回。」
「曹會長,金髮,這麼做會不會太冒險了,萬一殺手刺殺失敗,那幫人撕票了,咱們豈不是得不償失?」一個老闆捶打著手心,慌亂道。
「是啊,曹會長,你們都是有好幾個兒子的人,我呢,家裡就那一個,死了連個傳後的都沒有,還請三思啊。」
「我看不如這樣,先找安國候,藉著大軍的威壓,讓劫匪放人。」
其他的富商也紛紛附和道。
「呵呵,你們腦子都進水了嗎?王安國是什麼人?那是比劫匪更歹毒的吸血鬼,請他出手,不會比劫匪的贖金少,而且劫匪既然敢公然劫持,定然是有恃無恐。」
「我甚至都懷疑這些劫匪就是王安國的人,這傢伙最近為了賀壽,花費了不少錢,這是想要從咱們口袋裡掏錢了。」
曹大雄點了一鍋子煙,冷笑道。
確實如其他富商所言,曹大雄最近的小妾剛生了個兒子,地獄裡人最不愁的就是壽命,一個曹斌要花他三千萬,對曹大雄來說,比要自己的命還厲害,他是不可能出這筆錢的。
請殺手的錢,大家均攤,算到他頭上也沒幾個子,相比於贖金來說,簡直就是九牛一*******可以不要,但面子是一定要的!
他這話一出,眾人盡皆沉默了,照這麼看也只有聽從曹大雄的了。
見眾人沒了動靜,曹大雄拍案道:「這事就這麼定了,金髮,你去請人,今晚咱們就去跟這幫人談。」
眾人雖然無奈,但亦無可奈何,只能應允。
……
賈富貴倉皇如犬逃入了煙雨樓,一進樓,就招呼管家道:「老叔,快,快,出大事了,立即閉館,不管任何人來找我,一律推說我出門了。」
「不行,這裡你撐著,我得去外城躲一躲。」
賈富貴連茶都沒來得及喝一口,找了件斗篷往頭上一罩,著急就要走。
「富貴,這是出啥事了,你倒是說說啊。」
管家是他的本家老叔,不是外人,忍不住盤根問道。
賈富貴四下看了一眼,把門關嚴實了,壓低聲音道:「叔,六獄要變天了,你知道玄一太子嗎?他和當陽王城來的薛老闆被人綁架了。」
「什麼……太子爺被綁……」管家驚叫了起來,賈富貴沒好氣板著臉,低喝道:「你想死了,這事暫時還不能說,太子爺是在我的賭場出的事,傳開了第一個死的就是我。」
「既然如此,你還等什麼,趕緊去通知安國候救人啊。」管家皺眉道。
「救不了,綁架他的人來頭很大,就是當陽王來了,也不好使。」賈富貴歎了口氣道。
「誰,誰這麼大來頭?」管家腦子有點懵,連當陽王都不好使,這得是何方神聖啊。
「秦侯,剛剛只手翻天,滅了梁闞,威震天下的秦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