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節

  哪個王八羔子在跟老娘惡作劇開玩笑吶!」
  白鶯鶯霸氣出場,
  手裡還拿著那本被自己撕得很薄很薄的書。
  然後她看見了周澤,
  看見周澤手裡拿著的筆,
  馬上像是明白了什麼,
  當即伸手擦了擦眼角,跺跺腳,
  哭啼啼道:
  「嚶嚶嚶,
  老闆,
  這裡真的是嚇死鶯鶯了,
  還好有老闆你出手相救,救鶯鶯於倒懸,
  否則鶯鶯真的活不下去了,
  鶯鶯畢竟是一個弱女子啊……「

第兩百九十三章 真實的故事!
  推開門,
  周澤和白鶯鶯一起走了出來,
  外面,
  天色已經放明,應該是第二天上午了。
  身上的衣服該破碎的地方還是在破碎,連自己小拇指指甲蓋上,現在仍然在流著血。
  書中的影子曾說過,這個世界,不是一切不是真的就是假的;
  現在,周澤體會到了這種感覺,畢竟如果是假的,如果和以前自己所經歷的幻境一模一樣,那麼當自己出來時,身上是不會有傷的,甚至沒有一絲一毫地存在痕跡。
  白鶯鶯抓著自家老闆的手,對著指甲蓋上的傷口小心翼翼地吹著氣,安慰道:
  「老闆,不痛不痛,呼呼,不痛不痛。」
  「沒事,還會再長出來的。」
  周澤看向自己另一隻手,那隻手上之前是拿筆的,但當自己走出來時,那支筆也不見了。
  影子說它是假的,因為作品沒寫完,太監了;
  所以留一支假筆在這裡,而真正的筆卻不在這裡。
  那麼,
  真正的筆在哪裡?
  是判官筆麼?
  周澤想到了那個帶著兒女服毒自殺的女作家,故事是她寫出來的,最後受不了的也是她,她已經死了,那支筆會不會作為她的遺物被處理了?或者是被收藏了?
  等回去洗個澡,得讓老道和小蘿莉他們去查一查這件事,那支筆確實恐怖,但如果讓其繼續遺失在外面的話,會更恐怖。
  可能,會釀出第二幕相似的慘劇。
  推開玄關的門,
  周澤看見張燕豐的車停在外頭,張警官正靠在車門上抽著煙,見這邊門開了,張警官馬上走了過來,看了看周澤有點淒慘的模樣,道:
  「我打你電話打不通,本想進去的,想想還是等你出來吧。」
  「幸虧你沒進來。」
  周澤有些慶幸,如果張警官在之前進去了,他估計也會進書裡去,到時候已經出來的周澤跟白鶯鶯可不想再進一次那個故事裡。
  上了車,張燕豐居然還殷情地準備好了早點。
  「事情,解決了?」
  「你想知道哪方面的?」周澤問道。
  「我只想知道是人為的還是其他原因,我的妹妹,真的是自殺麼?」
  「不是人為的,你妹妹也應該是真的自殺的。」周澤回答道。
  「那個東西,解決了麼?」
  「我會去解決,對了,你妹妹的遺物當時是怎麼處理的?」
  「我家裡收了一部分,我妹夫家裡也收了一部分。」
  「把你妹夫家裡的聯繫地址給我,我找人去看看。」
  「好。」
  「行吧,就這樣吧,我跟鶯鶯打車回去,就不打擾你上班了,至於這棟別墅,你最好別擅自進去,懂了麼?」
  雖說這一場的故事結束了,
  如果之前不是老道上廁所時沒事做貼了那一張符紙,
  也不會有後續這麼多的事情發生,
  但保險起見,這棟別墅暫時還是少來為妙,哪怕是周澤,也決定在找到那支筆之前,也不會再住進去了,萬一再碰到什麼玩意兒觸發了什麼,再走一遭,還真的有些遭不住。
  下車,對張警官的車揮揮手,看著張警官的車消失在了視野之中,周澤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陷入了沉思。
  「老闆,怎麼啦?」
  「我在想,那位,還在不在我的身體裡。」
  周澤想到了那面鏡子,
  以及鏡子裡的那位,
  在故事裡,他跟他是被分隔開的,
  現如今自己已經出來了,
  那麼,
  他呢?
  他如果不在了,自己身心輕鬆,不用擔心哪天自己被改換門庭了。
  但為什麼自己心裡卻有點發虛?
  尤其是這次在故事裡自己沒能開無雙,弄得好不適應。
  這時候,
  周老闆都覺得自己有點太鹹魚了,
  跟那些想傍大款又扭扭捏捏說自己是第一次好疼的大妹子一樣。
  但好像如果能找到那支筆的話,是否也就意味著有了鎮壓他的方法?
  可以沒有後顧之憂開掛的日子,
  想想都覺得美麗。
  鶯鶯走到了周澤面前,
  伸手輕輕地敲了敲周澤的胸口,
  周澤有些不明所以,
  「喂,你還在不在裡面啊。」
  鶯鶯對著周澤胸口喊道。
  「…………」周澤。
  像是聽不到,
  鶯鶯又主動把自己的耳朵貼在了周澤胸口位置,
  這個動作,
  像是女孩主動投入你的懷中。
  伸手又輕輕地在周澤胸口位置敲了敲,
  「聽到請回話。」
  周澤笑了,
  一隻手很自然地摟住面前的女孩。
  鶯鶯也愣了一下,
  吐了吐舌頭,
  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
  張燕豐沒有回局裡,而是直接開車到了通城位於觀音山的監獄,他在昨天就預約了探監。
  原本是想再來根據周澤的需要找自己的妹夫問問情況的,既然周澤說自己妹妹確實是自殺,那件事也的確不是人為造成的,原本的探監也就變成了慰問。
  張燕豐的心裡很複雜,
  原本他就覺得自己妹夫是被冤枉的,
  現在更是在周澤那裡被證實了。
  自己的妹夫,還真是可憐,妻子孩子都死了,結果自己還被誤認為是施暴者,關進了監獄。
  至於如何給妹夫脫罪,給他自由,難,真的很難,難不成讓張燕豐主動跟法官說不是他妹夫施暴的,是鬼施暴的?
  坐在玻璃隔板外面,
《深夜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