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節
而且它這一次否認,雙目大睜,雙眼中透著一股非常幽怨的氣息,它看我的眼神變了。
怨恨永遠是人類心中不可磨滅的東西,尤其在我心裡,我對這種感覺也算挺理解吧。
「我被帶到山洞之後,我的相公…我的相公看著我被將成新給…給……」說著說著,它自己卻說不下去了。
聽了它的話,我心中大震,一個男人,看著自己即將過門的妻子被他人侮辱,是這個意思嗎?
我不知道紀佩玲的老公到底還是不是男人,連我聽了都恨得牙癢癢。
事情是這樣的,將成新跟新浪周量合謀,把紀佩玲帶到了我們所在的山洞之中,據說是將成新要修煉什麼法術,所以必須得是處子。
所以他主要找即將成婚的新郎交易,把還沒過門的妻子給買了,至於如何騙過親朋好友的,這裡就不贅述了。
總之被帶到山洞之後,周量隨將成新到山洞裡結清買賣的錢,誰知道將成新的心理變態,非要周量親眼看著他的女人是如何…
我幻想紀佩玲被侮辱時的場景,可以想像得到它的怨恨,沒錯,就剛才它想起來的時候的那種眼神。
如此被人折磨,需要承受多大的心理陰影?我不瞭解;而後紀佩玲被折磨得暈了過去。
醒來後就遇到了前面說的,它醒來後周圍空無一人,它非常害怕,在它的心中只有離開的念頭。
結果誤打誤撞的闖進了一個冷凍屍體的石室當中,所有的屍體都用冰棺裝著,沒有絲毫腐爛。
那種場景對還是活著的紀佩玲來說,是個噩夢的開始,在逃跑無果後,再一次暈倒,暈倒之後就開始做噩夢。
事情還沒有結束,將成新回來後,他沒有殺紀佩玲,而是將紀佩玲囚禁在一口棺材內,從那以後,將成新隔三差五的找它『辦事』。
也就是找它辦事的期間,紀佩玲徹底瞭解了將成新買賣新娘的一些目的。
將成新,據說此人活了多長時間沒人知道,不算人,卻也不是鬼,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帶身穿紅袍的新娘,回到洞裡。
但讓人不寒而慄的是,所有新娘被帶回來絕對不會活過一天晚上,第二天天亮之前就會被將成新殺了。
所以那個儲存死屍的石室中,所有的屍體都是女屍,那是將成新儲存的屍體。
有一種奇術,叫借屍還魂不死術,有一種續命奇術,叫奪陽續命術,只要會這兩種奇術的人,基本就可以做到長生不老。
聽上去的確是很誘惑人,但其實還有很多潛在的危險,紀佩玲給我特別普及了一下這兩種邪術。
其實就是旁門左道之術,跟別的妖魔鬼怪沒什麼區別,借屍還魂,也就是之前我在白蓮教聽說的法器招魂幡功效大同小異。
但法器招魂幡是法器,雖然也算是旁門左道,但至少沒有邪術借屍還魂不死術要好得多。
而奪陽續命,這才是最殘忍的,靠的是吸取活人的陽壽,從而讓自己達到長壽的目的,我就非常好奇,陽壽怎麼奪?
將成新就是會這兩種奇術,所以死在他手上的人都是無辜枉死的。
紀佩玲就比較例外,因為紀佩玲本身長得漂亮,所以將成新故意不讓它死那麼快,因為他還沒玩夠。
只是最後也逃不了死的命運,剩下的事情就不是我能瞭解的了,連當事人紀佩玲也不清楚怎麼回事。
在場沒多少人聽到紀佩玲的話,有的人已經出去清理外面的障礙了。
「照你這麼說,那將成新是不是就在裡面?」我指著山洞更深處問它。
紀佩玲慌忙搖頭,「我不知道,我醒來就發現你們了,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活著!」
「不,你已經死了,我不想再重複這句話!」其實紀佩玲只是零零散散的說了個大概,很多都是我腦補的。
「你叫仇教主嗎?」可能是剛才有人叫我,所以紀佩玲問我。
我嗯了一聲沒說話,「如果換做以前,我估計早就把你給殺了,這裡很多道士,為了安全起見,你只能回到裡面躲躲。」
「不,我不想再去那暗無天日的地方,我要回家,我要去找周量報仇!」紀佩玲終於完全清醒了過來。
給它解釋了一下這裡已經不是當年的唐朝,就算出去也沒用,當年的人早就灰飛煙滅了。
「仇教主,你帶我,你一定要帶我出去,小女感激不盡!」紀佩玲認真的看著我說。
帶著它?我轉頭看向萬獸屍王,靠!萬獸屍王早就垂涎欲滴,恨不得我馬上答應下來。
我懶得跟它說話,搖了搖頭,「抱歉,我們現在還沒打算出去,要去的地方也不會你家,在那麼多道士面前,你很危險!」
紀佩玲忽然坐到我旁邊,雙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可是……」
紀佩玲才說出兩字,山洞深處忽然傳來一股靈力波動,緊接著地面開始出現輕微晃動的現象。
我靠,該不會是地震吧?
「糟糕,那妖道好像已經發現了,我們快點離開!」紀佩玲忽然說了一句。
這麼多年了竟然還沒死?不太可能吧?要知道將成新只是個邪師而已,怎麼可能會活那麼長的時間?
「別慌,就算裡面有動靜,應該也不是你說的那個變態將成新,都一千年了,骨頭都已經風化了吧?」我哼了一聲,紀佩玲的手段很一般,「小萬,你看著紀佩玲,別讓它跑了!」
萬獸屍王求之不得似的,如雞啄米般的點了點頭。
我起身看向山洞深處,結果地面晃動越來越厲害了。
「怎麼回事?難道地震了?」黑色妖姬的聲音有點大。
怎麼可能有地震?我哼了一聲沒解釋。
「轟!!」
緊接著裡面傳來了一聲炸響,傳來一個怒不可遏制的男子聲音,「我存了你上千年,沒想到你竟離我而去,紀佩玲!!」
後面的名字是吼出來的……
第633章 將成新
第633章 將成新
「是將成新,是將成新!」聽到怒吼,紀佩玲更加被嚇得失去分寸,也不管它身邊的是誰,拽住胳膊。
正是萬獸屍王,此時萬獸屍王幾乎笑掉大牙了,時不時發出吱吱的歡笑聲。
只是我現在沒時間理他,盯著山洞更深處看,裡面有一股非常強悍的靈力纏繞。
由此可見,裡面的很可能真是活人,將成新對紀佩玲來說是一個不可磨滅的噩夢,所以它應該對將成新的聲音很熟悉。
難道裡面的人真的是將成新?能活到現在,是不是說明對方肯定就有什麼奪陽續命的奇術。
除此之外,很可能還有借屍還魂的寄生術,跟法器招魂幡相似。
「糟糕,裡面的傢伙可能更加不得了!」黑色妖姬站了起來。
「有什麼不得了的?」反正今天的禍事我闖的,如果不是我跑深處去,也不至於把紀佩玲引出來。
「紀佩玲,你給我出來!」山洞裡仍然有個陌生的聲音在嘶吼著,彷彿要吃人的樣子、
紀佩玲被嚇得縮成一團,身體在瑟瑟發抖,彷彿忘了它自己是屍體一般。
「什麼情況?好強的靈力,是不是有更加厲害的人跑出來了、」正道的人就在旁邊不遠,他們聽到聲音就站到我旁邊了。
我不知道怎麼跟他們解釋,對萬獸屍王招了招手,讓它自己找個安全的地方先藏起來。
「可我怎麼看,說話的好似不是死屍,而是個活人?」為首的長老緩慢的說道。
「不管怎麼樣,大家盡量小心一點,我們這麼多人,應該不至於全體出動!」黑色妖姬看向白蓮教。
「哈哈,你上次好像跟我說過,我們是不可能會合作的,現在呢?咱們似乎要合作了!」理光繼沒放過任何一個羞辱我的機會。
在他理光繼的眼中,或許就只有勝負而已,所以他想把我打敗,然後踩在腳底下。
「我沒說過要跟你合作,你如果害怕,可以選擇掉頭就走,不要跟我說廢話!」我對理光繼冷聲說道。
「賤人,賤人,你給我出來啊!」聲音越來越大,我連隨訪的腳步聲都聽到了,看來今天這一架難免了。
一邊罵一邊叫,沒多久我就看到了一個渾身髒兮兮的人出現在微弱的光線之下,那人身穿一件邋裡邋遢的衣服,頭髮亂糟糟、
除此之外,還有那人的模樣,五官扭曲,鼻子塌陷,眼眶極深,雙唇慘白,臉上灰頭土臉的,像是街邊的乞丐。
身高大約在一米七五到一米八左右,身材瘦弱,看上去有點弱不禁風的錯覺。
這應該就是紀佩玲口中所說的人將成新,看著就不像人,尤其是那足以拖地的長髮。
「你…你們跑這裡來做什麼?」將成新看到我們,面露驚愕的之色,但他的五官扭曲,難以看出!「是你們…一定是你們把紀佩玲那個賤貨帶走了,快把它給我交出來!」
果然就是紀佩玲口中說的將成新,我正想問他什麼,誰知道將成新根本不給我們說話的時間,閃身就朝我們這邊衝了過來。
「糟糕!」也不知道誰叫了一聲,緊接著好幾個人紛紛祭出法器,我也不甘示弱的抽出了銅銹劍。
只聽彭的一聲悶響,緊接著一個身影倒飛了出去,是白蓮教其中一個銀牌成員,真會找軟柿子捏。
「啊!」看都將成新動手,紀佩玲的驚叫聲接踵而來,一聲驚叫,把將成新給叫停了下來。
「賤人!」將成新驚叫了一聲,它轉頭尋找聲源,只是在人群中掃視了一眼,沒能找到紀佩玲。
「到底是誰把它給藏了,給老子站出來!」將成新大吼了一聲,「賤人,你最好就別給我捉到,否則我讓你死!」
說著說著還用威脅了,這東西的道行也不低,看來是一個可敬的對手。
將成新聞出話後,沒人敢亂動,我慢慢舉起右手,「是我,怎麼?你要把我怎麼樣?」
「那真是可惜了,這麼年輕就英年早逝;把它交出來,我考慮給你留個全屍!」將成新沉聲說道。
我知道這妖道可能很厲害,但究竟厲害到什麼程度呢?隨手都可以吸取一個人的陽壽嗎?我不相信真的會有那種奇術。
所以我就偏不怕,緊了緊手裡的銅銹劍,「現在就說那種大話,你就不怕是我在考慮給你留全屍?」
「放屁,老子修道那麼多年,你區區一個小輩就敢跟我叫板?我出生那一會兒,你都還不知道在哪個旮旯!」將成新指著我道。
的確如此啊,如果他們都是唐朝人的話,我當時恐怕都還沒投胎轉世呢!
「怎麼?難道我就不能跟你叫板了?一年四季到處跑,目的是專門收集各個地方的新娘吧?」
「你的手段實在太殘忍了,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那麼做,但我徹底明白了一個事實,你只不過是被人拋棄的禽獸,不然也不會幹得出讓那麼多人妻離子散的事兒了!」我一點也不客氣的打擊著我對面的將成新。
將成新哼了一聲,雙目殺氣鋒芒,彷彿要一口把我吃掉似的;今天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他吃我還是我吃他。
「放肆!」將成新怒吼一聲,丟下正道和白蓮教的人,怒氣沖沖的撲了過來,速度不是女屍紀佩玲所能比擬的,但還在我的能控制的範圍內。
「水文訣,地文訣!」眼看將成新朝我殺來,我雙掌齊用,朝地下重重的打了下去。
轟轟的聲響不斷傳出,樹根柱子起來,形似水中的碧水滔天一樣,這一招不僅可以對付人,也可以斬妖除魔。
轟隆,將成新一腳就把地文訣的柱子給踢斷了,迅速從裡面跑出來,它渾身上下的衣服更加破爛了。
沒想到水文訣和地文訣對他還有一點作用,再一次使用兩種功法,不過這次只出現一根柱子,柱子的大小大約要兩到三個成年人才能環抱,主要是阻攔敵人所用,而且還可以出其不意。
「飛針!!」我手還沒離開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