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8節
胡大嫂噗嗤一聲笑了,花枝亂顫,
「真受不了你這又勾勾又丟丟的板著小臉嚴肅的小模樣...真是俊(zhun)那!林子,回來有事?那快去忙吧,忙完了晚上別忘了來嫂子家裡吃飯,天可憐見兒的,正好葫蘆娃不在...」
林愁一個激靈,酒勁都嚇醒了一半,什,什麼叫正好葫蘆娃不在??
嘴裡連珠炮似得突突突說道,
「那個大嫂我今兒挺忙的特別的忙真的我先走了你快回去吧不用送了......」
胡大嫂根本沒聽清他到底在說什麼,一抬頭,只看見巷子盡頭有一個倉皇的影子,
「正好葫蘆娃不在家,叫上街坊們喝點酒熱鬧熱鬧嘛,咦...人呢,怎麼不聽我說完就跑了?」
「小兔崽子...狗蹦子一樣...咦...」
胡大嫂忽然臉紅似血,
「完了完了,這小子不會誤會什麼了吧...那倒也沒什麼嘛...呸...狐狸精...不要臉...想什麼美事兒呢...哎呀...」
...
扛著個金光閃閃的牌匾走在路上著實很吸引眼球,但凡有一點兒識貨的,就能看出來那匾上的金色明顯就是貨真價實的鍍金而不是漆或者黃銅。
這年頭,手裡有金子還沒被科研院弄走的,那絕逼是普通人惹不起的存在,而且就單單是那木材看起來也不像什麼尋常的材質。
林愁也不管,一路大咧咧的走過來,一搖三晃,好似喝多了的地痞流氓扛著良家婦女往荒郊野嶺尥蹶子的模樣。
無數好信兒的人也跟著一起走,倒是要看看這位年輕的進化者大人要幹什麼。
要說自從有了那個什麼記錄者之後,屁大點兒嗝事都能上到明光電台被說出個花來。
哎,你還真就別不信。
那誰家那小誰就因為說了個某某巷子某某老傢伙又扒了某某大媽的灰的流言,愣是提溜這一整套牛下水回來的,那玩意兜裡沒幾個大子兒誰敢瞎踅摸??
據說那人可很是得了一大筆「信息費」,羨慕的別人眼珠子都是紅的,這你找誰說理去?
沒毛病,跟上跟上,保不齊就是個頭條!
上城區駐守的守備軍是個身高一米八體重一百八的生動胖子,一看這勢頭還以為有人要闖關呢,伸出罪惡的肥手剛想攔,一張身份卡把他砸出去十多米遠,拖出一路煙塵,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這一天不知道有多少因為入城點卡費用過高沒有進過上城區的普通人可算是大開了眼界,浩浩蕩蕩的人潮形成長龍,眾人好比劉姥姥進大觀園,看見啥都想多瞅幾眼多摸一把。
嘖嘖,上城區啊,這地面都是青磚的,這馬路都是筆直的,這樹都是綠...
算了,還是看看別的新鮮玩意吧。
林愁在八方樓門口站定,斜眼打量著上方的新牌匾,露出標準的癡漢呃...醉漢式笑容。
大吼一聲,
「呔,兀那薛老頭,本帥覺得這牌子也不太適合你。」
想了想覺得老薛不見得能聽見,應該來點隆重的。
隨手一扭,把之前盆栽撬走一條腿又被老薛重金修補如初的玉獅子腿兒又給掰下來了。
「噹啷」,獅子腿砸碎了八方樓的大牌匾,恰好嵌在牆裡。
「卡嚓。」
碎成兩片的牌匾摔落在地,變成了四片,八片,十六片。
總之,兩個侍者已經徹底嚇傻了。
遠遠跟過來看著這一切的上城區城守和警衛們也傻了,還真有不要命的敢動八方樓啊?
「臥槽,出事了,出大事了,大到咱們背不起的鍋啊...快去報告長官前來背鍋...啊不對,是處理啊啊...」
一個侍者定了定神,哆哆嗦嗦的說道,
「你,你是誰,這,這裡可是八方樓...」
林愁還沒說話,後面的人已經跟著起哄了,
「八方樓咋了,八方樓咋了嘛!八方樓你就了不起嘛!切,沒聽說過!」
「廢話你一下城區來的小兔崽子哪裡能聽過八方樓的大名,我跟你說八方......」
「管你八方樓八扁樓,砸的就是你們!」
「俗話說得好,三遍不如一圓,不如改叫二又三分之二圓樓好了。」
「兩元?嘿嘿,兩塊三塊的,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瞧一瞧看一看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有錢的捧個人場沒錢的捧個人場了啊!」
場面一度失控。
半分鐘後,一身白袍的老薛從八方樓內走了出來,若無其事甚至還滿面笑容,好似遠方老友到來。
「我道是今天喜鵲在樹上喳喳的叫呢,原來是林小友大駕光臨,快請,快請。」
得,您老就不能換個說辭,又是這句話。
隨後,鬚髮銀白面似孩提的薛光遠也出來了,
「林愁小友,外頭熱,老夫特別為你準備了涼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