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節
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時候,那血魂誠然已經看清楚了大陣裡的情況,但是她卻依舊是義無反顧地向著大陣裡衝去了。
這個情況可是讓我有些無奈了,情急之下,我也只能飛身朝那大陣的缺口處奔了過去。
「秦雲山,納命來,我要將你碎屍萬段,我要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女鬼血魂完全處於癲狂狀態,已經被仇恨沖昏了頭腦,所以,當她見到秦雲山之後,壓根什麼都不顧了,直接就向著秦雲山飛撲了過去。
「準備好,那惡鬼來了!」
這個時候,只見秦雲山一聲冷喝,隨即他卻是非但不後退,反而是提著漆桶就迎著那血魂衝了上來,衝上來的同時,他還不忘對他的女婿和戒頭叫道:「你們倆趕緊把牛眼淚也塗上,看到那惡鬼不要怕,儘管用你們手裡的傢伙去打它就行了!」
「唔呀呀呀,秦雲山,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這個當口,女鬼血魂已經衝到了秦雲山的面前,她似乎恨極了秦雲山,所以她乍一衝到近處,立時就張牙舞爪地向秦雲山撲了過去。
但是,那秦雲山似乎早已看到了她,所以,當時見到她衝過來,不覺是揚起手裡的漆桶,隨即就一片腥臭的血雨潑灑了出來。
「大膽的惡鬼,嘗嘗我的雞血狗膽,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死無葬身之地!」
一聲大喝,秦雲山將漆桶裡盛放著的雞血狗膽盡數都潑到了那血魂的身上。
當時,聽到秦雲山的話,我禁不住就心裡一緊,因為我沒想到他使用的辟邪之物,竟然是雞血狗膽,這玩意兒,可是極為厲害的東西,非是一般陰物能夠抵擋的。
眾所周知,在農村人的眼裡,黑狗血、雄雞血都是極為厲害的辟邪驅鬼之物,但是卻很少有人知道,其實雞血配狗膽才是真正凶殘的驅鬼神器,這東西兼收雞血的陽烈之氣,以及「狗膽包天」的凶煞暴戾,所以,這雞血狗膽混合之後,一旦潑灑到陰物之上,那陰物輕者減元過半,重者當場魂飛魄散。
在農村之中,也正是因為這雞血狗膽過於凶殘,所以才沒有普遍流傳下來,其目的就是希望人們不要無故妄殺一些善良的靈體。
只是,讓人沒想到的是,秦雲山這傢伙居然知道這個秘法,竟然用它來對付那血魂,這麼看來的話,只怕那血魂真的是要凶多吉少了。
果不其然,一片黑血穢物灑下,那血魂立時就全身顫抖著慘叫了起來,與此同時,身上冒起了一陣陣的黑煙,看那情狀,似乎頃刻間就要散魂。
「你們倆還等什麼?!」
見到那血魂被制住了,秦雲山不覺是回身一聲厲喝。
聽到秦雲山的話,一直躲在他身後的戒頭兩人,不覺都是哆嗦著手,各自揮舞著手裡的武器向那血魂擊了過去。
「大膽的惡鬼,去死吧!」秦雲山的女婿首先衝上前去,一揮手裡的桃木劍,就向那血魂的胸口刺了過去。
「唔呀,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但是,讓人沒想到的是,這個時候,那血魂誠然被雞血狗膽淋了滿身,但是卻依舊非常凶戾,所以,當秦雲山的女婿衝上前的時候,她只是一聲尖叫,爾後隨手一揮,便打出一道陰氣,將秦雲山的女婿擊飛出去了。
【下一章預告:孩子,你怎麼打我,時間:0523,19:45】
第215章 孩子,你怎麼打我?
沒想到那血魂的陰力如此強大,怨氣又如此的仇深似海,竟然在雞血淋頭,狗膽包天的情況下,依舊能夠釋放出陰氣利刃進行攻擊。
秦雲山的女婿首先遭了秧,他原本是手舞桃木劍,準備逞強一下的,結果卻直接就被那血魂擊飛了出去。
這一擊可不輕,所以他滾落在地面上之後,好半天都沒能爬起來。然後,片刻之後,當他緩過勁來,顫抖著從地上爬起來之後,他卻是直接就掉頭向著後院的小門逃去了,那情狀,顯然是不想陪著秦雲山一起玩命。
不過,誠然他很狡猾精明,秦雲山卻並沒有放過他的意思,這個老傢伙一直冷眼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所以,當他看到他要逃跑的時候,不覺就一聲厲喝道:「郭少傑,你此時若是敢跑,我保證你那兩條腿以後再也跑不了,你信不信?!」
「爸——」
聽到秦雲山的話,那郭少傑不由是滿臉的無奈,隨即只能是握著桃木劍戰戰兢兢地走了回來,再次加入了戰鬥之中。
「我來正面對付它,你們策應我!」
這個時候,秦雲山抄手從旁邊抓過一柄金光禪杖,爾後便徑直朝那血魂衝了過去。
「受死吧,吃我當頭棒喝!」
一聲怪叫,秦雲山揮舞著禪杖朝那血魂打了過去。
與此同時,戒頭也拖著瘸腿趕到了,他下意識地就抬起手裡的扎花哀棍朝那血魂身上砸了過去。
「唔呀,秦雲山,你不得好死!我不會放過你的!」
見到秦雲山的舉動,那血魂一邊尖叫著,一邊就揮舞鬼爪,硬生生把秦雲山的金光禪杖給擊飛出去了。
「彭——」
但是,讓人沒想到的是,秦雲山的禪杖被擊飛了,但是戒頭手裡的扎花哀棍卻緊跟著打到了那血魂的身上。
這一棍子打得結結實實,甚至還發出了一聲悶響,這個狀況卻是讓那血魂瞬間就愣住了。
那血魂發愣的同時,站在不遠處觀戰的我也有點愣住了。
我沒想到戒頭的哀棍居然能夠打中那血魂,而且還能給那血魂造成傷害,這是怎麼回事?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在農村裡,所謂的哀棍又稱「哀杖」,一般為柳木的,而柳木屬陰,所以那哀棍一般是無法對陰物造成傷害的,除非,除非那手拿哀棍的人和那陰物有些極為親密的血緣關係。
但是這又怎麼可能呢?戒頭怎麼會和這個血魂有親密的血緣關係?他們又會是什麼關係?
當下,我冷眼細看戒頭所拿的哀棍,發現那棍粗逾手腕,中央扎白花,兩頭突出,看那情狀,卻是一根孝子棍,這讓我禁不住讓我心裡又是一陣驚愕,越發覺得事情有些怪異了。
要知道農村人在砍制哀棍時,全家無論有多少孝男孝女,必須從同一個柳樹枝上砍下來,以表示是近門近支,是「一支子」人家,而且,砍制的時候,要確保大孝子(即死者的長子或長孫)的哀杖最粗,以下按年齡、輩數,逐次變細。
戒頭的這根哀棍如此之粗,而且還能夠打到那血魂,這說明了什麼?這莫非是說——
可是這又怎麼可能?那血魂怎麼會和戒頭有如此親密的關係?
一時間,我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而就在我正疑惑的時候,場中的血魂卻是一把抓住了戒頭手裡的哀棍,隨即她先是一聲尖叫,岔開五指,向著戒頭抓了過去,但是,片刻之後,當她的鬼爪距離戒頭還有三寸遠的時候,卻又莫名地停了下來了,爾後那血魂不覺是怔怔地望著戒頭,許久之後,卻突然淚落入雨,下意識地就伸手撫摸戒頭的臉孔,哭聲道:「孩子,你怎麼打我——」
「你,你放開我,你這個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