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0節
「呵。」
這倒是安律師會做出來的事兒。
「那就去找老張頭吧。」
總之,
你滾吧,
莫挨老子。
「額……好的,老闆。」
老帶離開了房間。
鶯鶯這會兒也從浴室出來了,對周澤喊道:
「老闆,水放好了呢。」
周澤脫去了衣服,坐進了浴缸裡,鶯鶯則雙手打上沐浴露開始給周澤擦背。
「老闆,這裡風景真的很好呢。」
「喜歡這裡麼?」
「喜歡。」
「這裡還有免稅店,等滅了人家滿門後我帶你去買點兒東西。」
「人家用不上化妝品呢。」
「擺那兒當裝飾品也挺好的。」
「嗯,老闆說得對。」
「鶯鶯啊。」
「嗯,老闆?」
「以後,如果覺得心情不好了,可以自己出來玩玩,三亞,大理,哈爾濱,都可以去逛逛,國內玩兒膩了,可以去國外逛逛。」
「好的,老闆,只要和老闆在一起,去哪裡鶯鶯都願意。」
周澤點點頭,神情卻不免有些默然。
贏勾說過,軒轅劍如果下來了,他贏勾就算躲不過去,要被斬掉,但周澤,是有概率可以活下來的。
但周澤有一種預感,那個畫面,既然出現在自己的夢裡,那麼自己到時候想要逃離這種原本屬於贏勾的宿命,估計也難了。
畢竟,他們二人的關係可是比一條繩上的螞蚱還親。
且真到那時候,周澤也不會哭著鬧著讓贏勾刻意地去保存自己,如果有希望的話,哪怕只有一點點的可能,他倒是希望能陪贏勾賭一把;
賭贏了,大家一起繼續鹹魚下去;
賭輸了,那就真的可以肚皮翻邊,抹上鹽了。
這輩子,雖然沒幾年,其中有一年還在沉睡。
但該享受的,也享受過了,該放鬆的,也放鬆了,說實話,真沒太多的遺憾了。
除了現在正在幫自己搓背的女孩。
浴缸面前是落地窗,躺在裡頭,也能看見海,也能曬到陽光。
在鶯鶯越來越嫻熟的按摩技巧下,在飛機上並沒有怎麼休息好的周澤,眼皮子開始越來越重,慢慢地閉上了眼。
察覺到老闆已經入睡了,鶯鶯就放輕了手中的動作,改為慢慢地給老闆按摩頭部穴位。
待得老闆熟睡後,
鶯鶯背靠著浴缸坐了下來,
老闆睡覺時,她不能離開太遠,否則老闆就得醒來。
她並不覺得這是一種束縛,反而這種被老闆所需要的感覺,她很享受,也很開心。
拿出了事先就放在旁邊的那本《女僕的自我修養Ⅷ》,
一邊翻閱,一邊聽著老闆均勻的呼吸聲,鶯鶯只覺得,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歲月靜好吧。
…………
「滴答……滴答……滴答……」
周澤現在很想摔東西,
光是用罵人的話語去詛咒,已經無法排解開自己內心的鬱悶了。
在這麼好的景色下,這麼貴的房費下,
自己居然又做起了這該死的夢。
只是,雙手觸摸,卻沒碰到任何的東西,自己的視線裡,也是一片漆黑。
周澤沒想走,也沒想去巡迴,既然這是夢,管你到底是什麼,老子就不配合了。
我就這麼著了,你趕緊做完,我好去睡覺。
前方,開始出現光,且越來越近。
所以,夢就是賤,你哪怕在這裡不動,它都得主動往你面前去湊。
光芒很弱,和四周的黑暗攙和在一起,像是牛奶倒入了芝麻糊中後被瘋狂地攪拌著。
周澤抬頭,看向前方。
隱約間,
前面的陳設環境好像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周澤下意識地靠近了幾步,
手臂觸摸到了堅硬冰涼的東西,應該是牆壁。
是了,
這裡是那座墓室!
!
周老闆內心忽然一慌,
不會自己已經跑三亞來了,還會被「抓」回去繼續做巧克力人吧?
好在,
這確實是一場夢,並不是所謂的分身即視感,這倒是讓周澤心下稍安。
模糊的畫面中,
隱約可以看見一個人坐在水池旁邊。
這個人赤膊著上身,
背對著周澤,
在他後背上,有些黑色的符文內斂而凝重。
周澤張了張嘴,想要喊,卻怎麼喊都喊不出來,這一刻,彷彿四周的黑暗都開始瘋狂地向他嘴裡倒灌進去。
畫面中,
赤膊著上身的男子伸手放入了水池之中,
整個墓室在此時似乎都顫抖了起來,彷彿形成了一種極為親切的呼應。
一道道靚麗的符文開始在牆壁上流轉閃爍,這是周澤先前在墓室裡時從未觸發也從未見到的畫面。
那間墓室,果然沒那麼簡單!
水池開始沸騰起來,
水池中,
也出現了一道人影。
人影從水池裡慢慢地坐了起來,
隔著太遠,看不真切,但依稀間,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而這時,
那個赤膊的男子也慢慢地轉過身,
其目光,
似乎穿透了一切阻隔,
看向了周澤。
二者的目光交匯,原本扭曲的四周和模糊的視線在此時似乎都被對方投射來的目光給徹底理順,似乎任何的混沌在其面前,都得服服帖帖。
周澤盯著他,
他也在盯著周澤,
一股沉悶到極點的壓抑感開始襲來,
胸口位置更是忽然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絞痛,
周澤一邊一隻手死死地攥著自己的胸口位置一邊用極為壓抑的聲音輕聲道:
「你不是說,
不記得那個地方的麼……」
第十二章 上門
這種對視,連周澤自己本人都不清楚具體持續了多久,只知道在整個過程中,自己的大腦似乎處於半宕機狀態;
這時,畫面中的贏勾重新轉過身,原本被目光理順的四周環境又再度開始變得模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