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節
說話間,一道嬌小玲瓏的身影出現,呂龍靈從門外跑了進來,滿臉淚痕。
「這是怎麼了?」我一看呂龍靈的樣子,不由大驚,下意識地從位子上跳了起來,上去一把將她拉住了,隨即怒聲問道:「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老子現在就去宰了他!」
龍靈的樣子很淒慘,頭髮散亂,身上的衣服也很破爛,透過衣服的破口,隱約還能看到一些皮膚上的淤青,似乎被人打過。
奶奶個熊的,居然有人敢欺負我的人,簡直就是找死,這一刻我真是怒了,殺意沖天!
不過,緊接著,龍靈的一句話,直接就讓我沒脾氣了。
「是,是我阿爸——嗚嗚嗚——」小丫頭哭得很傷心,撲到我懷裡。
我疑惑了,輕輕攏著她,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柔聲問道:「好了,沒事了,先別哭了,和我說說究竟怎麼回事,你阿爸為什麼要打你?」
「不,他沒打我,他幫我綁了起來,不讓我出來。」呂龍靈好容易收住哭聲,委屈地看著我說道。
「到底怎麼回事?」我驚疑地問道。
好半天的時間,呂龍靈才把事情解釋清楚。
原來,早上的時候,白一天就把我和白杏花結婚的消息散佈出去了,呂龍靈當時聽到這個消息很激動,確切說是不敢置信,所以想要來看看我。
結果呂濤因為知道我和她的感情,擔心小丫頭破壞婚禮,從而破壞了部族的大事,於是就嚴令她不許出門,小丫頭自然不樂意,於是呂濤就將她給捆了起來,關在了房間裡。她身上的淤青就是被繩子勒出來的,至於呂濤為什麼會被放出來,自然是我和白一天講和之後,通知他去放人的。
白一天釋放呂濤的同時,當然也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他了,所以呂濤知道我和白杏花的婚禮事關重大,不能被人破壞,所以才禁止呂龍靈來找我。
不過呂龍靈畢竟不是普通的女孩,身體的柔韌性非常好,所以縱然呂濤把她捆得很緊,但是她最後還是掙脫了繩子的束縛,偷偷從家裡跑出來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我有些哭笑不得地看了看小丫頭梨花帶雨的小臉兒,禁不住笑著問道:「你這麼想見我,是為了什麼?」
「我——」聽到我的問話,呂龍靈不由一怔,下意識地看了看站在我旁邊的白杏花,隨即低聲問我道:「哥哥,你真的要和聖女結婚嗎?」
「半真半假吧,」我說話間,餘光看到白杏花的身影顫動了一下,顯然被我的話影響到了,但是我並沒有過多解釋,只是對呂龍靈道:「總之,大人的事情,你現在還不懂,以後你就會明白了。好了,你現在聽我的話,乖乖回家去,或者到外間去坐著,給你聖女姐姐當伴娘,好不好?外間有很多好吃的零食,你可以隨便吃,還有一個阿瑤姐姐,那也是哥哥的朋友,你可以和她多說說話。」
「那,那好吧,」呂龍靈看看我,又看看白杏花,最後只能無奈地轉身朝外走去了。
「叫人給她換一套乾淨的衣裳吧。」我站起身,對白杏花說道。
白杏花點點頭,安排人去了。
不多時,白杏花走進來,下意識地看了看我,問道:「一痕,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什麼事情,你說吧。」我看著她微笑道。
「就是,我知道你只是為了救你的朋友,才答應這個婚事的,你放心吧,其實我也沒把這個事情當真。我們只是名義上結婚了,實際上做不得準,畢竟我們沒有領證,何況你壓根就沒到結婚的年齡,所以,這個事情,只是求全之舉,拜月大賽之後,咱們就把這個事情徹底忘了吧,還像以前一樣,各自都是自由身,你看好嗎?」白杏花看著我問道。
我微微一笑,沒說什麼,起身看著她道:「在外面怎麼樣,我不管,不過我既然答應這個事情了,我就會信守承諾,起碼在苗寨內部,我會維持咱們的夫妻關係,不會說破。」
「你能這麼說,我也就放心了,我知道你也是為了幫我,為了能夠把我帶出苗寨,所以才這麼做的,我真心謝謝你。」白杏花對我說道。
「你不後悔嗎?」我看著白杏花問道,「雖然咱們只是舉行了婚禮,沒有夫妻之實,但是畢竟別人都知道你嫁給我了,名義上,你是我的媳婦,這對你的名譽是很大的損傷。」
「我都已經這樣了,還在乎這點兒榮譽嗎?你放心吧,我沒事。」白杏花說完話,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來,片刻之後,看了看我道:「昨晚你一直沒睡,晚上又要大戰,不如你趁著這會兒有時間,去裡屋睡一會兒吧,養好了精神,才好戰鬥。」
我的確有些困了,不由就點頭道:「也好。」隨即進到裡屋睡覺去了。
一覺醒來,天色擦黑,外面燈火通明,酒席正在熱火朝天地進行著,大家其樂融融歡聚一堂,好不開心。
白杏花見到我醒來,連忙送上濕毛巾,讓我擦一下臉,爾後對我道:「晚宴是正席,客人很多,我們要去敬酒,走吧,陪我去走一趟,然後吃點東西,看看時間差不多,就可以出發去月牙谷了。」
第591章 戀母情結
雖然婚禮只是求全的行為,但是白杏花在心理上卻依舊把我當成了她的男人,對我很體貼。《
我醒來之後,她主動幫我打水遞毛巾,照顧地很細心,搞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收拾一下,陪她下樓酬賓,挨個桌子敬酒,算是走了個過場。
酬賓的時候,意外地發現何偉也在席上。
這傢伙似乎很懵逼,怔怔地把我和白杏花看了半天,這才拽住我低聲問道:「小師父,這到底怎麼回事?你有戀母情結?」
「你才有戀母情結,」我瞪了何偉一眼,關切地問道:「身上的毒沒事了吧?」
「沒事了,他們給我吃了解藥,好吃好喝的供著我,我就說嘛,這些人怎麼突然改性兒了,原來你成了他們部落的女婿。喂,說真的,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不?這女的挺漂亮的,但是以我閱女無數的經驗來看,她的年歲不小了,比你要大好幾歲吧,還有就是她有些風霜之色,似乎是個二婚,對不對?」何偉悄悄地問我道。
我一怔,沒想到這傢伙眼睛還挺毒,這都被他們看出來,不愧是搞刑偵的警察,看人就是准。
「你還有臉說呢,我們要不是為了救你,也走不到這一步。不過也沒啥奇怪的,你放心好了,我沒有戀母情結,純粹是做戲給別人看。再一者,就算她比我大幾歲,其實也沒啥,古時候童養媳多了去了,媳婦都長大成人了,丈夫還在懷裡抱著,很正常的事情好不?」我對何偉說完,不待他回答,就繼續道:「這裡面的事情比較複雜,先不多說了,你吃完飯就在寨子裡安心呆著,我忙完了事情就來找你。」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何偉還要問,但是我已經挽著白杏花的手離開了。
隨後我們在上首的桌子邊坐下來,簡單吃了一些東西,接著就準備出發去參加拜月大賽了。
月上柳梢頭,這是一個很美好的夜晚。
大巫山苗寨的參賽隊伍由白一天親自帶隊,一行二十來人,不算太多,但是綜合戰鬥力很強,能跟來的都是強者,所以我們一路上也不怎麼太擔心,安全到達了月牙谷。
月牙谷是一道比較平緩的山谷,整體呈現月牙形狀,長約十公里,寬三公里左右,兩側山高百米,上面都是鬱鬱蔥蔥的密林,谷中的植被也非常茂盛,但是在最中央的平原地帶,卻被清理出了好大一塊地方充當比賽場地。
沿著林間小路一路往前走,很快來到賽場,掃眼看了一下,發現整個賽場直徑約百米,全部由木頭鋪就,雖然不是很平整,但是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場地呈現圓形,周圍散落著一些小木屋,還有一些敞篷,我們到達的時候,木屋裡已經人影晃動,顯然其他部族的人已經提前到了。
白一天領著我們找了一處木屋停了下來,爾後則是帶著兩個人一起朝著場地中央走去了。與此同時,場地周圍的木屋裡也有一些人朝場地中央走了過去。
大家在場地中央碰頭之後,先點起了一個大火堆,爾後又在周圍點了一些火把,徹底把場地照亮了,接著才聚到一起,開始商量起來。