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節
「吼......」
這時候,「喪屍」也轉過了身子,確認了目標,奔著我們就又衝了過來。
我連忙打開了手電,催促說:「先別糾結這個,擺平它再說!」
對付這「喪屍」,我還是比較有信心的,雖然懷疑是被陣眼附身,但畢竟陣眼也曾被我們幹掉過。
李班長咬牙點頭,走上了前去,段三狼默不作聲,但也跟著就走到了李班長的身旁。
「喪屍」速度雖然不算快,但卻是一路小跑,等他們兩個就位以後也已經跑到了他們跟前,衝著李班長就抓了過去。
但李班長卻連忙側身躲過,還順手一拳打在了「喪屍」的腋下。可「喪屍」卻渾然未絕,沒能抓到李班長,反而回頭就沖段三狼一口咬了下去。
段三狼下手可比李班長黑,這「喪屍」一張嘴,他就連忙伸出中指塞進了「喪屍」的嘴巴裡,勾住了它的臉,一邊往一側抻拽,一邊還出腳踢在了「喪屍」的小腿上,隔著有段距離呢我就聽到「卡嚓」的聲音,多半那腿骨都已經被他給踢斷了。
至於那「喪屍」,被他這下猛踢,直接就趴在了地上。而段三狼和李班長倒也默契,趁著它倒下,一人一邊就給它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這期間,「喪屍」還在不斷的掙扎吼叫,但這倆人卻都不是普通人,哪能讓它這麼容易掙扎開?
第346章 走出神農架
「三狼,你下手也太狠了吧?」等「喪屍」被壓制,我們也鬆了口氣,我這才得空沖段三狼調侃了一聲。
段三狼瞅了我一眼,似乎有些無奈:「它已經是屍體了,感覺不到痛苦。」
「好吧,拿你沒辦法了。」
我攤了攤手,拎著登山杖就走了過去,衝著「喪屍」的背部就是一杖敲了下去。
雖然調侃段三狼下手狠,但這一杖,我也一點都沒留情,打在它背上都發出了砰的一聲響,與此同時,這「喪屍」好像也感覺到了威脅一樣,嘶吼起來,掙扎不斷。
我一看有效,底氣也就足了一些,深吸了一口氣,衝著它的後背就是一通亂砸,砸了至少得有十多杖。
這期間,「喪屍」嘶吼的聲音開始是越來越激烈,但到了後面,卻開始削弱,最後越來越小,直到消失不見。一起消失的,還有「喪屍」身上的危險感,被這麼多杖打過,它到頭來又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段三狼和李班長似乎是感覺不到掙扎了,試探性的放手,確認屍體已經沒了動靜,這才趕忙兩步躲開這屍體。
「終於擺平了!」李班長長出了口氣,看了看我的登山杖問:「林兄弟,這棍子是什麼材料的,你怎麼知道用這能對付它?」
我沒隱瞞他什麼:「這可不是普通棍子,這叫登山杖,探險圈裡限量版的,材料裡面有一些桃木,有驅邪的效果,以前一些癔症的人就讓我這麼打醒過。反正它都讓你們按住了,我就想著試試看,沒想到還真管用。」
李班長「哦」了一聲,看上去似乎對我這登山杖很感興趣,不過我可不想送他。
陳隊長走到屍體旁查看了一下,然後露出一副古怪的模樣,搖頭說:「好奇怪,這屍體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就屍變了?」
其他人都回答不上來,我一開始是想把我的噩夢和猜想都說出來的,但隨即一想,還是算了,免得他們擔心害怕。
趙露露也湊過來看了看,腦洞大開,猜測說:「這應該不是屍變,你們想想看,他是怎麼死的?」
「被陣眼劃破喉嚨殺死的啊,怎麼?」陳隊長反問。
提到那陣眼,我略微有了些興致,莫不是這姑娘也想到了被陣眼附身?
可是,很快我就被打臉了,這姑娘竟然一本正經的說:「沒錯,就在陣眼上,我懷疑那陣眼的手爪上有某種特殊的病毒或者細菌,能讓屍體動起來。」
我一陣愕然,陳隊也長目瞪口呆,啞口無言,可是白玉山卻不同意了:「不可能吧,這也太科幻化了!再說了,我被陣眼抓傷的時間可比他長,為什麼我沒事?」
趙露露不以為然:「算不上科幻化,這世界上千奇百怪的事情太多,很多我們都還解釋不了。病毒和細菌這個說法,我也只是個猜想,對不對還兩說呢。你沒事,有可能是因為你還活著,免疫系統還在運轉,所以病毒沒法子你吧。」
白玉山哪兒說得過她啊,聽她這個說法,臉色微微有些難看,另外兩名被陣眼抓傷的救援隊員臉色也不大好看。
說真的,我一開始只以為是被陣眼附身了,可是聽她說完,心裡卻也有些擔憂,這才說:「小心無大錯,等走出神農架,你們三個趕緊去醫院檢查檢查吧。」
三人點頭,看上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
陳隊長接著又問:「那麼......既然詐屍了一次,還有沒有第二次詐屍的可能?我們明天還要帶上屍體嗎?」
這倒是個問題,雖然現在都講究個落葉歸根,我們也想把屍體交給他的家屬,但這屍體半途中詐屍傷人的話,那我們可不敢一直背著它。
到頭來,還是李班長出了個主意:「先把他搬遠一點吧,看看這個晚上還有沒有動靜。」
我想了想,也只能這樣了。而搬屍體的這個任務,到頭來卻落到了我跟段三狼的身上。有過屍體詐屍的前提,我大晚上的觸碰這屍體,心裡也有點發毛。好在我並沒有感覺到什麼危險,跟段三狼一起很快就把屍體給搬運到了二十多米外,好讓值守士兵也能隨時看得到他。
忙完以後,我們才各自回了帳篷。
再睡下以後,中途就沒再被什麼事情打擾,一覺之下直接到了天亮。
起床後,我穿上衣服走出帳篷,第一件事就是查看了一下屍體的狀況,順帶詢問了一下值守的士兵,確認這屍體並沒有什麼異常以後才逐漸放心。
吃過早飯,略作活動以後,我們就收拾起了東西,準備返程了。
既然屍體後半夜沒再詐屍,我也放心了些,不過保險起見,回去的路上卻換成了我在背著,如果有危險我好能提前發現。而且我還專門把屍體的嘴巴用繩子勒住,雙手也給困在了一起,好確保安全。
剩下的路途,似乎是因為已經逐漸遠離了無人區,一路上也沒再受到什麼野獸的襲擊,我們一路平安走出了無人區。
畢竟是兩批不同的救援隊,我們走出的地方跟當初進入無人區時偏差了很多,這地方如今還有著不少遊客,看到我們這形象,一個個的全都露出了驚奇的樣子,還有一些人趕忙拿起手機開始拍照。
更有甚者,一些自來熟的人還會上前搭訕,問我們這是怎麼回事。
但我們卻不想回答什麼,勉強應付了幾句,然後就一起往旅遊區外走去,一直走到公安局,這才算結束。
接待我們的,是當地公安局的副局長,這副局長姓杜,五十多歲,看上去很精明很健碩。他聽陳隊長簡單敘述了一遍神農架的經過,對我們可是相當熱情。
簡單聊過幾句,等杜局長把十五萬酬金打到我們賬戶上,我們這才離去。
剩下的事情,就不歸我們管了,不管是傷者也好死者也罷,那都是公安部該操心的。任務是結束了,但我們卻沒急著離開,反而在這附近酒店開了幾間房住下,順帶旅遊了起來。
要說這世界上最愜意的事情,我不好說是什麼,但起碼休閒娛樂絕對在這一列。遊玩的這幾天裡,我們也逐漸忘卻了神農架無人區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