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欣離開後，中年女人將泡好的茶端了出來：「這孩子心裡裝了太多事情，她都不跟我們說。也就是你來了，她才會笑的這麼開心。」
陳歌接過茶杯，不過並沒有去喝：「王欣的病情恢復的很好，治療效果不錯。」
他看了看時間，又說道：「其實我今天來還有一件事想要詢問一下你。」
「你說。」中年女人十分配合。
「我聽說芳華苑小區幾年前曾有一棟樓鬧鬼？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陳歌剛說完，中年女人的表情就變得有些僵硬，她起身悄悄走到王欣房間門口，聽了聽裡面的動靜，然後領著陳歌進入廚房。
關上了廚房門，中年女人這才開口：「陳醫生，我也不騙你，這事是真的。」
「真的鬧鬼？」陳歌沒想到中年女人的語氣會如此的肯定。
「我親眼所見。」中年女人指了指腳下：「當時鬧鬼的就是三號樓十三層。」
中年女人提到十三層，陳歌不知為何想起了之前遇到的那個女人，她就是從十三層進入電梯的。
「能具體說說嗎？」陳歌取出手機，翻找到二號房病人的照片，他還沒讓中年女人看，對方就又開口說了起來。
「芳華苑二十年前就有了，一開始沒這麼大，只有前面的六棟矮樓，後面的三棟高層住宅樓是四、五年前新蓋的，我是當時的第一批住戶。」..
中年女人端著茶杯，從另一個角度開始講述兩三年前發生的種種怪事。
她所說和老王說的基本吻合，比較恐怖的是，中年女人曾親身遇到過白影趴在門外的事情。
她說那天大半夜的聽見門外傳來奇怪的聲音，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撓門，她一開始以為是小貓小狗之類的東西，但過了沒多久竟然聽見有人在說話。
中年女人第一反應是遇見了小偷，她進廚房提著菜刀走到門口，順著貓眼往外看。
走廊上的聲控燈似乎出了問題，只能大概看到一團白影。
中年女人報了警，舉著菜刀砍在防盜門上，連砍了好多下，最後將那白影嚇跑了。
說到白影離開，中年女人和老王的說法完一致，那道白影跑的很快，但卻沒有發出腳步聲。
「我至今都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後來聽警察說是一個神經病在裝神弄鬼。」中年女人放下茶杯，也有些感歎：「我是貸款買的房子，部積蓄都砸了進去，要不我早就從這搬走了。」
「你近距離的看到過白影？」陳歌在思索中年女人的話，目光不時掃過女人和年紀不相符的外貌，還有身上的黑白套裙。
他倒不是不信任王欣的養母，只是心裡覺得奇怪，中年女人似乎特別喜歡黑色和白色，第一次見面時，對方就穿著白色的襯衫和黑色的褲子。
第204章 不要坐電梯
黑色手機發佈的好感度任務裡有一句提示：親愛的，你喜歡黑色、白色還是紅色？
正因為如此，陳歌才會對這三種顏色比較敏感。
王欣的養母喜歡黑白色的衣服，之前在電梯裡遇到的那個女人穿著紅色高跟鞋，她們身上都有值得陳歌懷疑的地方。
重新打量王欣的養母，陳歌很意外的發現，這個中年女人體型勻稱，不管是氣色，還是容貌看起來都要比真實年齡小很多。
不說她年輕的時候，就算是現在，中年女人也絕對能被稱之為美女。
「二號病人很害怕衰老……」
陳歌腦子裡沒有什麼歪念頭，越發小心起來。他掃了一眼女人拿在手裡的茶杯，很慶幸自己一開始沒有去喝那杯水。
「陳醫生。」中年女人往前走了一步，似乎察覺到了陳歌的變化：「你是不是被嚇到了？」
「被你這麼一說，是感覺有點心慌害怕。」陳歌順勢承認：「能告訴我鬧鬼的具體是哪個房間嗎？」
「3層333號，警方查探後發現白影最後跑進了這個房間裡。但是當時這個房間的主人不在家，後來她好像又搬走了，結果這事就不了了之了。畢竟也沒有什麼人員傷亡和經濟損失，我們這些業主也不好死抓著不放。」
「或許她並沒有搬走。」陳歌聲音很低。
「你說什麼？」
「沒事，我就是好奇，她住的房間編號裡怎麼那麼多三？」從第三病棟開始，陳歌就發現三這個數字，在他的生活中出現的特別頻繁，甚至於當初他把鏡鬼喚出來後，鏡子上的倒計時也是從三開始的。
「333代表三號樓十三層三號房。」中年女人向陳歌解釋。
「我跟你們這的保安打聽過，他說三棟十三層的租戶很多都離開了。是不是因為最近一兩年內，你們這裡又出現了什麼怪事？」
「還好吧，我們晚上都很少出門。」中年女人想了一會：「有個地方我得跟你說一下，等會你下樓的時候最好不要坐電梯，大概是幾個月前，有個醉漢晚上坐電梯回家的時候，電梯停在十三層壞掉了，還有個白影在那一層進了電梯。」
「電梯裡一般都安裝有監控，整個過程應該拍了下來，你們小區物業沒給個說法嗎？」陳歌默默記下女人說的每一句話。
「那個醉漢被嚇得夠嗆，第二天就去找物業了，當時這事鬧的還挺大。」王欣的養母回憶起當時的場景：「物業調出監控視頻，結果畫面裡根本沒有白影，只有喝醉的業主在電梯裡瞎按，從一樓坐到頂樓，又從頂樓坐下來。中間斷斷續續電梯打開了好幾次，不過都沒有人進去。」
「打開了好幾次？」
「不過每次時間都很短，只有在十三層打開時，停留時間比較長。物業給出的解釋是，那天可能有其他人想要乘坐電梯離開，看到裡面倒著一個醉漢，所以就沒進去。」..
「理由很牽強。」
「誰說不是呢？反正從那以後，我們就很少在晚上使用電梯了。」
點了點頭，陳歌抱著一絲希望問道：「那段監控視頻，現在還能找到嗎？」
「物業那裡應該有備份，等白天了我可以幫你去問問。」
「好，多謝了。」
陳歌不是警察，沒有權利去看小區的監控視頻，他和中年女人又聊了幾句後就離開了。
房門關上，陳歌走出幾米遠後又饒了回來，從背包裡取出一張碎紙片，折疊幾次做上標記塞在防盜門門縫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