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
「那是鬼仙,它藏在畫像中,可惜媽媽的畫還沒完成,還差了一點血,鬼仙所以沒辦法復活,但要是你把畫像帶出去了,它會蠱惑其他人,會有更多人像我媽媽那樣變成瘋子,到時候如果鬼仙復活了會死很多人的,我不能讓你把畫像帶出去,你要燒了它,現在立刻燒了它。」小女孩兒口氣很激動,不斷催促唐堯燒了畫像,但這可是唐堯通過考核的唯一途徑,怎麼可能燒了,再說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幻術他又怎麼會相信幻象騙人的話。
「讓開,我的時間很緊迫。」唐堯冷漠地說道。
小女孩見唐堯不肯交出畫像,眼神忽然大變,眼圈周圍逐漸變成了黑色,就連她的眸子也如同染上了墨色一般變黑,身體四周飄蕩著強烈的寒氣,加上這一身黑色的公主裙,讓她看起來像是黑暗童話中的恐怖公主,她不斷重複著相同的話,讓唐堯交出畫像或者燒了畫像,否則便不會讓唐堯離開,她說畫像必須永遠留在別墅中,不能離開她背後的大門。
唐堯見此景臉色立刻變的濃重起來,心裡知道第二場大戰即將到來,不需要他的命令申屠牙已經提著戰刀一步跨到了唐堯面前,女孩兒的聲音開始越發變粗,從喉嚨中傳出的聲音聽上去就像是自很深的地府傳來的可怕迴響,四周的寒氣越來越森冷,她在多次重複一樣的話後見唐堯居然還不肯交出畫像,似乎最後一絲耐心也被磨沒了,低下頭發出一聲尖嘯,從嘴裡噴出濃稠的黑色液體,原本白皙稚嫩的皮膚也開始變的越來越粗糙,甚至看上去就像是正在剝落的牆磚,那些從其口中噴出的黑色液體居然迅速污染了整個花園,很快唐堯便看見自己腳下的地面變成了黑色,而且雙腳逐漸陷了下去,如同踩在了沼澤淤泥之中行動變的非常困難,這時候完全變成恐怖鬼怪模樣的女孩兒怪叫著衝了過來,那些能讓唐堯舉步維艱的泥濘地面卻對她沒有絲毫影響,她飛奔而來,速度快的不像是個正常的小女孩兒反而更像是窮凶極惡的野獸,申屠牙揮刀砍了過去,但這一刀沒能擊中女孩兒,女孩兒非常敏捷地躲開了申屠牙的戰刀,然後衝到了唐堯的面前,張口便咬住了唐堯提著畫像的手腕,疼痛瞬間襲來,這恐怖的女孩兒居然長了一口可怕的尖牙,這一口咬下去唐堯的手腕當時就見了血,同時因為疼痛的關係條件反射之下將畫像扔了出去,畫像掉在了不遠處的地上。
小女孩兒立刻放棄了攻擊唐堯,而是轉頭想去抓掉在地上的畫像,可這時候申屠牙的戰刀已經殺到,這第二刀女孩兒沒能躲過去,背部被戰刀砍中,女孩兒慘叫一聲被戰刀劈飛了出去,但出人意料的是變異後的女孩兒居然沒有死,雖然看起來受了重傷卻依然從地上站了起來,而背部被砍中的傷口此刻發出詭異的響聲,如同骨頭生長般的響動,接著唐堯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從女孩兒受傷的背部長出了一根骨刺,這根骨刺的長度達到了接近一米,如同蠍子的尾巴一般高高揚起,頂端非常尖銳如同利器似的,女孩也彎下身子擺出了再次攻擊唐堯的姿態,此時看去已經完全不似正常人的模樣,而是徹底變成了可怕的怪物。
第一百四十九章,復活的畫中仙
背後的骨刺高高揚起,女孩兒的面皮已經變的斑駁破碎,漆黑的雙眼儘是邪氣,她看起來像是剛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又像是傳說中隱藏在人間的妖怪。
申屠牙低吼一聲,手上的戰刀迅速被烈焰包圍,女孩兒嘴裡發出含糊的低吼,再次撲衝向唐堯,但在唐堯面前站著的可是能夠屠殺黑龍的申屠牙,女孩兒想依靠身法穿過申屠牙直撲唐堯,但這一次申屠牙沒有給她機會,在女孩兒躍起的一剎那申屠牙伸手一把抓住了女孩兒抬起的骨刺,女孩猛然回頭,骨刺的頂端居然射出一團黑色的液體,想來應該是毒液之類的東西但這玩意兒對申屠牙根本就沒用,申屠牙並非實體而是磁場和幻象組合而成的古靈,毒液落在申屠牙身上自然起不到作用。
申屠牙一刀落下直接斬斷了女孩兒背後長出來的骨刺,接著一腳將女孩兒變成的怪物踩在地上,控制住了女孩兒後申屠牙回頭看著唐堯,好像在詢問唐堯如何處置,唐堯也覺得其實這個女孩兒是個可憐人,雖然這只是一場幻術製造出來的考場而已,但在這場考核編織的故事中最無辜的便是這名女孩兒了,一個瘋癲的母親,一個無能的父親,她似乎想守護這個家但卻無能為力,最終成了發瘋母親刀下的犧牲品,唐堯有些心軟擺了擺手說:「不必滅了她,控制住了就好。」
說話間他轉身朝掉在地上的畫像走去,可沒走幾遍便看見畫像內有兩股奇異的光芒亮起,紅綠兩色的光芒從畫像上透出,之前在地下室冒出的綠光實際上是天頂上安裝的綠色燈泡,但眼前掉在地上的畫像又怎麼能自己發光呢,那紅綠色的光芒很明顯是從畫像本身釋放出來的,難不成畫像內還暗藏玄機?
這時候被申屠牙控制起來的女孩兒突然驚慌失措地喊道:「鬼仙復活了,鬼仙要來了……」
唐堯被女孩的喊聲弄的心情焦躁,眉頭深深皺在一起咆哮道:「能不能閉上嘴?」
能讓已經變成怪物模樣的女孩兒表現的如此害怕,這所謂的鬼仙恐怕真的非常可怕,根據考場內的諸多線索顯示,這個鬼仙應該是其母親發瘋後臆想出來的,不可能真實存在,她殺了自己的老公和孩子,取他們的血來調自己心中血海的顏色,但最終還是沒能將畫像完成,因為血不夠多還差了一絲,但唐堯收集到的線索還不夠全面,他不知道為什麼發瘋的母親沒有用自己的血來完成畫像,還有最終為什麼這個瘋女人自己也死了,但看起來這一家三口全都命喪黃泉而且母親和女孩兒都變成了怪物,而男主人則化作冤魂被束縛在了死亡的衛生間內,受到磁場影響不斷重演被殺的一幕。
唐堯原本認為這場考核最大的難點在於兩個,第一是過無頭女屍這一關,第二個是對付恐怖的女孩兒,然後只要破幻找到出路離開考場就行了。
可眼下畫像的變化以及女孩兒恐懼的喊聲似乎證明他想錯了,他有一種強烈的感覺,真正可怕的怪物是這幅畫像上的所謂鬼仙,但既然畫像沒有完成,按照女孩兒的說法鬼仙就沒辦法復活,可現在怎麼又突然大喊大叫著說鬼仙就要復活了呢?
想不通這一點的唐堯感覺到了手腕上的絲絲疼痛,他低頭看向了自己被女孩兒咬傷的手腕,剎那間明白了原因,鬼仙沒辦法復活是因為畫像沒有完成,而畫像沒有完成則是因為真正的人血不夠多,但就在剛剛女孩兒撲上來咬了唐堯一口,將唐堯的手腕給咬出了幾個窟窿,傷口處自然有血流出來,這些血應該是流到了畫像上,他的血在無意間幫助畫像最後完工,於是傳說中的鬼仙似乎真的要復活了。
畫像忽然從地上直立起來,紅色的光芒似血,綠色的光芒卻透著陰氣,唐堯向畫像看去,卻見畫像上的鬼仙原本閉著的眼睛正一點點睜開,唐堯此刻有非常強烈的不安,似乎察覺到當鬼仙完全睜開眼睛的時刻,便會有非常可怕的事情發生,鬼仙的眼睛打開的並不迅速,唐堯在腰包裡翻找起來,他想先做好準備。
而此時在甲字頭考場的考官辦公室內,幾個工作人員正看著監視器,眼前的監視器每一個都代表一個不同的考場,而其中之一正播放著唐堯考場的情況,戴眼鏡的女考官走了進來問道:「九級考場怎麼樣,時間快到了吧。」
「還有十五分鐘,但現在九級考場內的第三個妖魂已經被激活,而且是我們安排好的三個妖魂中最強的一個,以幻術模擬出的畫中鬼仙,原本這個畫中鬼仙是可以規避掉的,只要考生不將血灑在畫上就可以避免畫中鬼仙復活,第三個也是考場裡最強的妖魂幻象也不會被激活,但剛剛的戰鬥中,這名叫唐堯的考生卻被第二個妖魂咬出了傷口,他的血落在了畫上因此激活了畫中鬼仙,目前我們推測,他想在十五分鐘內打敗畫中鬼仙的可能性非常低,甚至通過我們的觀察覺得他本身的水平也達不到九級考核的標準,所以我們幾乎可以判定他已經失敗了,因此我們正打算向您請示,是否要提前終止九級考場的考核,避免考生受傷甚至出現生命危險。」匯報的工作人員似乎並不看好唐堯,話裡的意思就是想提前中止考試。
戴眼鏡的女考官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看向了其他人問道:「你們也都是這個意思嗎?」
其他人也各自點了點頭,女考官掃是一圈後說:「先不用暫時中止考試,觀察一下,如果考生確定已經失去戰鬥能力的時候再出面中止考試,我們不能因為主管的推測就做出判斷,繼續觀察吧。」
女考官說完轉身走了出去,然後拿出手機發了條消息,片刻後便收到了回復,上面寫著:沒關係,他如果實力不濟就算死在考場裡也是活該,不必中止考試。
這時候別墅花園裡,唐堯嚴正以待地盯著畫像上的鬼仙,此時阻止鬼仙復活的最好辦法就是想辦法燒了這幅畫,可燒畫也就意味著他考試必然失敗,所以現在非常憋屈,明知道要出來一個厲害的怪物可偏偏不能提前預防,只能幹看著等對方現身。
申屠牙已經回到了唐堯身邊,變成怪物的女孩兒現在完全被恐懼佔滿了內心,失去了攻擊唐堯的動力,蜷縮在花園角落中瑟瑟發抖,四周的寒氣越來越濃了,唐堯原本以為這股寒氣是從變異的恐怖女孩兒身上散發出來,可現在他才發現寒氣的根源還是這幅如同冰塊般寒冷的畫像,終於在等了一會兒後畫像中的鬼仙睜開了眼睛,在它睜開眼睛的剎那,寒氣化作的白霧向外宣洩而出,唐堯眉頭緊鎖死死盯著前方,白霧之中有一個修長的黑影浮現出來,唐堯立刻大聲問道:「誰在那裡?給我出來。」
白霧逐漸散去,黑影的真身終於出現在了唐堯的面前,畫像此時已經破裂開來,畫框倒在了地上,而表面的畫布如同被撕碎了一般裂開了大口子,上面的畫像已經不復存在可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個和畫像上的鬼仙長的一模一樣的男人,他就是白霧中出現的黑影,看起來瘦弱高挑的身材,身上穿著異域風格的長袍,紅綠兩色的瞳孔,赤著腳踩在泥土上,頭髮散亂面色白淨,耳朵上戴著兩枚蛇形的耳環,而在他的脖子上還纏著一條活著的大蛇,這條大蛇通體血紅如同血染出來的一般。
他面帶微笑看著唐堯開口道:「做我信徒,我可賜你永生,跪下。」
聽見這番話的唐堯剛想開口回懟忽然感覺自己的膝蓋像是被人用棍子狠狠抽了一下,疼的他痛哼一聲差點就跪了下來,但即便最終調整了身體,可還是一頭摔倒在地並且匍匐在了鬼仙面前。
第一百五十章,蝙蝠之音
唐堯根本就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突然就摔倒在地,只是感覺膝蓋好似被什麼東西狠狠砸了一下。
肯定是眼前這廝搞的鬼,很明顯這便是此處考場中最大的障礙,或許他原本有機會避開鬼仙的復活,畢竟如果不是自己的血不小心灑在了畫像上,鬼仙也不會復活,但此時說這些已經晚了,對方已經復活而且對自己不懷好意。
唐堯想從地上站起來,卻見鬼仙伸出手,手心向下隔空這麼一按,就算沒碰到唐堯可唐堯還是覺得自己背部好像壓上來一塊很重的大石頭,讓他直不起身子來。
「做我信徒,我賜你永生,不好嗎?」它將剛剛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唐堯現在還搞不清楚對方用了什麼手段,保險起見他迅速從腰包中拿出了邡巢給他的機關道具,接著將機關道具打開,從裡面噴出大量黑色煙霧,在這些煙霧的掩護下唐堯迅速後撤,躲到了別墅之中,當煙霧瀰漫開來之後唐堯便發現自己身上的不適感很快便消失了,先前背部還彷彿壓著一塊巨石,而當黑色煙霧飄起來的一刻,這種被壓迫的感覺就瞬間消失不見,當躲進別墅中後,他立即開始和申屠牙商量對策。
自從兩個月前掌握了召喚申屠牙的方法,這兩個月來他只要有空閒的時間就在練習召喚申屠牙,並且嘗試和申屠牙進行交流,申屠牙的召喚有兩個條件,第一是唐堯必須擁有足夠的精氣,所謂精氣並不單單是指唐堯體內的氣還有體力和精力的關聯,如果體力和精力達不到標準,光有體內磅礡的氣也沒什麼用,第二便是激活土曜石並且說出申屠牙的本名,這一點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土曜石和火曜石一樣,都需要唐堯調整自己的心態才能激活,可作為一個十九歲的少年,調整心態控制心情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所以激活土曜石的難點便在此處,這種對心理的把握需要長時間的練習才能有所掌握。
但知道召喚申屠牙的方法之後,唐堯就一直在練習,目前只要給唐堯足夠的時間召喚申屠牙並不非常困難,但實際上作為夏朝寒帝的親衛申屠牙的戰略水平卻並不高,他真正厲害的地方在於武藝,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在那個年代,他們基本上都是提著武器正面衝擊,偶爾使用一些戰術,大部分情況就是看哪邊的人本事更高強,人數更多,同時申屠牙的記憶也因為數千年的歷史而變的有些模糊不清,他記得自己曾經是夏朝寒帝的親衛,但時間過去太久了,曾經那個久遠的年代發生的事情已經逐漸遺忘,甚至他已經不記得寒帝究竟長什麼模樣,這就好比兩個朋友幾十年沒見,具體長什麼樣可能一下子說不出來,但如果見了面就會一眼認出。
不過一旦遇到交手的情況,申屠牙便是唐堯目前最好的幫手,申屠牙不僅是唐堯手裡的利刃更能幫唐堯出謀劃策。
「在我生活的時代也有類似這種不人不鬼的傢伙,他們可能是通過某種巫術或者秘術擁有了特殊的能力,但這種傢伙沒有靈魂,他們始終是邪惡的。」申屠牙說道。
唐堯點了點頭後問:「剛剛那個鬼仙有沒有對你下手,你是否感覺到任何不適?」
申屠牙搖搖頭說:「我現在是古靈並非實體,它的招數對我未必有效,不如這樣吧,主人你先在後方觀察不要露面,由我出去會會外面這個妖邪。」
原本一口一個「吾主」稱呼的申屠牙也在這幾個月裡被唐堯改了過來,現在說話沒那麼文縐縐的了,唐堯細細思考了一下,申屠牙本事高強而且是古靈之身,一般情況來說不可能打不贏那頭鬼仙,但就算他真的敗了也不會有生命危險,可以直接被唐堯收回土曜石內,唯一的問題是申屠牙戰鬥會消耗唐堯大量的精氣,氣這一方面還好說,主要是體力方面的損耗,不過權衡了一下後唐堯還是覺得先讓申屠牙出去試試水是一件利大於弊的好事兒,便點頭道:「也行,你去吧,如果可以直接將這傢伙斬殺也不要留手。」
申屠牙對著唐堯一拜,接著提刀走了出去,而唐堯則隨後移動到了大門口朝外看去。
鬼仙就站在門口不遠處,能看見它腳邊的泥土不斷被寒氣侵蝕而出現冰凍的情況,那雙紅綠兩色的眼睛如同夢魘一般,唐堯見過一次之後就好像始終被那雙眼睛所縈繞,他彷彿能感覺到那雙眼睛在自己的腦中揮之不去,申屠牙此時提刀走到了花園中,鬼仙打量了一下申屠牙後說:「若你願意,可做我的護法使者,不僅能得到永生還可獲得無上神力。」
申屠牙手中戰刀已被火焰環繞,它冷冷開口:「不過區區一個妖邪罷了,怎敢自封為神?」
話音落下,申屠牙身子已經動了,如踏風火而行,轉眼間便殺到了鬼仙面前,接著一刀劈下,烈焰戰刀力量驚人,斬下的氣勢更是奪人心魄,鬼仙抬眼看去,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動作戰刀已經到了其頭頂之上,刀鋒落下,便見鬼仙全身忽然化作無數黑色蝙蝠向四周散開,接著又在不遠處重新匯聚在一起,再次變成了鬼仙的模樣,而申屠牙這一刀自然沒有傷到鬼仙一分一毫,單是這一手就比之前遇到的無頭女屍和怪物女孩兒都要厲害的多。
唐堯看的眉頭緊鎖心中暗道:這傢伙是吸血鬼不成,怎麼能變成蝙蝠?
申屠牙一擊未中立即揮刀再度殺了上去,他的攻擊方式大開大合非常迅猛,一刀跟著一刀,烈焰在黑暗中好似變成了流動的火花,但對方不斷躲避就是不和申屠牙正面對抗,氣的他狂吼道:「我倒要看看你能躲到什麼時候。」
鋼鐵一般的手臂掄動烈焰戰刀,整把戰刀上火花四濺,接著猛地投擲出去,戰刀速度極快但還是被鬼仙變化成蝙蝠的狀態躲避過去,可這一次當鬼仙剛剛重新匯聚身體的剎那,申屠牙已經預判到了它的行動,率先一步衝到其面前,在它現身的剎那一把抓住了鬼仙的脖子,這一回它可沒辦法再變成蝙蝠。
「再給我變啊,這一下逃不掉了吧。」申屠牙喝道。
鬼仙用那雙不同顏色的眸子看著申屠牙,微微張開嘴,似乎發出了聲音但又聽不見任何響聲,此刻的唐堯正奇怪為什麼申屠牙還不動手制服鬼仙,可就在這時候別墅內所有的玻璃忽然同時傳來「彭!」的一聲,唐堯大吃一驚,抬頭看去,便見屋子裡無論是窗戶還是鏡子此刻全都在瞬間遍佈裂縫,然後他便感覺自己的耳朵很不舒服,好像依稀能聽見一些尖銳的聲音,可又不能確定,因為聽不真切,唐堯捂著耳朵只覺得腦袋發脹,心口有些不舒服,整個人好像被悶在了罐頭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