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4節

  但若是能把他拉過來和自己一起聽「叮叮咚叮叮咚」,
  倆人一起痛苦也就沒那麼痛苦了。
  周澤蹲了下來,
  劍鞘還在水面下方繼續敲擊著。
  周澤把自己的手貼了上去,
  似乎能夠感知到一點點震盪的餘韻。
  沒有其他的事情發生,
  沒有,
  沒有,
  完全沒有。
  你要是一把寶劍,
  流光溢彩之下,
  說不定還能多一點看頭,
  現在就一柄劍鞘在這裡戳戳戳,
  這是要鐵杵磨成針啊?
  …………
  翌日上午,醒來時,周澤在床上干躺了一刻鐘才讓自己腦子裡一直環繞著的「叮叮咚」聲音消失了。
  歎了口氣,
  坐起身,
  鶯鶯見周澤起來自己也從床上起身,給周澤把昨天準備好的今天要穿的衣服拿上來。
  一般來說,自家老闆早上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沖澡。
  「今兒不洗澡了,也不下去吃早餐了,你下去說一聲,另外,給我泡杯咖啡上來。」
  「好的,老闆。」
  鶯鶯聽話地下樓泡咖啡了。
  周澤從床上下來,走到窗戶邊,推開了窗戶。
  好像是後半夜下雨了,到現在也沒完全停歇下來,連這空氣,也是濕答答的。
  默默地點了根煙,
  周澤在心裡說道:
  「喂,我做了什麼夢你能不能知道?」
  「不…………能…………」
  「看來我還是能有點自己的隱私的。」
  「不…………感…………興…………趣…………」
  「我現在很煩,腦子都感到快要炸了,兩次了,我真有些受不了了。」
  「些許…………噪…………音…………罷了…………矯…………情…………」
  「…………」周澤。
  你特麼還說不能知道我的夢!
  「老闆,咖啡來了。」
  鶯鶯送來了咖啡,打斷了周澤和贏勾的對話。
  喝了兩口咖啡,把煙頭放在了煙灰缸裡。
  既然贏勾以這種很平淡的語氣在說這件事,那就意味著自己的這個夢應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自己又不是什麼真命天子,周老闆也不相信什麼天人感應;
  只是這個夢,真的很煩人。
  其實,有一點贏勾確實沒說,周老闆也沒想到過,體內住著贏勾,還有一座泰山的周老闆,其實真的算是某個特殊「圈子」裡的存在了。
  而這個「圈子」裡的存在,冥冥之中能感應到什麼,其實也很正常。
  也不知道贏勾是懶得解釋,還是真的故意沒去說。
  周澤端著咖啡杯下了樓,
  下面的早餐剛剛結束。
  「老周,我再給你下碗餛鈍面?」
  「算了,不吃了,昨晚沒休息好,沒胃口。」
  聽到這句話,許清朗下意識地趔趄了一下,笑道:
  「合著終於可以開始了?」
  「嗯?」
  周澤沒明白。
  「安不起說的。」許清朗搖搖頭,收拾碗筷進了廚房。
  讓周澤有些意外的是,書屋沙發上坐著三個小傢伙。
  慶,
  還有慶的倆夥伴,
  好像是叫良莠不齊什麼的。
  而當周澤走下來時,
  慶與良和佑則一起起身,
  他們沒有跪下來,但還是彎腰行禮了。
  周澤應了一下,在他們對面沙發上坐了下來,目光,著重地落在了慶的身上。
  慶體內,應該還封印著那個黑影老頭兒,這是周澤預定好的下一批肥料。
  這仨還端著點架子,周老闆能理解,畢竟這仨身份不同。
  就在這時,
  老道扛著掃帚簸箕回來了,
  推開門,
  剛走進來,
  慶、良、佑就一起起身,
  齊刷刷地對著老道跪了下去!
  那叫一個整齊,
  那叫一個規整,
  那叫一個利索!
  「…………」周澤。
  第一千零五十章 命運啊,這條線
  「媽野,你們這是幹啥子咧!」
  顯然,老道是被眼前這一幕給嚇了一跳。
  且在驚嚇之餘,
  老道的目光還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坐在那裡的老闆。
  俗話說,伴君如伴虎,這要是因此刺到了老闆的某個神經,以為自己要扯旗造反那可怎麼辦?
  不過想想,老道又釋然了,
  自己到底是個什麼貨色別人不知道自己還不清楚麼?
  自己造反呢?
  誰信呢?
  誰又願意跟著自己造反呢?
  慶仨人跪姿極為標準,
  不得不說,
  這種跪姿真的可以上升到「儀式」的角度了。
  實際上,一些廟宇裡絡繹不絕的遊客,仔細觀察的話,跪蒲團上拜佛磕頭的姿勢那可真叫一個五花八門,彷彿每個人都有自家祖傳的磕頭方法。
  中國人民確實是站起來了,標準跪姿都沒幾個人會了。
  老道暗戳戳地往老闆身後移動,
  慶仨人宛若雷達捕捉到了目標一樣,開始轉變自己跪拜的方向。
  等老道走到老闆身後,慶仨人也就跪向了周澤這個方向。
  呼…………
  對嘍!
  老道這才覺得自己的世界恢復了正常。
  周澤則是搖搖頭,他清楚,慶他們,可能早就猜出老道的身份了。
  當然了,有件事,周澤是不清楚的,老道是根據他的吩咐,每天去探病三次,等於是每天三次去裝神秘「洗腦」;
  一年多的時間下來,
  慶他們在不停地自我腦補,
《深夜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