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節
這個鏡頭並沒有持續太久的時間也就結束了,爾後,整個錄像帶也就放完了。
錄像帶放完,負責放映的小警察把窗簾又拉開了,總算讓小室裡亮堂了一些。
「局長,可以了麼?」小警察走到廖群奇身邊問道。
「嗯,把錄像帶收起來放好,你先去吧。」廖群奇把小警察打發走了之後,禁不住就對戒頭道:「小兄弟,你都看到了吧?我的確沒有冤枉你父親。」
戒頭沒有說話,他站起身徑直朝外走去了。
見到這個狀況,我連忙跟了上去,對他道:「戒頭,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你不用擔心我。」戒頭說完話,問了一下洗手間的位置,然後就走進洗手間裡面去了。
見到這個狀況,我不由是一陣無奈,當下也只好坐下來,繼續翻看卷宗,廖希鴿依舊陪在我旁邊。
結果,讓我沒想到的是,我這一看之下,卻是很快就在那卷宗裡發現了一些非常奇怪的地方。
那卷宗裡有一份筆錄,是蘭顧笙的,按照他上面的說法,他竟是沒有用刀去刺秦雲山,他說那刀子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蘭顧笙這筆錄莫不是說了謊?可是,面對確鑿證據,他又為什麼要說謊呢,秦雲山死不足惜,殺就殺了他,他為什麼還要否認呢?
【下一章預告:跳樓逃跑,時間0609,15:00】
第275章 跳樓逃跑
翻看完蘭顧笙的口供筆錄,我又把秦雲山的證詞翻了出來,按照他上面的說法,蘭顧笙當時是早有預謀要殺他,蘭顧笙提前把刀子藏在了衣袖裡,然後趁著他們爭吵推搡的時候,突然發難,然後他不小心之下,就被刺成了重傷。
看完秦雲山的證詞,我忍不住翻看了一下他的傷情診斷報告,按照報告上的說法,他的右胸被利器刺穿,傷及肺葉,傷勢導致他大量失血和肺部內出血,判定為重傷。
「看樣子沒什麼問題,」這個時候,一直坐在我旁邊,跟我一起看卷宗的廖希鴿說了一句話。
聽到她的話,我乾笑了一下,也是有些無奈,因為從這案卷的內容上,的確看不出什麼問題。
「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真要有問題的話,當時肯定就查出來了。哎,看來只能怪戒頭爸媽的命不好了。」我說話間,下意識地把案卷又翻開了一頁,結果卻發現那裡頭居然有一份關於戒頭父親的傷情診斷報告。
按照報告上的說法,蘭顧笙身上沒有任何受傷之處。
這可就讓我有點疑惑了。
當下,我下意識地跑到那盛放證物的紙箱子邊上,把那把行兇的刀子和其他物證都找出來仔細查看了一番。
「怎麼了?」見到我的舉動,廖希鴿不由是滿心好奇地湊上來問道。
「這刀子沒有刀把子,說白了,這就是一個刀片,它的尾端也很薄,蘭顧笙和秦雲山發生爭執的時候,雙方都穿著厚實的西裝,這種情況下,蘭顧笙想要把刀子刺入秦雲山的胸膛,必然要下死力,那樣的話,他的手掌應該也會被刀片尾端戳傷才對,可是這診斷報告上怎麼說他身上沒有任何傷痕呢?」
我提著那刀片,滿心好奇地問廖希鴿。
被我這麼一說,廖希鴿也不由是皺了皺眉頭道:「這的確是一個疑點,不過事情可以這樣解釋。蘭顧笙手掌上或許有傷痕,但是因為傷痕太淺,所以等到他歸案的時候,那傷痕就基本已經痊癒了,醫生自然就不會把這個傷痕算進去。」
「你這麼解釋比較牽強,我還是問清楚一點為好,」當下,我起身找到廖群奇,問他當時蘭顧笙被抓的時候,距離案發是多長時間,結果他說蘭顧笙是當天晚上就被抓的。
這下,事情就更奇怪了。
莫非蘭顧笙手上沒有受傷?亦或者說是醫生疏忽大意漏掉了這點小傷口?
「那年頭,法醫沒現在這麼嚴禁,蘭顧笙手上的小傷口,應該不會引起法醫的特別注意,我覺得有可能是漏掉了。」廖群奇解釋道。
聽到這話,我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但是隨即我又想起了一個事情,不覺是問廖群奇道:「案發當天他們身上穿著的衣服都還在嗎?那也是證物,你們有沒有收集?」
「那玩意兒收集了又有什麼用?跟案情無關,秦雲山的衣服肯定是沒有,他當時先被送到醫院去搶救的,等我們趕到的時候,人已經進了手術室,衣服早就被醫生剪碎了,都不知道丟哪兒去了。」廖群奇看著我說道。
「可惜了,最緊要的證物沒有拿到,」我歎了一口氣,禁不住是一陣搖頭,爾後我很快就想起了一個事情,不覺就問廖群奇道:「按照這案卷裡的記錄,蘭顧笙好像到了最後都沒有認罪,那他被關押的這些年,為什麼沒有再上訴?」
「上訴什麼?」廖群奇看著我道,「他進去沒多久就瘋了,他在外頭又沒什麼親人,誰給他操辦這些事情?」
「瘋了?怎麼會這樣?」我駭然道。
「家沒了,人進去了,老婆上吊死了,人生悲劇的不能再悲劇了,換你能撐住?」廖群奇看著我問道。
這話讓我又是一陣無奈,沒想到蘭顧笙居然瘋了,我本來還想和戒頭去看看他,向他仔細詢問一下當年的情況呢,現在看來是又沒有希望了。
哎,這麼看來,這個案子還真是沒有任何翻案的可能性了,關鍵的證物缺失,主要當事人又神智失常,這讓我頓時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小師父,你別發愁了,放心吧,我們警察不會冤枉好人的,那錄像你也看了,事實就是蘭顧笙動手行兇的,這一點,是沒有任何疑問的。現在再去追查這些,其實有些自尋煩惱的意思。當然了,我也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是,事實就是這樣,我們誰也沒有辦法。」廖希鴿見到我滿臉愁悶,不由是走過來安慰我。
我點了點頭,只能把那卷宗還給廖群奇,然後我則是往廁所走去,準備看看戒頭怎樣了。
廖希鴿扶著我到了廁所門口,然後我自己扶著牆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我喊了一下戒頭的名字,發現沒有回應,於是就挨個蹲坑查看了一下,結果也沒有發現他的身影,這不由是讓我有些好奇,連忙轉身出來,問廖希鴿他們道:「戒頭不在廁所裡,你們有沒有看到他出來?」
「不可能,剛才我一直注意著走道這邊,他沒有出來,他絕對在裡頭!」廖希鴿說話間,也不顧性別問題了,直接就衝進了男廁裡頭。
「裡面沒有的,我都看過了——」我緊跟著走了進去,結果進去之後卻發現廖希鴿正盯著後牆的一扇小窗戶發呆。
那窗戶開了半扇,看那上面的痕跡,似乎有人剛從那兒爬出去過。
當時,見到這個狀況,我心裡禁不住一沉,下意識地跑過去,趴著窗戶往外看了過去。
窗戶外面除了兩根雨溜水管之外,並無其他可以借力的東西,而這裡是三樓,莫不是說,戒頭竟是依靠那水管跳樓逃走了?
當時,我仔細查看了一下那水管,發現上面果然有劃痕,這不由讓我心裡一陣的焦灼。
不出意外的話,戒頭肯定是跳窗逃跑了。而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不用問就知道了,他肯定是去找秦雲山報仇了。
「怎麼辦?他是你的兄弟,你準備讓我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