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節

我心裡一陣心疼,我心疼白璃,白璃不會哭,別離不哭,受傷不哭,在面臨死亡的時候,她也不曾哭過嗎,可是他現在卻哭了,我聽到了白璃的哭腔,雖然她極力壓制自己的哭聲。
「不哭!我沒事!」我心裡在吶喊,我拚命的想把這一句話說出口,但是我卻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有說出口,因為我真的分不清。
我還想說話,或者動動手,讓白璃知道,我沒事,我還活著,但是白璃的哭聲依舊,我想我一直努力說的那些話她沒有聽到,或者我壓根就沒有說出口。
那股強烈的眩暈再次襲來,我想要再次撐住不暈過去,但我卻感覺自己已經撐不住,我的意識在快速模糊,白璃的哭腔似乎離我越來越遠。
「媳婦,我沒事!媳婦!」我用我最後的一點點理智和最後一刻的清醒,想要告訴白璃,我沒有事,她不用擔心,雖然我不知道我自己是不是真的沒有事。
我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我再也感覺不到任何一絲的東西,無論是觸覺、味覺、聽覺,我再也感覺不到,我趕緊我陷入一片黑暗,我不能做出任何的反應,我只能這樣看這著這一片黑暗,然後眼睜睜的看著那一片黑暗將我侵襲,讓我再也沒有偶一點點的意識,徹底陷入黑暗之中。
我在陷入昏迷之前,只有一個念頭,俺就是一定要告訴白璃,我沒有事。
我一腳沒有更多的精力去擔心更多的問題。
第五百零五章 地府
「醒啦,白璃,小炎醒了!」我聽到非常熟悉的一個聲音,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我卻一點映像也沒有,卻只是感覺非常的熟悉。
我奮力睜開眼,一陣刺目的陽光照射在我的臉上,讓我趕緊異常的刺眼,我下意識想要把眼睛閉緊,然後伸手去擋住眼前那刺目的亮光。
下一個瞬間,我心情便有些複雜,因為我不知道,我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李炎,李炎~」
白璃著急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這聲音讓我心裡的石頭落了下來,雖然說我是抓鬼的,但是我卻對陰曹地府沒有一點點的瞭解,我剛才生怕我就這樣死了,留下白璃一個人在那個世界。
我不怕死,但是我不想死,因為這個世界還有我牽掛的人,很多人,從白璃、安安到老兵、李東,然後就是爺爺。
爺爺現在排到後面,那是因為我清楚的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爺爺和我,肯定只會走到對立面,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沒有什麼特別大的轉變的話,這基本上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改變不了的。
「老婆!」我艱難的喊出了兩個字,我很少喊的兩個字,有時候兩個太過於「迂腐」的人在一起,這些原本很普通的稱呼,卻變成了很稀少的情話。
「老公!」
白璃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我同樣很少聽到這樣的稱呼,雖然白璃可以為了我不顧生命的去做任何事情,但是她卻很少這樣稱呼我。
我緩緩抬起我那沉重的眼皮,看到了一個模糊卻又熟悉的身影,雖然看不清楚她那近在咫尺的表情,但是我卻能感覺到他的心急和高興。
「我沒事!」我輕聲道,這是我一直說的的三個字。
但是我現在的狀況,似乎跟這三個字沒有什麼太大的聯繫,這話如果說給我聽,我也不會相信。
「你沒事就好!」白璃面帶笑容說道。
或許有些人並不需要你擁有太多,即便是大多數人都擁有的健康和健全他們都無所謂,只要你擁有生命,他們就不會放棄你,因為他們需要的沒有太多,只要你在!
這種愛,或許有時候真的有些自私,但是誰也不能否認,這樣的感情,是讓人感動的,因為她不求你的任何東西,只要你在她的身邊就好。
我笑了笑:「是挺好。」
我慶幸我還活著,活著就好,希望對於我來說,似乎並不是那麼的重要,就算我知道明天就是死期,我也不願意讓白璃多活一天一個人的生活,我也不願意讓安安多失去一天父親。
我們現在的希望本來就是渺茫的,甚至可以說看不到希望,因為半個月要找出八件法器的使用辦法,不管是在我看來,還是在那些長老看來,似乎都不是太可能的,即便這個可能性是關二爺說出來的。
別人或許還會崇拜關二爺是一個神,或許可以盲目的相信一次。
我的話,就沒有他們那麼崇拜關二爺了,關二爺在我看來就是一個普通人,也不是萬能的,所以他這個可能性,在我看來,也是非常縹緲的。
所以即便現在並沒有希望,我也會慶幸多活的這幾天。
白璃雖然說沒事,還是有些擔憂的說道:「你沒大礙吧?」
「還好吧,應該不會缺胳膊少腿。」我笑道。
我沒缺胳膊少腿的,我的剛才檢查了我三魂七魄,還是齊全的,我沒缺胳膊少腿的,也沒有缺魂少魄,只是精神有些虛弱,想來是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等精神養好就行。
白璃不放心,讓我坐好,給我好好檢查了一番,沒有查出什麼問題,這才算是放下心來。
但是白璃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我有些驚奇,也有些意外:「你找到法器的使用辦法了?」
我楞了一下,道:「沒有啊!」
白璃指了指一邊實木桌,我這才發現,我手中的量天尺居然深深的插進了實木桌中,而且量天尺的尺身部分已經完全沒入了實木桌中,只有手柄還在外面。
茅山的桌椅都是木質的,但是桌子的木頭都很結實,一般的刀都不可能捅進去,更別說我的量天尺,我量天尺的尺尖是平的,這得要多大的力量才能這樣直接插進去?
「怎麼插進去的?」我看著量天尺呆呆的問道。
白璃還是很相信我的,很簡單的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事情其實也很簡單,我一直坐在這裡不動,身上在不停的冒汗,她怕我出意外,剛要靠近,我手裡的量天尺突然自己疾射而出,整個插入實木桌中。
我聽的也是一愣一愣的,量天尺不可能自己突然就飛出去了,肯定事有原因的,而這個原因,最大的可能就是我。
不是我不過於高估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不是我促動了量天尺,也找不出別的原因來了。
但我那時候根本就沒有運轉真元到達那個「出口」,按理說,我不可能催動量天尺。
而唯一有可能是我催動量天尺的,那就只有可能是在我眩暈的時候,稀里糊塗把量天尺給催動了。
現在如果問我怎麼催動量天尺的,我也完全沒有任何的線索。
如果說只要元氣在法器裡面不停的催動轉圈圈就能找到使用的辦法,那這個問題就不可能難道如此多的前輩。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只是在不停的催動元氣轉圈圈,後來因為元氣運轉的速度太快,我已經完全控制不了。」
我和白璃商量了一會,最後得出的結論跟我想的一樣,應該是我元氣自動運行以後的結果。
《最後一個抗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