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節
「這個是口服,還是注射,還是聞聞氣味就可以了?」謝伊琳拿著針管,有點不知所措。
「笨蛋,故事裡怎麼說的,你難道都忘了嗎?當然是聞氣味了,你給自己鼻孔那兒稍微滴一點就行了,」我說話間,拿過針管,先給自己的鼻孔裡面滴了兩滴液體,接著則是把針管再次遞給了他們。
「嘶——」
黑色的血液進入鼻孔,一股惡臭傳來,讓我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頭腦頓時一震,整個人瞬間精神了很多,爾後我有些緊張地扭頭朝懷裡抱著的小蟲女看了過去,結果一看之下,我心裡禁不住是一聲哀歎,有些失望地鬆開了她。
果不其然,她的本體的確是一隻渾身長滿了絨毛和白色粉末的大蛾子,她很醜陋,也很噁心,甚至有些驚悚,所以我很失望,也很絕望。
「吱吱——嗚——」
那大蛾子被我推開之後,不覺是發出了一陣吱吱的叫聲,爾後則是再次朝我爬了過來,想要撲到我懷裡來。
「走開吧,你好噁心!」我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推開她,結果這一推之下,我卻是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那就是我摸到她的身體,那感覺竟然依舊是滑潤細膩的感覺,而不是絨毛遍佈的粗糙感。
這是怎麼回事?莫非我中的毒還沒有完全解除不成?
這個狀況讓我一陣疑惑,一時間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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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眼睛最會騙人
這是一隻長度接近兩尺的大白蛾子,它渾身絨毛聳峙,白=粉厚重,低垂的大翅膀噗嚓嚓閃動著,揚起一片粉塵,那模樣不管怎麼看,都讓人感覺既噁心又恐怖。
此時,如果是正常人的話,突然見到這麼大的一隻蛾子,那反應定然是極為驚悚的。
事實也是如此,別的不說,就比如說戒頭他們,此時剛剛在鼻孔裡塗了解藥,解除的幻覺狀態,然後,當他們清醒過來,抬眼看到那隻大蛾子的時候,不覺都是滿臉的驚恐,謝伊琳更是小手一捂嘴巴,差點就當場吐了出來。
「好噁心,一痕,你怎麼還在它身上摸來摸去的?趕緊打死它呀!」謝伊琳看著那蛾子,焦急地對我叫道。
「我,可不得了,這蛾子成精了,太尼瑪大了,別動,一痕你先別動,讓我好好觀察一下!」戒頭的反應有點沒心沒肺,當下還特地跑上前來細看。
「事情不太妙,」遲慶帥看清楚了那蛾子的模樣,禁不住就對我們道:「我們跟這蛾子在一塊兒呆了這麼長時間了,不出意外的話,這東西應該已經把我們的信息傳遞回去了。」
「大師為什麼這麼說?」謝伊琳好奇地問道。
「你們難道還不明白嗎?飛蛾之類的動物,通過觸角之間的感應,可以在很遠的距離下進行通訊,所以說,我們的信息,只怕已經被這東西傳遞回去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不片刻之後,我們將面臨大批的殭屍和遊魂的圍攻,說不定還會有屍王和陰王出現。」遲慶帥一邊說著話,一邊就非常警惕地四下查看了過去,神情變得有些凝重。
「哎呀,那可怎麼辦?那可怎麼辦?」謝伊琳聞言,急得手腳哆嗦,禁不住是上前抱著我的手臂,晃蕩著叫道:「一痕,你,你快點想辦法呀,快點把這東西打死呀!」
「嘿嘿,估計一痕也是被嚇住了,不敢下手了,這樣吧,我來!」
見到我沒有說話,正抓著那蛾子皺眉沉思,戒頭嘿嘿一笑,把金輪取了出來,走上前來,抬手就要把那大蛾子給弄死。
「戒頭,住手!」
見到這個狀況,我不覺是抬手抓住了戒頭的手腕,制止了他的魯莽行為。
「咋地了?」戒頭滿臉疑惑地看向我,與此同時,謝伊琳和遲慶帥也都是有些不解地朝我望了過來。
「放心吧,我沒事,沒有中毒,也沒有被幻術迷惑,總之我很正常,比你們還要正常,」我說話間,把謝伊琳手裡拿著的針管要了過來,隨即把裡面的黑色血液滴了幾滴在掌心,低頭把那臭味又聞了聞,接著又抬頭朝那蟲女看了看,發現那現象果然如我所料,這讓我心裡不覺是有了一點兒底數,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
「我們都被慣性思維欺騙了。」我苦笑著,把手裡的黑血擦乾淨,把那針管也丟了開去,爾後一邊伸手撫摸著面前的蟲女,一邊就對戒頭他們道:「我們只以為這蟲女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是有毒的,可以催情,可以讓人產生幻覺,那你們有沒有想過,這蟲女的血液,其實也同樣有可能有毒?」
「這怎麼可能?這血液不是解藥嗎?」三人好奇地看著我問道。
「剛才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我發現我的想法完全錯了,這是一個圈套,」我說話間,伸手小心地捏起那蟲女的一縷碎發,爾後掏出折疊刀,小心翼翼地割了下來,用打火機一點,頓時只聽到「噗」一聲輕響,火光跳躍,那頭髮在火焰的灼燒下,瞬間化為灰燼。
「呼——」
頭髮燃燒完畢,空氣中頓時充斥著一股特殊的焦糊味道,我有些貪婪地嗅著那氣味,爾後再次抬眼朝那小蟲女看去,這麼一看之下,不覺是長出了一口氣,確定了自己的判斷,然後我禁不住是把那小蟲女再次摟進了懷中。
「額,劉一痕你好噁心,這麼大的蛾子你也抱得下去!」
「是呀,你的口味真不是一般的重呀,哥們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
見到我的舉動,謝伊琳和戒頭不由都是滿臉的不解神情,禁不住是瞪著我嘲笑起來。但是,他們才沒說幾句,隨即不覺是用手揉了揉眼睛,有些緊張地叫道:「不不,不對,我好像又中了那迷香的毒了,快,快點給我那針管,我要趕緊解毒才行!」
戒頭說話的當口,飛身跑過來,把我丟在旁邊的針管拿過去,飛快地在自己的鼻孔裡滴了幾滴黑血,爾後又給謝伊琳滴了一些,隨即才放下心來,笑道:「好了,嘿嘿,這下好了,毒又解了。」
兩人說話間,一起轉身朝我和那小蟲女看了過來,但是一看之下,兩人卻不覺是再次怔住了。
「這,這怎麼回事?這血液失效了嗎?怎麼解不了毒了?」
兩人有些驚愕地問道。
我沒有理會這兩個笨蛋,愛憐地摟著那小蟲女,然後抬眼朝遲慶帥看了過去。
遲慶帥輕輕捋著長鬚,神情若有所思,見到我朝他望過去,不覺是出聲道:「我明白了,這的確是一個歹毒的圈套。」
「大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聽到這話,謝伊琳和戒頭都是扭頭朝遲慶帥看了過去。
「嘿嘿,這個事情是一痕先弄明白的,還是讓他來解釋吧。」遲慶帥微微一笑,把球踢給了我。
「一痕,你到底發現了什麼?弄明白了什麼?你們倆到底在打什麼暗語?能不能跟我們說清楚點?」兩人疑惑地看著我問道。
「很簡單,我們其實一直都被騙了!」我說話間,把懷裡的小蟲女稍稍鬆開了一點,握著她的小手,鼓勵她站起身來,轉身面相戒頭和謝伊琳。
小蟲女對我很依賴,很乖巧,見到我的示意,就乖巧地站起來,轉身面向了戒頭和謝伊琳。
「你們現在看到了什麼?是不是發現自己又中毒了?又出現幻覺了,而且解不了了?」
我說話的當口,兀自看著面前的小蟲女,她雖然沒有最初見到時的那種驚心魄的完美,膚色略灰,身上甚至還有一些奇異的炫彩斑紋,臉型也略略有些變化,不是那麼完美了,眼睛也沒有那麼大了,但是,不管怎麼說,她現在好歹是人形的模樣,而且她還的確有一對翅膀,頭上的頭髮也還不錯,是天藍色的,這使得她別有一番海洋和天空韻味,讓人一見之下,就覺得心情很舒暢,仍然會覺得她很可愛,忍不住對她充滿了憐愛。
「一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