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8節
百思不得其解,林愁撓撓頭。
四周無數張大嘴分泌的消化液已經開始下雨,林愁趕緊撤退,任由它們分屍死去的豬籠草。
甚至為了多佔有一部分豬籠草的屍體,周圍的那些豬籠草們「大打出手」,籐蔓瘋狂揮舞互相攻擊,落葉無數。
這可樂壞了毛球,這貨把豬籠草近地的枝葉全給吃的差不多了,再高的地方它就夠不著了,落下如此多的葉片,想必毛牛的窩又能擴大幾個平方了。
圍繞著小館種植的一圈兒豬籠草籬笆,現在也就剩下了數十棵,但密度絲毫不見稀疏,反而有種遮天蔽日的感覺,一株株豬籠草動輒幾百米高下,粗有十幾二十米,比之前看起來更加凶悍,尤其是在那些大嘴異化出藍色的邊緣後,更顯得詭異恐怖。
「優勝劣汰,自我選擇?」
林愁喃喃自語,因為死去的兩株豬籠草的「嘴」,邊緣依舊是火紅色。
「不會紅嘴的都要死吧?」
數了數,剩餘的藍嘴豬籠草有37株,而紅嘴的僅有13株,藍嘴的要比紅嘴的更加高大健壯,佔有的土地面積也更大。
回去之後有人問,
「林老闆,怎麼了?」
「哦,沒事,籬笆死了兩株。」
眾人互相對視,「媽耶,那可都是綠油油的源晶票子啊。」
這一圈豬籠草籬笆可是羨煞了無數人,願意用幾百上千萬流通點買一株豬籠草看家護院幫助狩獵的大有人在。
不過林愁的意思也很明白,它們聽我的話不代表就會聽你們的話,誰還敢要?
第五百七十三章 豬頭燜子(為新掌門就當聽說過賀!)
(感謝書友就當聽說過10000起點幣打賞,榮升掌門,謹以此章,恭賀之。)
第二天夜晚時,林愁發現一個問題。
由於某些人來的過於勤快...
emmm,作為一個合格的、處處為顧客著想的、帥到慘絕人寰的飯館老闆,林愁當然不好意思點那些人的名字,就比如說科研院的某科研員吳恪、發生委某科科長鄭委、發生委某科副科長付正偉等等等等一大批低階進化者或者普通人林愁表示根本都沒記住這些名字。
以上栗子均處於某份不完全統計的名單裡,這些人來的實在太過勤快,一天之內足足給林愁剩了一百個半盆的燉豬肉和幾十上百隻沒了雞翅和雞腿的鹽焗雞。
這些東西如果丟掉連林愁都覺得毫無道理喪盡天良。
這也是普通人的可惡之處,吃的實在太少了,不就一隻十幾二十來斤的鹽焗雞嗎?不就一鍋大塊燉肉嗎?怎麼就吃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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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擀面堪比狼牙棒般猙獰的外形,林愁差點笑出聲,保證感受過一次之後路路暢通啊。
林愁看著擺了一大排的剩菜腦殼都在疼,巷子裡從小受到的教育迄今為止一直在影響著他。
比如某些無良老爹經常會這樣教育不爭氣的兒子,你可以浪費時間、可以浪費空氣、可以浪費親情愛情和友情,但你要是浪費一粒糧食老子就錘死你,道理就這麼簡單粗暴愛聽不聽,不聽上來就是一頓錘。
眼珠子轉了轉,忽然有了主意。
無線電剛發過沒多久,鮑二頭頂著一個大笸籮從摩托車上跳了下來,搖搖擺擺的行了個滑稽的「娘娘」禮,
「嘿嘿,林老闆,你要的千張和油豆皮。」
林愁利索的答應一聲出門來拿,然後讓鮑二別走,在這等著送東西回基地市。
千張倒不用多說,又叫干豆腐或者豆腐皮,這玩意在基地市裡像豆腐或者醬油一樣常見,並不算太貴,即使普通人家偶爾也能來個干豆腐炒豬大腸。
反倒是油豆皮不太常見,油豆皮是在豆漿煮沸之後表面形成天然油膜挑起來晾乾成的,一張張的叫油皮或豆腐衣、堆在一起成一條兒的就叫腐竹,干制之後就成了淡黃色表面很有油光的樣子。
豆衣可以說是豆漿中的精華部分,清熱潤肺又養胃,很有營養,只不過挑豆衣這個活計沒有幾年時間專門練手藝是挑不出質量上乘的豆衣的。
將油豆皮放在溫水裡泡發,而千張則一張張的打開,放在陰涼處陰乾掉多餘的水分,林愁開始準備做菜。
他想把這兩樣剩菜送回到巷子裡,巷子裡生活條件不如虎叔和胡大嫂的大有人在,林愁家以前雖然開的是飯館,但小的時候也沒少蹭百家飯,現在照顧照顧熟人絕對是應該的。
剩菜總歸是剩菜,就這麼拿回去未免顯得「實在」過頭了,面子還是要有的,怎麼也要稍微處置一下才好。
將剩餘的大塊燉野豬肉稍微切一切,這裡面有豬頭肉也有豬腰排、豬腿、帶骨肉等等部位不一而足,燉過的黑山野豬皮緊肉嫩顫顫巍巍,一切開就能看見粉紅色的瘦肉和雪白的肥肉,非常美觀。
切開去骨後裝在同一個大盆裡,盆底事先罩好了多重紗布,待全部切完之後拎出紗布包放在圓形案板上方,在上面再壓一個案板,案板上放重石增重,下面的案板呈十五度角傾斜,再把大盆放到矮的那面底下,盛接滴落下來的湯汁油水,鹽焗雞剁碎去骨後也以相同的方法處置。
重壓之下,尤其是豬肉的案板上不停的擠出黃色的油脂,然後再落到大盆裡。
重量足夠的話,這樣保持六個小時就能把豬肉尤其是肥肉中的油脂擠壓殆盡。
但雞肉只需要一個半到兩個小時,時間過長就會把雞肉壓成「柴禾」。
大災變前鄉村辦紅白喜事時流水席往往會持續幾天時間,尤其是婚宴,整雞和整個的豬頭豬肘子作為鎮場的存在不可或缺,一桌席十幾二十道菜,通常最後剩下的都是油水最足的肉菜。
二次上席是不可能的,賣相已經破了;留給自家人吃吧,又太油膩。
再說幾十桌的席面每桌剩一些,自家人肯定是吃不完的。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豬頭燜子應運而生,專門用剩下的豬頭豬肘來製作,當然,有些地方也會用雞製作。
然後大家一吃,哎,這道菜沒吃過,好吃,是肉又不油膩,結果這道豬頭燜子就這麼成了一道流水席上必備的菜餚。
幾個小時後,豬肉中流出的油脂漸漸少了下來,林愁將大石取下搬出屋子,打開紗布包。
裡面的豬肉已經被擠壓得不分彼此成了細密的一大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