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9節
沈峰又又又一次覺得自己的詞彙量太過貧瘠,就像撒哈拉裡的綠色植物一樣稀少。
但凡素餡的鍋貼必然會選擇用鹽漬或焯水擰乾來去除掉蔬菜中的水分,以避免露餡,然後再以香油的重味調和素餡不可避免的湯汁過多造成的寡淡無味。
而林愁卻恰恰相反,做到了鍋貼湯汁似灌湯包一般飽滿充盈,沒有刻意除去湯汁,反而盡量利用。
但是這鍋貼,卻美味的難以置信。
鍋貼的底部酥脆,內裡飽灌湯汁,非常的極端,卻更能滿足人們的口腹之慾。
沈峰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自己到底該說點什麼,
「林子,你這個鍋貼,我是真的服了。」
林愁宛如一個科研人員,淡然道,
「只是簡單的食材組合搭配而已,把握住那一點,就能做出合格的菜餚。」
沈峰點點頭,每一次吃到林愁的新菜,都會有意想不到又在情理之中的驚喜。
味道上的驚喜,神奇的效果上的驚喜,雙重滿足。
沈峰就這麼出了一會神,一低頭,
「臥槽,老子碗裡的半個鍋貼呢?!!」
吳恪嘴角沾著一小片海青菜葉子,嘴裡卻含著半隻海怪鉗子,啃得卡嚓卡嚓響,
「唔,什麼...不知道...沒看見,被四狗子叼走了吧?這狗子忒不是東西了也!」
「呃...」
吳恪還要繼續說點什麼,赤祇和另一道源自於桌子底下的冰冷視線讓他如墜冰窟。
「噹啷。」
大胸姐看著吳恪,順手將剛吃完的海怪鉗子丟進放在桌子底下的盆裡,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四狗子的頭頂毛兒。
那鉗子蹦了幾下,摔出盆外。
吳恪的心也像那鉗子一樣。
「吧嗒。」
沒說的,他的胸腔就好比這狗盆。
四狗子坐得端端正正,脖子上紮著一方新嫩芭蕉葉編織的餐巾,扯著狹長的嘴巴子,似乎露出了一個邪魅的笑。
「嗷嗚啊嗷汪~!」
大胸姐冷光湛湛的視線似乎在來回梭巡一隻冒著熱氣兒的大肉包子。
吳恪慌了,茫然。
他哆哆嗦嗦的說,
「那個...不是...有誤會,絕對有誤會...我我!是我吃的!絕對是我吃的!!!」
第五百零二章 酒蒸籐壺
「行了別嚇他了,你們先吃,我還有菜沒做。」
林愁笑著說,拎著酒瓶子去了後廚。
灌了口酒把酒瓶子往中島上一頓,林愁就開始折騰那些可憐的小籐壺。
明光海域生長的籐壺是典型的錐形籐壺,它們沒有鵝頸籐壺那般細長的「頸子」可供食用,更沒有那般高昂的價格。
在大災變前,鵝頸籐壺這種讓歐洲人和西班牙人瘋狂的海鮮即使在大型的海鮮市場中批量出售價格也要在每公斤三十歐以上。
並且,這個價格還是拍賣的起拍價,競爭相當之瘋狂,只有少數人才能享用。
籐壺的稱呼有很多,比如「雞腳螺」、「狗爪螺」、「鬼爪螺」、「銼殼」、「馬牙」這些都是它的外號。
通過這些可愛的暱稱,諸位完全可以自行腦補籐壺到底長成個什麼模樣。
籐壺被西班牙人稱之為「來自地獄的海鮮」,不光是因為它的模樣猙獰可怕,更因為它的生長環境多處在海洋的暗礁激流中,採摘極其困難,甚至每年都有為數不少的籐壺獵手為了採摘籐壺葬身茫茫大海。
因此人們也常常誇張的說,每吃掉一顆籐壺,就有一個籐壺獵手失去生命。
明光附近並沒有鵝頸籐壺生長,錐形籐壺倒是很常見。
錐籐壺很小,往往每年只能長一厘米高,而它的可食用部分更是少得可憐。
將籐壺表面用毛刷細細的洗刷乾淨直接碼放入燉盅,淋上一些黃酒,上灶隔水清燉。
只需片刻,美味即成。
「...臥槽,這就好了?」
林愁把燉盅往桌上一放,
「清燉籐壺而已,還能需要多久?」
大胸姐眉頭一皺,看著器皿裡那些惡形惡狀的小東西,「籐壺是什麼?」
白穹首拿起一個小小的籐壺,熟練的沿著灰白殼板下端把柄部粗糙的硬皮撕掉,放入口中輕輕一啜,像是吮田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