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多數消息，都是從蒹葭那裡聽來的。
　　據說，上古天庭的主帝和副帝們拉攏了很多大勢力首領，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永生者，而且不少是老牌永生者。
　　他們在研究天道。」
　　「天道？」唐牧北一臉懵逼。
　　那有什麼好研究的？不就是規則嘛，研究透徹了又能咋滴？
　　把它滅了咩？
　　「他們研究了很多很多年，當初組建上古天庭的目的大概也是因為此事吧。」
　　像是談起了某些觸動心弦的事情，豆蔻的聲音都壓低許多，「根據蒹葭轉述，主帝他們研究的最終結果是：天道並不是規則，而是人！
　　而且，並不是同一個人，也就是說天道在不停輪轉。」
　　噗！
　　唐牧北驚得一口靈茶直接噴出來，「天道是個人？！
　　這靈感來自於那首歌吧？
　　叫啥來著？
　　《god is a girl》？
　　不是，你們那時候的主帝腦洞可真不小啊，如果天道是個人，他打哪來的？
　　修行到了永生者不就止步了嗎？
　　再往上怎麼修？
　　如果真的是個人的話，那……也就是說真的有天道私生子咩？」
　　豆蔻：……
　　這小朋友的關注點好奇怪，天道私生子什麼的，那不都是開玩笑的嘛！
　　
第380章 刺激的有點適應不了
　　
　　手忙腳亂把桌子上的茶水擦了擦，唐牧北道歉道：「不好意思，您繼續！
　　主帝的這個結論真的有點嚇到我了。
　　我只知道諸天萬界天外有天，還真不知道永生者以上還能有人存在。」
　　「當時我跟你的想法差不多。」輕輕一彈指，使用了個清潔小法術將他身上的茶漬消除掉，豆蔻接道：「我覺得天道怎麼可能是人呢？
　　還是在不停輪換的人，那他們從哪裡來？
　　可後來，事實證明主帝他們或許是對的。
　　因為，主帝研究天道就是想取而代之。
　　要知道人和人的追求是完全不同的，修行者自然也是如此。
　　多數永生者跟我差不多，走到修煉盡頭後便沉溺於自己的道裡；然而主帝與我們不同，他的道是權力，所以即便走到了大道盡頭，卻依然想要更上一步，甚至將天道取而代之。
　　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實施了行動惹怒了天道，突然有一天上古天庭就迎來了天罰。」
　　唐牧北依然不解，「那也不能證明主帝是對的吧？
　　雖然引來天罰，但很有可能是在實驗過程中觸碰了某些規則。
　　如果說天道是個人的話，實在太顛覆了點。」
　　永生者豆蔻莞爾一笑搖搖頭，「等你修煉等級高一些就能體會到了。
　　修行者等級層次越高，對天地間能量的變化就越敏感。
　　我是經歷過兩次浩劫的修行者。
　　上古天庭迎來天罰的時候，我只是個九品謫仙，但依然能感受到天地間能量的暴戾。
　　像是個怒氣沖沖不能容忍任何褻瀆的高傲領導者，將自己的一番怒火鋪天蓋地宣洩而下；
　　第二次浩劫便是天堂主神及眾副神隕落。
　　那也是一場天罰。
　　但性格脾氣完全變了，當時我已經是永生者，遠遠觀戰能察覺的更清楚。
　　此次天罰，天地間能量很隱忍。
　　它更像是個是非分明公正無私的法官，凡是無辜者一概沒有被捲其中。
　　這也是天堂經歷過天罰浩劫，卻依舊能存在的緣故；
　　而上古天庭就不同了，不管是否牽連其中，天罰降臨之際整個天庭都被籠罩其中，沒有任何無辜者能倖存。」
　　唐牧北：0_0
　　不對吧前輩，上古天庭要真的那麼慘，你咋活著咧？
　　還有洛水公子？難道說……假如天道真的是個人的話，說不定是看他生的好，沒捨得殺？
　　顏值即正義咩？
　　不得不說，今天聽到的絕壁是最大最震驚的八卦！
　　刺激的有點適應不了。
　　難怪洛水公子一直攛掇讓我有機會找前輩問問，知道了這些真的是……好像也沒什麼用，反正我才是個小小三品。
　　還特喵背著個死神棋子的稱號。
　　難不成……對啊！
　　他感覺自己好像抓住了某些重點，天道不是萬能的嗎？
　　如果天道真的是人而不是規則，那就是說自己有可能修行到某種程度可以找到天道啊，抱大腿啊！讓他幫忙補齊心竅唄！
　　雖然只能是YY一下，不過天道真的是人，就說明永生者並不是終點。
　　這完全顛覆了傳統修行人士的認知，洛水公子他們都知道這件事，但又不能說出來，心裡挺憋得慌吧？
　　現在好了，又多了一個憋得慌的店主！
　　偏偏在現世還不能聊這些，大家只能一起憋著。
　　「你一定是在好奇我怎麼逃脫的對嗎？」豆蔻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畢竟，牧店主的臉實在太直了。
　　就差沒把想法寫成字刻在臉上。
　　豆蔻輕輕歎息，「其實我能逃脫真的是個意外。我說主帝的想法可能是對的，有證據佐證。
　　當時天罰降下來，與平時的小天罰完全不同。
　　它有策略有主次和緩急輕重之分。
　　像我們這種游離在天庭邊緣的修行者，只是受到波及，並不是天罰重點。
　　否則我一個手段並不多的九品謫仙，怎麼可能在天罰之下有緩和餘地？
　　天罰最大的力量都去對付核心人物了。那些多數都是老牌永生者，手段高明後路無數，即便是天降之罰都很難將其瞬間泯滅。
　　而天罰擁有非常的智慧，它一邊牽制住永生者們，一邊斷了對方的所有復活手段，足以保證被懲罰的核心人物絕沒有逃脫的可能性。
　　處於天罰中間緩衝位置而奮戰的，正是洛水公子一行。他們中雖沒有永生者，卻個個是翹楚人物，手段之多令人咋舌。
　　我想，他們擁有眾多退路手段又不是天罰重點，這才是他們能夠逃脫的原因。
　　至於我……我們那些游離在天庭邊緣的都不是厲害人物，多數人幾乎是天罰降下的瞬間就魂飛魄散徹底隕落。
　　因為修煉的道的緣故，我只要腳踩土地便能獲取生命力，所以才能在天罰下勉強支撐片刻。
　　甚至，我還試圖反擊逃脫。
　　雖然沒有成功，但在那種極端危險中，修行之路長時間停滯的我突然看到一絲契機。
　　幾乎就在天罰要將我徹底毀滅的前一秒，我的晉級天劫率先一步到來。
　　天劫與天罰顯然不是同一系統，在天劫將我和默認的本命武器捲入天劫空間之後，追隨我的天罰能量就瞬間散去。
　　這一劫經歷了很多很多年。
　　等我終於踏出那一步成為永生者的時候，上古天庭已經是個傳說了。
　　我也曾探訪過許多世界尋找當年倖存者，然而並沒有什麼消息。
　　沒人知道上古天庭隕落之後，那些被譽為神仙的修行者還有幾人倖存。
　　也沒人知道那片經過天罰的上古天庭廢墟去了哪裡。
　　我心灰意冷帶著自己的這片花園來到天堂隱居。
　　沒成想，這裡的主神和副神們居然也捲進了那場浩劫中。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的天罰降臨這麼晚，但那些西方修行者最終也都隕落了。
　　從那之後直到你到來，我才重新聽到那些熟悉的名字。知道他們都還活著，真好！」
　　唐牧北聽得心緒澎湃，此時有太多的疑問想問洛水公子，他們究竟是怎麼逃脫的？
　　然而……
　　「前輩，我能不能借貴寶地打個電話？」他突發奇想，自己身處隱匿之地而洛水公子在自己體內封印的封印中，按理說也屬於安全地帶吧？
　　那是不是可以打電話解開疑惑？
　　豆蔻似乎察覺到他有什麼隱秘，莞爾一笑點頭道：「牧店主隨意，我正好去給你準備花種。
　　既然你有幸認識溯洄，他也是愛花之人，那我就盡量多送你一些花種。
　　若是他喜歡，你可以分給他一些。」
　　說罷豆蔻起身翩然離去，唐牧北迫不及待拿出來手機。
　　
第381章 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