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節
「笑你媽啊,笑笑笑就知道笑!
今天本來能贏江蘇隊的,!
他們金陵的主場今天就是邪性,結果我們打了幾個門柱,人家隨便掄一腳就進了,簡直氣死個人。」
小平頭直接指著鴨舌帽罵道,顯然,他心情確實很不好。
「不就是球隊輸了球嘛,有什麼大不了的,皇馬巴薩不也輸球麼?」
鴨舌帽不以為然道,隨後,他打開了袋子,「來來來,我們開我們的聚會,酒水我也帶了。」
袋子裡是衣服,被鴨舌帽取出來,拿出一套遞給了面前的小平頭。
小平頭接過了衣服,三人都開始換衣服。
這三套衣服,是日軍的軍裝,受到各種抗戰片的洗禮,中國百姓對這套衣服簡直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小平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對著鏡子照了照,顯得很是滿意,然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直接道:
「媽的,你們說,
要是當年日本人在金陵多殺一些人,把那些煞筆都殺光,今天我的球隊是不是就不會輸球了?
最好殺得金陵那裡人都沒了,那個地方也就不會再有球隊了,老子今天心情就不會那麼差了,本來和你們聚會是開開心心的。」
長髮男子點頭道:
「就是啊,當初要不是美國佬陰險,咱們現在早就是日本公民了,現在還得和這幫支、、、那逼待在一起,
想著以前和他們一起上學現在還得和他們一起上班,我就覺得噁心。」
第一百八十三章 英魂鎮壓!
周澤站在邊上,像是在看一場舞台劇,演員們忘我地沉浸在自己的角色裡,絲毫不在意是否有觀眾正在看著他們的表演。
事實上,他們也確實很自我。
音樂放起來,是日文歌,節奏感挺強。
然後這三個人穿著日軍軍服開始跳舞,手裡還揮舞著估計是從某寶訂製來的仿製武士刀,跟著節拍開始一邊哼著歌一邊轉圈,像是在慶祝和玩s。
「這是什麼歌?」周澤問身邊的女孩頭顱,實在是周澤對日語真的不是很懂。
「《拔刀隊》,算是日本陸軍的軍歌一種。」女孩回答道。
「哦,我還以為是哪個奧特曼的主題曲。」
三個傢伙玩兒得很嗨,可以看出來,他們是全身心地投入其中,比較地忘我。
其實,看起來挺煞筆的,這三個傢伙不是日本人,而是地地道道的中國人,之前聽他們說話時的口音以及說話的內容就已經能夠判斷出來了。
但他們現在偏偏又如此地專注和投入,彷彿是在進行著某種很崇高的儀式一樣,讓人不得不聯想到一個成語--沐猴而冠。
喜歡那邊的漫畫,動作片,歌曲,影星,等等,這些其實都無所謂,也很正常,甚至對哪個國家有好感也是每個人的自由,但這三個傢伙的言行,明顯地超出了那種感覺。
尤其因為一場球賽的輸贏,而說出希望日本人當初對金陵大屠殺做得更徹底一些的話語,更是一種不可饒恕的犯罪。
那種對自己身份的鄙夷,對他國身份的嚮往,讓周澤有些不舒服,因為他曾經歷過三鄉村,那個村子的村民哪怕是死後,也依舊承受著龐大的飢餓痛苦,卻依舊死死地守護著「軍糧」。
死人和活人的行徑,形成了一種極為鮮明的對比。
就在這時,周澤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是日語在發問。
這聲音有點耳熟。
周澤看向了這個女孩的頭顱。
「當時……我以為隔壁住著的也是日本人,所以我……主動打了招呼。」女孩咬牙切齒地說道。
「嘖嘖。」周澤搖搖頭,這還是主動送上門去的?
三個在跳舞行軍的男子在聽到隔壁女人用日語打招呼的聲音後馬上停了下來,然後走到客廳外面和她交流,他們不會日語,這很可笑,一心想當日本人,但連日語都沒學。
但最後,當長髮男去開門時,女孩就站在了門口。
很可能對於女孩來說,是一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畢竟身處異國他鄉,自己房間隔壁還是自己老鄉的話,總是會有一種忍不住親近的衝動。
女孩被他們邀請參加這次聚會,甚至她還表演了日文歌曲演唱,三個男的雖然聽不懂日語,但完全詮釋出了「不明覺厲」的樣子。
隨後,大家開始喝酒。
而後,先是小平頭開始動手動腳,女孩是喝了酒,但她還有一些清醒,馬上站起身表示拒絕,然後用中文說要回自己房間去了。
劇情進展到這裡的時候,周澤側過頭問女孩頭顱:「你應該早就發現他們不是日本人了吧?」
「我以為他們是仰慕日本文化,所以我…………」
聽到這個解釋,周澤覺得挺有趣的,當初自己和神父打架時神父還諷刺過中國人最喜歡聽外國人說中國話,以此獲得巨大的內心滿足感。
之後的劇情,其實就簡單了,女孩反抗,男的硬來,而且是三個人一起硬來,因為三個人都喝醉了酒,所以最後的畫面混合著女孩被毛巾堵住嘴後的嗚咽和掙扎。
等到事情結束之後,女孩躺在地上,目光渙散,身體扭曲,而那三個男的就像是那個年代的日軍每隔一段時間會被發慰安所的票一樣,發洩完收工。
在那個時期,日本人在自己有軍隊駐紮的地方設置了很多慰安所,強迫多國女性進來摧殘,而這在日本軍營裡就像是業餘活動項目看電影一樣,根據軍銜高低每個月所發放的電影票數目也是不等。
這時候,周澤瞇了瞇眼,似乎重頭戲要來了。
女孩最後是被分屍的,
是這三個男的要殺人滅口?
但就算是要殺人滅口,應該也不至於極端到那種採取分屍的手段?
因為原因很簡單,在酒店裡分屍處理屍體,很難不留下痕跡,如果只是想斬草除根的話,完全沒必要以這樣子的一種方式去進行。
周澤繼續在旁邊看著,反正,答案馬上就會出來。
三個男人似乎也清醒了過來,看著躺在地上幾乎是半昏迷著的日本女孩,他們臉上也露出了畏懼之色。
事實上的確如此,一般來說,在網上喜歡玩地域攻擊或者精日的人,他們在社會生活裡,其實都比較慫,一般都屬於無足輕重的小角色一類,所以才會拚命地希望在其他地方獲得自我失敗人生的另一種畸形的滿足感。
這三個人明顯慌了神,長髮男甚至跑過去不停地道歉,希望得到女孩的原諒不要去報警。
另外的小平頭和鴨舌帽也都有些驚慌失措。
但也就在這時,在腳下的地板位置上,忽然出現了三道影子,這三道影子出現得很是詭異,之前是一點徵兆都沒有,然後默默地和這三個男人的影子合二為一,不分彼此。
而這三個男子的眼眸裡,也慢慢地浮現出一抹血光。
接下來,就是最殘酷也是最讓人難以直視的一幕。
女孩被肢解了,她的身體像是祭品一樣被擺放在了溫泉池子邊緣位置,然後三個男子竟然對著溫泉池子方向跪坐了下來。
他們開始吟誦著什麼咒語,又像是在念誦著某種禱詞,這次,用的是很純正的日文發音。
被上身了!
而且被鵲巢鳩佔了!
作為一個借屍還魂歸來的人,周澤對這個畫面其實很熟悉。
女孩的頭顱在聽到這三個男子嘴裡念出的話語時,表現得很是痛苦,她的無頭身體從院子裡跑到了客廳內,伸手摀住了自己的耳朵。
這個姿勢很怪異,
無頭屍體站在邊上,伸手捂著自己耳朵,而自己的頭,則是放在茶几上。
可以想見,這種日文念誦經文的聲音,對於女孩來說,是一種極大的折磨和酷刑。
嘩啦啦…………
四周的畫面開始扭曲起來,
而後逐漸消散,
周澤只記得那最後一個畫面,這是一場儀式,彷彿是要召喚什麼,而那三個男的身體則是慢慢地被抽成人干,最後變成了膿水,浸潤在了院子裡的鵝卵石上,女孩的屍體也是如此,完全消融在了溫泉池裡,像是被煮化了的食物。
隨後,周澤走到了女孩面前,問道:「你是什麼時候死的?」
「一年前。」女孩回答道。
「你死後,就在這裡了?」周澤又問道。
「是的,我死後,就在這裡了,而他們,就在我隔壁,我出不去,我能做的,只是通過鏡子,看見之後住進來的住客的一些活動。後來,我發現餐廳的人越來越多,附近一些死去的人,他們的亡魂會自己靠近這裡,入住這裡,同時准點在餐廳用餐。」
「那你之前怎麼沒去找他們復仇?」周澤問道。
「因為之前我過不去,現在我能過去了,因為他們走了,一些東西,要甦醒了。」
周澤沉默了一會兒,繼續道:「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女孩回答道。
「那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前陣子是不是有一家三口,父母帶著一個五歲大左右的女孩,曾住在這裡?」
「是的,他們住在了這裡。」女孩看著周澤,有些茫然道:「他們住在這裡時,我就聽到那三個男人說,這一家三口是最好的祭品。
然後沒過幾天,我就在餐廳看見那一家三口在那裡用餐,他們,已經沒有了頭。」
「是那三個人殺的?但他們也已經死了吧,沒有了肉身,和你一樣,被封印在鏡子裡,出不去才對,
還有,
那三個人,要拿他們的頭,做什麼?」
「應該是為了喚醒自己吧。」女孩回答道,「我聽見過他們不少的談話,他們都是用日語在交談,他們很渴望重獲自由,渴望從一個人的鎮壓下出來。」
「鎮壓?」
「是的,他們和我不一樣,他們三個和這個地方後來聚集過來的亡魂都不一樣,他們有著更大的自由,甚至如果他們願意,他們甚至可以隨時進入到我這個房間來,但他們對這個不感興趣,他們一直在等待機會,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
周澤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這起本是由一家三口被滅口的案子,到現在,牽扯出了太多太多的東西。
事情的起因是在一年前,
三個精日的智障在這裡舉行了一個聚會,然後吸引了隔壁的一個來華旅遊的日本女孩,然後這三個精日發情了,畢竟做夢都想當日本人的他們對於送上門的日本女孩真的難以拒絕。
或許是在「行兇」時,他們的惡念被感知到了,也可能是他們之前穿著日軍軍裝唱著日文歌產生了類似「筆仙」的作用。
總之,三個原本被某個未知存在鎮壓在這裡的日本鬼,被召喚來了,然後上了他們的身,同時這個可憐的日本女孩被自己的同胞給肢解獻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