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節
見到這個狀況,我下意識地揉揉臉,清醒一下心神,隨即便對他道:「其實這個事情也沒法奇怪的,古時候很多唱戲的人,就是那個花旦什麼的,不也是比女人還女人的嗎?陳其元只是生錯了時代,上錯了舞台而已。」
「厲害,這話說得通透,」鄭大禮對我豎了豎拇指,隨之繼續道:「不過這接下來的事情,就有點讓人感歎了。」
「啥事?」我好奇地問道。
「陳其元當時所在的學校,有個禽獸老師,」鄭大禮說道。
「咋?他把陳其元給那啥了?」我問道。
「你先別急著問,聽我給你細講,」鄭大禮打住我的話頭,繼續道:「這個傢伙叫曹天詫,正規院校畢業,平時戴著個眼睛,一臉斯文,壓根就看不出是個壞人。而且他長得還蠻帥氣的,所以呢,當時就有很多小女生迷戀他,被他哄騙上手了。他經常借口給學生補課,把學生騙到自己宿舍裡奸=污,據後來粗略統計,在他執教的五六年裡,被他糟蹋的女生不下百人。這一百多名女孩,被侵犯的時候,應該都不超過十五歲。」
「臥槽,禽獸,馬格比,這樣的人渣,剁碎了餵狗都侮辱了狗,這應該凌遲處死,千刀萬剮,死後曝屍萬年,」聽到這裡,我忍不住了,禁不住破口大罵,「不對,這樣對他的懲罰還是太小了,我覺得應該把他閹了,然後再在身上割出口子來,天天往裡面撒鹽,讓他生蛆,讓他一點點被蛆拱死!,這種人別讓我碰上,不然我絕對讓他生不如死,讓他受盡折磨而死。」
「額,」面對我的憤怒,鄭大禮不覺是怔怔地撓撓頭,一直待到我罵完,才訕笑著對我道:「小師父,沒看出來,你居然這麼正義。」
「廢話,我就是學生,我知道學生的心理。你知不知道,那些小女生,其實都很單純,都很可愛,她們是花朵,真的是花朵,她們需要的是呵護,她們需要的是關愛,你知道那禽獸的行為意味著什麼嗎?這是一生的陰影,這會讓那些女孩子自卑一輩子,她們以後結婚了怎麼辦?丈夫是不是會懷疑她之前不貞潔?還有就是很多本來很好很正常的女孩子,會因此自暴自棄,走上放蕩的道路,甚至淪落到花街柳巷去,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毀人一生,這豈止是禽獸不如,簡直就是遭天殺,是不可饒恕的,是絕對不可饒恕的罪行!」
我緊攥著拳頭,恨恨地說道。
「好,你的心情我明白,我也理解,不過,那個,這個問題,我們先不討論,我們先講接下來的故事,好不好?」
見到我太激動了,鄭大禮連忙勸慰我。
我深吸了幾口氣,好容易才平復了心情,不覺是對他點點頭道:「好,你繼續講吧,不過你講完要告訴我那個混蛋的下落,我要親手宰了他。」
「額,你這個心願恐怕完成不了了,因為他已經死了,」鄭大禮說道。
「那就告訴我他的墳墓在哪裡,我把他挖出來鞭屍!」我怒聲道。
「好吧,」鄭大禮無奈搖頭,只能笑了笑道:「咱們還是繼續講陳其元的事情吧。」
「你說吧,」我揉揉臉,感覺心神不寧。
「那個,就是,這個曹天詫,既然有如此惡行,那你可以想像的是,他肯定不會放過陳其元,因為陳其元那個時候可是學校了裡的一朵花,誰見到了都喜愛地不行,更不要說這禽獸了。」鄭大禮說道。
「這下好玩了,陳其元是男的,那他要是知道了這個事情,豈不是要鬱悶死?」我笑著說道。
「額,」聽到我的話,鄭大禮不由是撓撓頭道:「是男的就會鬱悶?」
「不鬱悶還能咋地?莫非還會格外興奮不成?」我隨口道。
「對呀,你說對了,他是格外興奮,」鄭大禮附和道。
「啥?你,你說啥?」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禁不住瞪大眼睛看著鄭大禮問道。
「這個,這案捲上面就是這麼寫的,說是當時曹天詫得知了陳其元的真實身份之後,感到格外興奮,」鄭大禮再次強調了一下。
這下我崩潰了,禁不住跳起來,轉身一拳就打到了沙發聲,怒吼道:「果然,禽獸不如!」
「是啊,誰說不是呢,這傢伙,哎,也算是曠古絕今了,話說他雖然死得很早,不過我覺得他這一輩子真是夠本了,他奶奶的,一百多個含苞待放的小女孩啊,這他嗎的,想想就讓人——」
「你說什麼呢?!你這是什麼心思?!」我反身瞪著鄭大禮問道。
「咳咳,那啥,我扯遠了,算了,我繼續往下講吧,」被我一罵,鄭大禮立時滿臉尷尬,隨即連忙抱著案卷,繼續道:「當時的事情是這樣的,那曹天詫日思夜想著想要把陳其元弄到手,但是奈何陳其元對這個事情早有防備,一直沒上他的當,所以這個曹天詫當時真的是急得團團轉,這心裡頭啊,整天都跟小老鼠抓撓一樣,每次看到陳其元的時候,恨不得一口把他吞到肚子裡去。」
聽到這裡,我不覺是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爾後喘了一口氣問道:「那他後來到底得手沒?他是怎麼知道陳其元的真實身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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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七章 果然變態
「說到這後來的事情,就有些意思了。」
聽到我的話問題,鄭大禮不由笑了一下,重新點了一根煙,有些神秘兮兮地看著我問道:「那個,小師父,我想問你個事情先,你這個年紀,應該正好是春心萌動的時候,那您在學校裡,有沒有暗戀個哪個女生?」
「這個——」鄭大禮的問題讓我一怔,隨即想起了王勤媛,隨即不覺是苦笑道:「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個少男不天真?」
「好吧,那我問你,當你心裡喜歡一個女生的時候,你會怎麼做?我的意思是在你無法向她表白的時候,你是不是整天都在想著她,一顆心全部都盯在她身上,她的一舉一動,哪怕是一點點很小的動作,都會引起你的注意和遐想,是不是?」鄭大禮問我道。
我有些尷尬,只能訕笑道:「也沒那麼誇張,不過肯定會多注意她吧。」
「嗯,你這麼說就好,那我告訴你吧,當年那個曹天詫,對於陳其元就是這個感覺,他日思夜想想要把他弄到手,可以想像他平時對陳其元有多麼的關注了,所以,這麼一來,就出現問題了。」鄭大禮說到這裡,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聽到這話,我不由好奇道:「這不太可能吧?他就算再怎麼關注陳其元,應該也不會發現什麼問題吧?陳其元從外表看,是純粹的女孩子,就是胸脯可能平了點,但是這也很正常,因為很多女孩子本來就平,跟男孩子沒多大分別。莫非那混蛋下手摸他了?」
「不是,他從陳其元同宿舍的女生口中獲得了一些信息。」鄭大禮說到這兒,不由笑了一下道:「對了,忘記和你說了,陳其元當年上學讀書的時候,是女孩的身份,所以他住的也是女生宿舍。不過這小子比較老實,他雖然是男兒身,但是住進去之後,卻好像從來沒有侵犯過哪個女孩子,非但如此,他好像對那些女孩子還很不屑,他自認為自己長得比那些女孩子好看,所以他心理上有一些優越性。」
「說白了,就是自戀,是麼?帥到自己都愛上自己了,」我苦笑道。
「差不多就是這樣吧,」鄭大禮也是笑了一下,隨即道:「還真別說,當年好像有很多女生嫉妒他,背地裡說他壞話。特別是和他住同一個宿舍的一個女生,和他尤其不對付。這麼一來,你可以想像的是,陳其元長期和她住上下鋪,他畢竟是男兒身,這就難免被她看出來一些不對頭的地方,比如說陳其元從來不會來那個,那個生理期,比如他從來不去大澡堂洗澡,都是自己打水在廁所的隔間裡洗澡,比如說他好像不穿胸衣,也從來不會當著同宿舍人的面換衣服,再比如他平時不會像其他女生那樣親暱,互相之間摟摟抱抱的,他太高冷,女生一靠近他,他就自然往後退。」
「這些好像也沒什麼吧?」我疑惑道。
「這些是沒什麼,但是,有兩個關鍵性的問題,卻是身為男生無法躲避的,」鄭大禮說到這裡,眨眼看著我道:「你猜猜是什麼?」
「我猜不出來,」我果斷拒絕回答。
「好吧,還是我來說吧,」鄭大禮笑了笑,摸摸喉嚨道:「這第一個事情就是,男生有喉結,這是和女生的明顯區別,而且很容易觀察到,對不對?」
「不錯,」我點點頭,隨即卻又皺眉道:「不過陳其元的喉結似乎不太明顯,我看過他的脖子,他的脖子雪白細滑,跟女人很像,不仔細看的話,很難發現他的喉結。」
「的確是這麼回事,所以他的這個特點,學校裡基本上沒人發現,也就他下鋪的女生看到了,而且那女生當時雖然看到了,但是也不敢瞎懷疑他的性別,她只是藉機在背後編排他,說他是陰陽人罷了。但是,很顯然,她這些爛鬼話,最多也就在小女生的圈子裡流行流行而已,並不會真正影響到陳其元的生活。可是,接下來的一個事情,就讓陳其元有點無可奈何,避無可避了,」鄭大禮說話間,歎了一口氣道:「陳其元雖然表面長得像女孩子,但是畢竟是個很正常的男孩兒,何況他很早就被張玉晴引誘,所以他底下那東西發育地比較早,個頭不小,這玩意兒可是個定時炸彈,你搞不准它什麼時候會抬頭,何況陳其元生活在女生宿舍裡,說是對那些女生不屑,但是如果真的看到女生當著他的面換衣服,身上都脫光了,他能沒反應?再說了,這東西每天早上睡醒的時候,都要準時站直了做早鍛煉的,那麼一來,就更加明顯了,直接把被子頂個尖兒,話說你見過哪個女生的被子會頂尖兒的,只有男生才會這樣,所以,綜合這些現象,他下鋪的女生就懷疑他是男的,當然了,她也不敢確定這個事情,她只是繼續在女生的小圈子裡編排陳其元而已。」
「後來那女生被曹天詫搞了,是不是?」
不用鄭大禮說,我已經想到了接下來的劇情,因為這樣的事情,我也幹過,我當初不也是利用徐琴接近了王勤媛嗎?
「不錯,那女生被侵犯過很多次,這個過程中,曹天詫就從她口中得知了陳其元的一些異常之處。這可就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了。於是那曹天詫後來就留心觀察陳其元,結果發現他果然有些男兒氣,然後他就大著膽子,裝作是無意的,跟陳其元當面撞上了幾次,趁機在陳其元下面摸了幾下,這麼一來,可就是抓住了把柄了。」鄭大禮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